鸣人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被卡卡西换了一波的影分身叫醒后,肚子发出了惊人的声响。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来吃吧。”
卡卡西假装没听见他肚子的声音,冲着他笑。
“嗯。”
鸣人把抱着的被子丢到一旁,结果一次没有扔利索,长条的布缠上了他的胳膊。
定睛一看,那和被子差不多的东西并不是家里的薄被,而是一个宽口的袖子。
连着衣服的那种。
“昨天带土让九尾帮忙的时候,你抱住了他的胳膊怎么都不放,最后他就把外衣给你了来着。”
卡卡西帮忙拿勺搅了搅鸣人面前的蔬菜粥。
“喔。”
鸣人打了个哈欠,向后歪仰了十来秒的脑袋,再打了个大哈欠以后才从卡卡西手里接过自己的勺,舀起一勺吹了吹,开始吃饭。
“昨天定的衣服也做好了,等吃完饭我就拿给你。”
卡卡西从大盘子里夹出来一些拌菜到小碟子里,放到了鸣人面前。
“嗯。”
鸣人把勺子换到了左手上,挟起筷子夹了一点酸甜的拌菜放到了粥上,一边从底下用勺舀一边从上边用筷子压,就这么囫囵了一大口进去嚼。
粥还有点烫,但拌菜是凉的,中和一下就是温的了。
早饭时间结束后,卡卡西的影分身把之前说的衣服袋子拿了出来,自己就去刷碗了。
鸣人拆了一个又一个的袋子,在拆了大概五个以后才成功地摸到了衣服的表面。
深色发黑但不是黑的,外边深灰,里边浅灰,整体色调发着有那么一丢丢的、10透明度左右的紫,附赠的还有腰带和……腰包?
鸣人抖开了其中一套比较好拿的衣服,发现尺寸就比自己的体型大了一点,能穿。
最初晓的制服并没有重组晓制服看上去印象深刻,颜色也并不是特别的鲜明,隐扣的部分倒是红的,但也是减淡了不少的那种,可以拆下来。
去掉腰包看上去就很大众化,鸣人打算穿着出去遛遛自己。
不论是晓之初还是后,衣服的领口都是很高的那种,跟宇智波的族服差不多,正好挡住了鸣人脸上的那种九尾胡纹。
他穿着正好能露出小腿的长袍跑到了房间的衣柜旁,翻着衣柜另一侧的假发堆儿,找出了一顶和卡卡西那种差不多的中长炸毛,抻着两边套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卡卡西洗完碗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除了眼睛的颜色,其它方面都很陌生的小孩。
“妈!!”
鸣人拎起了长到拖地的浅色假发,对着卡卡西举起来,示意他换上,跟自己一起出去遛。
“……”
卡卡西的影分身特别委屈地换上了另一套衣服,戴上那种长得麻烦的假发,捂着脸跟他一起出了门。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普通的那种亲子装,而且白发也并没有多稀奇,再加上鸣人遮盖住了自己的特征,所以没有人将注意力多放在他们身上。
饭后散步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够了,但鸣人在他表现出想回家的意思后,像只倔强的柴犬一样向后用着力,但没什么效果。
“你还想再走走吗?”
卡卡西拽着他走了几步后感觉到手上仍没放松的重力气,有些无奈。
“你带钱了吗?”
鸣人发现卡卡西松了些手后,也停下了自己的较劲行为。
一直那样的话也挺丢人的。
“带是带了……”
卡卡西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记得到底带出来了多少。
“我现在就想要相机。”
鸣人揪着他的袖子就往自己这边扯。
“呃、不是说等之后去国都内看看吗……本体今天说会去请示一下火影大人,所以再等过几天的……”
卡卡西蹲下来好声好气地轻拍着小孩的手。
“但我没有答应,只是说我也想去而已——我现在就想要相机,给我买。”
鸣人毫不客气地反手压搭住了卡卡西的手,并让自己的手心面朝上,对着他伸了出去。
“…………行。”
卡卡西屈服了。
-
卡卡西领着鸣人先去了以前拍班队照的照相馆,向老板请教了一些相机相关的事情,老板热心地给他们推荐了一家合作的器材店,让卡卡西他们去那边看看。
鸣人需要的相机并不用多好,只要能拍照看清楚人的脸、能录像且没有那种运动模糊的效果就行。
卡卡西挑着买了性价比不错的一种拿在手上有些碍事的摄像机,又额外买了一些胶片,把身上所有的真钱都拿了出来,才勉强够。
还差一些零头,不过老板看这俩人好像是真的没钱,就大方地给抹了。
“然后我们去日向家。”
鸣人也没有要把相机拿过来看看的意思,等卡卡西接过装好相机的结实袋子后,拉着他就走。
“!?”
卡卡西是震惊的。
他实在是不觉得用现在的样子去拜访人家是正常的事。
——“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
“就这样。”
——“这样不太好吧,至少让我把假发……”
“就这样。”
——“……喔。”
-
日向家看着院门的人拦下了他们,在问清楚来这里的理由和看清这俩人的脸以后,表情极其复杂地把他们放进了门。
日足对他们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态度并不在意,只是在确认了他们的确是他们后,就让他们坐下了,招来了人令其去叫日差和宁次、雏田过来这边。
鸣人把外袍的下摆掖进了单系着的腰带中,抱着这次一定要全躲开的决心开始和宁次对练。
而卡卡西则是按照鸣人在来路上的要求,拿着相机开始拍他。
对日足和日差解释说是想多拍拍自己家的小孩,想留下孩子的成长纪念,并保证说会在洗出来以后把拍到了宁次的照片都送过来,绝不会外传。
白眼姑且也算是比较敏感的话题,至少现在的日向家并不怎么想和族外人有什么关联,和宇智波差不多。
宁次比昨天进步了些,不过在没有决胜的鸣人眼里还是算不上什么的,但今天没躲过去的次数变多了,龇牙咧嘴地带着正在消去的淤青,被卡卡西小心翼翼地抱着回了家。
卡卡西为了省胶卷,大多时间内都是假装在拍照的,只有大约十几张相片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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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姐就快醒了吧。”
鸣人泡在没装太多水的充气泳池里,揉着自己被打到的地方。
“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再两三天就可以了。”
卡卡西拿着水舀坐在小板凳上,抹了把来回接倒热水而忙出来的汗。
“卡卡西,你打算告诉木叶吗?”
鸣人看着自己胳膊上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一点暗青,呲着牙用手指往上按,想看看这能有多疼。
“……嗯,我会为她的复生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卡卡西歇了会后舀了泳池里的热水,慢慢地往鸣人背上浇下去。
小孩像是被挼嗨了的猫一样,仰了些脑袋向后倾,手指一时没收住劲,用力地对着青痕按了下去。
“……不,我是说三尾的事。”
鸣人往水里缩了缩。
日向家打人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