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出包房的是被打断胳膊腿的左家两个供奉,武道大师高阶的高恒杰和丁沈英。
这两个人在仙阳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左家作为新兴家族之所以能与老牌家族赵家平起平坐,全是因为有此两为武道大师坐镇。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物,眨眼间便被打断胳膊腿丢出门外。
左丹焉能不发愣?
左向前不仅发愣,而且发烧,脸上被烧得有些挂不住。
太特么打脸了。
但在客人面前却不能表现出对供奉的不满,左向前吩咐道:“思卿,安排人抓紧送两位大师去医院,找最好的大夫全力治疗!”
左向前又看向四位客人:“左家实力不济,让四位宗师见笑了。”
为首客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老爷子不必介怀!”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些让老夫无地自容啊!如果左家早有四位大师助力,恐怕就不会如此丢脸了。”
四位宗师当然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年纪最小者随即道:“能把两位武道大师高阶瞬间挫败的人,恐怕也不是凡夫俗子。大哥,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四位客人很是有自知之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最终可将高恒杰和丁沈英击败,但也不会如此轻而一举。
这样的人能结交便结交,便是不能结交也绝不能得罪。其实,最好的选择是不与之碰面,但碍于左向前的面子,不去见一下总归是不太好。
为首者颔首:“好,我们过去拜会一下。”
四个人起身,昂首阔步,宗师气势威压全场。
左向前暗自赞叹,兴奋上前:“老夫头前带路。”
这才几步远,可见左向前的心情是何等急切。
左丹再度暗自担心:四个武道宗师啊,虽只是宗师初阶,但也属凤毛麟角。那几个小子,尤其那个领头的恐怕要遭殃了。
左家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四位客人,四位客人竟也有点飘起来的感觉。
只有包房内的莫沉与兄弟依然我行我素,不亦乐乎。
劝酒声此起彼伏。
“老大,轮到我了!”
“不行,你跟老大都喝两杯了。”
“好了,别争了,一起敬老大!”
“你们几个兔崽子,这哪是我,是要把我整桌子底下的节奏啊。”
“老大海量,兄弟们不进桌子底下就不错了。”
“少在那忽悠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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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向前抬手推门的时候,客人为首者拦住了他:“老爷子,且慢!”
左向前停住脚步满眼疑惑。
“老四!听声音好像是莫神医在里边!”
客人为首者赫然就是“眉山四缘”的老大李广缘,他对离自己最近的老四李缘缘说道。
“大哥,我听着也像是他。”
听大哥和四弟如此一说,李结缘与李善缘也赶紧上前。
那种刚刚飘起来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
轻轻敲开包房门,看见坐在主位上的莫沉。李广缘兄弟四人躬身下拜:“眉山四缘拜见莫神医!”
什么情况?
以左向前为首的左家众人呆立原地。
左丹更觉震撼。
莫神医是谁?难道就是让自己出丑的家伙!
莫沉也是一愣,然后站起:“四位前辈,突破到武道宗师初阶了!”
“莫神医,果然慧眼。”李广缘回应道,“我们哥四个刚刚突破没几天。”
莫沉一抱拳:“恭喜四位前辈!不过,你们怎么来仙阳了?哦,晚辈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左家宴请的贵客!”
“莫神医见笑了。”
李广缘说完,回头对左向前说道:“老爷子,您险些酿成大祸啊!”
他庆幸没让左向前先去开门,以这老爷子的脾气一进门就得说出些不敬的话来,那样的话,有些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四位宗师,怎么回事?里边的人你们认识!”
“老爷子,岂止是认识啊。他就是我跟您说的莫神医,这次给老夫人治病,就是要去求他的。”
“啊?老夫冒失,冒失了,快将莫神医请出,重摆宴席。”
莫沉与弟兄们被请出来,于是重新分宾主落座。
莫沉眼中的兄弟从来都是与他一样,自是与他一起坐在主宾
席。
李广缘把双方重新做了下引荐,并告诉了李家四兄弟来到仙阳左家的原因。
原来,左家家主左思卿是眉山龙泉寺的居士,也因之与李广缘四兄弟结缘而且关系一直不错。
前些日子,左思卿母亲郇安茹的病越来越重,找了许多名医也未见效,一次在拨打李广缘手机时,恰巧机主不在,而是老三李善缘接的电话。
李善缘与李结缘哥两个原来不能说话,左思卿是知道的。一听老三说话了,便觉震惊不已。往下一聊,又聊到李家家主天恩的怪病也是姓莫的神医给治好的。左思卿立刻想起了自己母亲患病之事,便问对方能否出面帮忙请这位神医来仙阳。
李善缘说,李家正要请莫神医到眉山,可以先请他到仙阳给郇安茹治病,然后再回眉山。
左思卿听了十分高兴,便把此事跟父亲作了汇报。左向前听了当然高兴,当得知“眉山四缘”已突破至武道宗师初阶后,便亲自发出邀请,请哥四个先来仙阳作左家供奉,然后再去北方请莫沉。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莫沉问左思卿:“令堂患的是什么病?”
左思卿有些心情沉重地回答:“医生说家母患的是肝癌晚期。”
怎么?
又一个肝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