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断了电话,楚歌又拨通了秦若晶的号码,虽然他真的很过意不去,但有些事情,他觉得自己不得不做。网,一路有你!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楚歌语气轻松的问道:“老婆,干嘛呢?”
“没干什么,发呆呢。”
“呦,那可挺难得,是不是想我想的太入神了?”
“你个自恋狂,我是在想天骄影视拍的那部电影快要上映了,也不知道到时候票房会怎么样,心里挺没底的。”
“有什么可没底的,片子里有那么多明星大腕呢,就冲这个噱头,也肯定差不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面吧。”
“但愿吧,对了,你打电话什么事。”
“咳咳,嗯……”楚歌有点尴尬,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不着家,这话真有点说不出口。
“晚上又不回家了,对么?”
耳边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楚歌甚至好像隔着电话感受到了那股无奈的气流。
“哈!老婆你够厉害的啊,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居然就猜到了。”
“这个笑话够冷的,接下来呢,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可能又要消失几天,不确定哪天回来?”
“呃……可能会是这样,也可能明天就回家。”
“知道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婆,我……”
“要是想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还是免了吧,谁让我选择了你当我老公呢?就这样吧,先不说了。”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楚歌不禁微微苦笑,摊上他这个老公,也真是难为秦若晶了,如果换成其他女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吧?
唉……
收起电话,楚歌只带了几百块钱现金,多余的什么都没拿,直接走出了家门,打车直奔丽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那里是中枪的韩哲和金英吉住院的地方。
楚歌当时开的那三枪,给这两个人的神经和骨头都受到严重的损伤,此时他们正住在骨科的病房里面,四楼,四一三号病房。
想想这个病房的房间号,楚歌还觉得蛮好笑的,直接就从音形联想到了“SB”。
刚刚踏上四楼的走廊,楚歌就看见了两个把守在门口的警察,虽然他不知道这俩警察叫什么,不过这俩人都是熟面孔,之前帮尚简餐厅转移过问题肉,在搜查印刷厂仓库的时候,他们也都在场,属于林高泽的心腹。
除了这两个警察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年轻男人,楚歌知道这一定是按照规定,警方安排在这里的翻译了。
来到四一三门口,楚歌一副不认识这两名警察的样子,道:“两位同志,林高泽林队长让我来的。”
这两个警察也都装作不认识楚歌,其中一个给林高泽打了个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仔细给楚歌搜了个身,确定没有什么不该带进来的东西,这才对楚歌点点头,让翻译和楚歌一起进了病房。
虽然他们打从心底都很佩服楚歌,如果换个场合,肯定会跟楚歌说笑几句,但他们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这里又人多眼杂,该做的样子,肯定是要做一做的。
病房十几平米,一共四张病**,照理说骨科的病房通常都是人满为患的,经常还需要加**,有时候护士站甚至走廊里面也要加**,但因为情况特殊,这个病房里只有里侧靠窗相对的两张**上有两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左边的病**上是韩哲,他的右腿和右手都打着石膏,吊在身前的支架上,右边**上是金英吉,右腿也和韩哲一样吊着,半张脸上蒙着纱布,那是被楚歌用枪砸坏的地方。
这时候韩哲和金英吉都是仰面躺着,金英吉闭着眼睛,韩哲则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门口有一阵简短的声音响起,金英吉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韩哲听这声音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他用没有中枪的左手稍稍支了支身子,半躺半靠在**头,将目光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韩哲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在医院特有的那种略有些刺鼻的味道中,楚歌迈进了病房,迎着韩哲的目光露出一抹邪气的微笑,“呦,这里的环境不错么,你们两个,住的还习惯么?”
韩哲没吭声,目光游移着,似乎在琢磨楚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另一病张**上的金英吉猛的睁开眼睛,拳头也紧紧攥了起来,现在他终于听出这个声音是谁的了。
当金英吉直起身子,看见了面带笑容的楚歌,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冰冷的目光就好像恨不得将楚歌千刀万剐,然后饮其血,啖其肉。
“是你!”
