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接着刚才的思路问道,“你要外汇干吗?还要申请派人去国外,这里你详细的介绍一下。”
瘦猴仔细的解说起来,旁边胖子也再次的听了一边,不时还补充一下自己的看法,豹子觉的瘦猴不仅仅是一只猴子这么简单,他有可能是齐天大圣,那只石猴。
新洲市监狱建成于3282年,前身为新洲市收容所,3724年11月更名为新洲市监狱。新洲市监狱主要担负被判处15至20年有期徒刑的长洲籍成年男性罪犯和特管罪犯的监管改造任务。这次由于市委、市政府、市安全局、市司法局的要求,将二月份联合行动中抓获的飞龙会成员集体关押在新洲市监狱,以便于集中管理。
早上八点,民警老梅接过交班干警的登记表,了解昨天服刑人员的表现状况后,戴上巡查牌,进入监管区,对服刑人员进行安全巡查。监管犯人突然增加了四百三十六人,本来以为要忙碌到心力憔悴,但实际情况却相差很远,没有领导们描述的要“怀抱炸药包、坐在火山口”的感觉,相反和平时的工作情况相比,工作强度反而下降了。
也许是由于临时拘押,也许是别的原因,这批犯人的作息时间是:六点半起床、洗漱、整理内务,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物品摆放整齐有序,监舍内除日用品和换洗衣物外,不能有其他杂物。七点早餐七点半带回到监舍内休息,十一点出操十一点半收操,十二点中餐十二点半带回监舍内休息,下午四点半出操五点收操,晚餐晚上七点半,八点带回在监舍内休息、没有学习、看电视、下棋、看书等娱乐活动,晚上十点半落锁、熄灯、睡觉。
这样枯燥严厉的条例和重型特管刑事罪犯的监管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起先以为大都是成年男性关押在一起,限制了自由,难免会有摩擦,打架更是不可能禁止的,可是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就像木头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不说,还自我调整在监舍内开展体育锻炼,上午八点止九点半俯卧撑,九点半到十一点仰卧起坐,下午一点到二点半原地负重起蹲,二点半到四点半俯卧撑,晚上各自半个小时的仰卧起坐和原地负重起蹲。实在是太自律了,这样一来监狱方面就忘了给他们办理ic卡,他们就无法在监内超市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和副食品、营养品,当然还有监狱里最主要的消费香烟。
补充一点监狱方面不是忘了给他们办理ic卡,而是这批犯人只是临时拘押,无法正常办理,电脑系统登记不了,乱宣传我告你造谣。老梅今天的任务是撤换掉上一批的管事犯,管事犯负责点名,整队、劳动位置吃饭位置等,这些人本来都要表现较好的,有后台有关系的,一般都还是牢头狱霸还兼狱警的走狗。但是十多天来,现在的0这批管事犯就是对你笑笑,任何事情都是犯人自动去完成,就像机器人。也像军人,后面这是老梅自己加的,没敢说出来,他年纪大了快退休了,到时也不用担心服刑人员发生意外,自己就会饭碗不保。
9时15分,管事犯换人结束,老梅带着两名医生到监区巡诊,本来医生要到劳动现场巡诊,但是他们没有劳动任务,就要到监区巡诊,这是老梅和他同事们最担心的时刻。男性罪犯里监狱很少有女工作人员,监狱内同性恋的情况也确实存在,在监舍内的狭小空间内出现两位异性,男性荷尔蒙会大量分泌,多了就变得暴躁易怒,对异性更加有进攻性,在重型特管刑事罪犯区里也发生过恶**件,所以老梅和他同事们很担心会有类似事件。
三哥病了,毕竟四十岁了以前还有旧伤,换了个不熟悉的环境就病倒了。
女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对老梅说道,“送狱内医院就诊吧。”
“好,我去写报告,你们先送过去好了。”反正在监狱里面,老梅很放心。
中午12时许,犯人们蹲着吃完午餐,老梅在现场一边看管犯人一边吃饭,下午乘着犯人监舍内休息的时间,老梅去了一趟狱内医院,发现阿三(老梅和监管的叫法)体温已降下来了,没反复的话晚上就可以回监舍,心情好了许多就和新招来的护士说了几句笑话。回来的路上还在感慨,管未成年犯是操心,管成年犯是斗智,管这批犯人是心力憔悴。还是要防范于未然,自己安全第一最重要。
晚上,值班室的监控视频前,老梅特意调出阿三所在的监舍,放大观察动态图像后没有发现可疑画面。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老梅下班,安心地离开新洲市监狱。
三哥开始的时候觉的自己能顶的住,想当年躲在冰城零下二十多度的房外等着砍人,冻的想尿尿都不敢去,怕这里还尿着那里就结冰了,还不是见着花天酒地潇洒完回来的事主一出现,立马生龙活虎的拔刀砍人,跑的那个利落,那不是吹的百米绝对十秒内的。可现在身子一阵热来一阵冷,还直犯迷糊想打一会瞌睡,糊里糊涂间好像给人送到了一间病房,还给挂上了盐水,这下子人就清醒过来了。
这不错,弄的还跟医院的病房差不多,护士也挺好看的。还过来,小姑娘还挺负责,小手冰冰的,摸额头就行了你摸哪啊!