金英吉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充满了狰狞,情绪也变得越发激动,抓起**头柜上的一个铁饭盒就朝着楚歌砸了过去,大有一副要冲下**和楚歌拼命的架势。
不过他这边刚一有动静,一个警察就过来给他牢牢按在了**上,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楚歌随意的一伸手,稳稳接住那个饭盒,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了金英吉的**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金英吉,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左右晃了晃,又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里可是医院,麻烦你保持一下安静,影响到其他病房的病人可就不好了哦。”
说着,楚歌又用手指弹了弹那个饭盒,发出几声清脆的“铛铛”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金什么玩意吧,你难道不觉得用这玩意砸我,非常的幼稚和可笑么?莫非你的脑子也坏掉了?以你现在的智商水平,真觉得这东西能伤到我?”
“我去尼玛的!”金英吉剧烈的挣扎着,用生硬的汉语破口大骂,来华国这些天,这句话是他学的最快最好的一句。
“老实点!”控制着金英吉的那名警察用力的按了按他。
楚歌笑了笑,拍了拍这名警察的肩膀,“没事,他不老实也干不了什么,不用管他,松手吧。”
楚歌说着话,目光稍稍示意了一下门口,这名警察知道这是楚歌不希望他待在这里的意思,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松开了手,退回到了门口的位置。
一来,他没什么信不过楚歌的,以金英吉和韩哲现在的状态,也确实无法对楚歌构成什么威胁。
二来,这里还有一个他们警方的翻译,楚歌和这两个犯罪嫌疑人都说了什么,届时也都会传达给他们。
等到这名警察松手走向门口,楚歌轻轻拍了拍金英吉没有受伤的半张脸,“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的话,呵呵……”
楚歌没有接着说他会怎么样,而是又用手拍了拍金英吉包着纱布的右脸。
疼,很疼,金英吉狠狠咬了咬牙,尽管他很想一口唾沫吐到楚歌脸上,或者是一拳砸过去,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因为他听懂了楚歌的警告,那就是楚歌并不介意对他目前还完好无损的另外半张脸上,做点什么他并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或许别人不敢,但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似乎做出什么都不无可能,金英吉不想让自己另外半张脸也毁容。
“对了,你知道我刚才和那个警察说的是什么么?”
金英吉没吭声,将脸别到了一边。
楚歌也没指望金英吉回答,他淡淡一笑,大手离开了金英吉的脸,挺直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戏谑,越发居高临下。
“我说不用管你,反正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至少狗还能咬人,但是你……现在除了叫唤两声,什么也做不到。”
金英吉更加愤怒了,紧攥的拳头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额头的青筋暴突,止不住的跳动起来。
楚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彻底激怒金英吉,让他失去冷静,他才更容易犯错。
从抓捕这两个人的时候,楚歌就发现和韩哲比起来,金英吉更加骄傲,脾气也更暴躁一些,这也就代表着从金英吉身上更可能打开突破口。
当然了,如果金英吉能说出点什么楚歌想要知道的东西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楚歌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下一步计划才是真正的重
“哟?你之前不是一直很牛逼么?现在怎么怂成这个样子了?看来你已经完全认同我的话了?承认你自己连条狗都不如?是不是这样啊?你倒是接着叫唤啊?”
楚歌戏谑又嘲讽的抛出一个个问句,金英吉显然越发愤怒了,他的牙越咬越紧,腮帮子都高高鼓了起来,脸色先是涨红,又变得铁青,只是目光依旧看向别处,不去和楚歌对视。
“啧啧,我们华国有句老话叫虎父无犬子,不过这句话还真适合用在你们身上啊,你老子好歹也算是有勇有谋,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怂货?你老子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啊……”
楚歌冷笑一声,咂了咂嘴,越发嘲讽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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