孟海娟紧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从这个角度,墙上的摄像头是观察不到病床的,手上的小指条努力的想塞入三哥的手中,你不要乱动啊。
三哥碰到了结成小方块的纸条,终于明白这小护士要干什么了,原来他是来送信的,三哥为自己的肤浅感到惭愧,不动生色的将它藏进裤兜里。晚上三哥回到了监舍内休息,监舍内的摄像头默默守卫着大家,三哥知道值班室的监控视频前都会有人注视着,这时不能急,一切都要显的自然而然,先休息吧。就着走廊里的灯光,三哥躺了下来,这是一个监舍内最好的位置,靠走廊、有灯光、有新鲜空气、没有臭味。
六点半左右三哥起床、洗漱,捏了几张草纸去了蹲坑。真不愿意蹲着,腿过不了多久就麻木了,这味道也不好闻,一阵一阵的直往上窜,以后要是老子管监狱一定也用蹲坑,老子当年享受过的一起分享。赶紧的撅着屁股从裤兜里掏出纸条,可憋了一晚上了。字也写的太小了点了吧,不能拿高处看啊,摄像头对着呢,只有四十公分高的水泥挡板遮掩着光屁股,把头深深的埋低,仔细的分辨着,纸条上赫然写着,彪虎为主,暗查内奸,静观其变。
这里说的彪虎不是说的是古书上的“人如彪虎,马若蛟龙”,自然也不是除杂草的超高效选择性除草剂,而是飞龙会的两个成员,当初的三十六个是组长之中的人物。彪为章得彪,据说名字是他父亲特地请村头的老先生起的,意为章家生了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男子汉,却世事难料章得彪长大后除了浓眉大眼以外,身体一点也不魁伟健壮,相反还有点阴柔的可怕。虎为鲁松,
有几点和他的先人鲁达鲁智深很像,第一点就是,都是在江湖上漂泊的;第二点,身上都有一身的文身刺绣,鲁松身上的主要是一头下山猛虎,江湖人称鲁虎;第三点是都爱憎分明,见义勇为,扶弱济困,嫉恶如仇。其实上面都是他自己平时对小弟们灌输的,实际他就是个很混帐的专业收高利贷的黑社会人士。
三哥小心的把纸条撕碎,手伸了伸想把它给咽下去,犹豫了一下把它丢进蹲坑了,环境实在不好,下不了这口。解决完问题的三哥全身上下都轻松,拍打着衣服出来准备去整理内务。
懒子细心的将被子叠成豆腐块,看见三哥走过来忙问道:“三哥,你今天可大好了,昨天犯迷糊急死大家了。”
“你等下做完操的时候想办法弄几跟烟来。”三哥今天气色不错,脸上的伤疤都有点色彩了。
十一点半收操前一般还有十几分钟在操场上自由活动的时间,运气好的话,还可以遇到其他监区的服刑犯人,可以弄到几跟烟,算是打破了监狱不给他们办理ic卡无法购买香烟的封锁。
三哥认认真真的做完了早操,慢慢的向目标靠拢。第三监区有十六个监舍,全部关押着飞龙会的人,三哥的监舍和章得彪还有鲁虎的监舍是分开的,所以排队也没在一起。找到章得彪的时候,他身边已经坐着好几个和他们一样身份的人,三哥看了一下,觉的没什么扎眼的人,就拉住边上一个小弟说道,“你去把鲁虎叫过来,说我找他。”
三哥坐到了章得彪的身边,眯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说道,“昨天病了,去了趟监狱医院,身子骨都软了,现在先晒晒太阳。”
章得彪本来想利用放风的时间宽慰下大家,宋老大交代的就是要稳住大家的心,这几天下来,好像下面有点骚动的样子,有些人在背地里开始说怪话了。看见三哥过来所了一句就不吭声了,想来他有什么事要等鲁虎来了才肯说话。
鲁虎很快就到了,懒子刚好弄到了几跟香烟送过来,殷勤的给几位大哥点上。三哥美美的吸上一口,递给懒子吩咐道,“你先过去看着点,我和几位大哥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