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貌美的六夫人也“嗷”地一声,大哭大喊道:“老爷,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了呢?我们相处还不到一年,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了,你不顾大的,也要顾小的。呜呜呜……”我倒,我晕!在一片混乱中,六夫人华丽丽的晕倒了,然后被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
混乱之中,大少爷郭啸风,喊道:“小心六夫人的肚子,御医跟着一起去看看!”
玄歌则趁乱,窜到郭老爷身边,掰开郭老爷的嘴,塞进一颗小药丸。
大夫人看到后,一把推开玄歌,“你给老爷吃的什么?天啊,你给老爷吃的什么?啸风,啸风,把这个丫头片子给我抓起来,她谋害老爷!”
“够了!”郭啸予在长久的忍耐过后,终于爆发了,严声斥责道:“玄歌姑娘是神医,我亲眼见证过她起死回生的本领,谁再敢闹,我就把他赶出去!”
众人闻言,皆都不敢再言语,玄歌也就安心的诊脉。不过还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大夫人又开始嚎了,“老爷啊,你睁开眼看看,你还没怎么样,就有人想要欺负我了!老爷啊!”
郭啸予绷着脸,走到门口,他想透透气!
玄歌诊完脉,和前来护驾的顾婉词,一起出去,到门口去找郭啸予去了,三小姐郭云罗紧随其后,她也想听听父亲的病情如何?
据玄歌所言,郭老爷已经病入膏肓,她也回天乏术,郭老爷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郭啸予听后,心下一沉,只觉天旋地转。他忽而想到,扶佘神泉水!
玄歌直言:“没有五行丹,纵然有碧霞血色神泉水,也是无效的,更何况郭老爷的情况,就算是服用五行丹,也是无多大帮助的。有道是一切皆有命数!”
郭啸予只觉头疼难忍,吩咐素樱带玄歌下去休息,自己则踉跄着回到了父亲的房中,应付那群哭哭啼啼的家眷。
玄歌这边还没走远,就被六夫人院子里的苏管事拦住了,“烦劳玄歌姑娘,也给我家六夫人看看。”
玄歌并未回答,只是看看素樱。
素樱道:“苏管事,御医不是过去了吗?”
苏管事回道:“回姑娘的话,御医已经看过了,只是大少爷不是很放心,听说玄歌姑娘医术高强,就打发小的前来问问,看能不能请玄歌姑娘,前去看看六夫人。”
素樱问道:“大少爷,还在六夫人的院子里?”
苏管事脸色尴尬,慌忙解释道:“原是送了六夫人回去,就打算会老爷身边的。但又想着二少爷已在这边了。六夫人的状况也需要人照应,所以这就命小的来请玄歌姑娘过去给六夫人瞧瞧。”
素樱想了想,六夫人的面子总不好驳,更何况中间还有个大少爷在,若是拒绝了,怕是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不若就请玄歌姑娘过去给六夫人瞧瞧,自己从旁盯着,料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素樱道:“那好吧!玄歌姑娘一会儿就过去,苏管事前面先请,我和玄歌姑娘一会儿就到。”
苏管事点点头,“那就有劳了”。然后低着头躬着背,转身离去。
玄歌纵然不懂这大府里的世故,也看得出素樱的地位是极高的,就连一院的管事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哪里像是什么丫鬟,倒像是半个小姐。
素樱道:“玄歌姑娘只管前去瞧瞧,六夫人的状况,依实直说即可。其他的事,不管回答,有我在呢!”
玄歌点点头,随素樱去了六夫人的院子里。一搭脉,六夫人确实有孕了,且腹中乃是双生子。
大少爷郭啸风,直挺挺杵在六夫人的闺房门口问道:“哦?双生子,敢问是男是女?”
玄歌笑而不语。素樱回道:“大少爷,真当玄歌姑娘是神仙了不成?这个月份能能帧出是双生子,已属不易了。”
大少爷郭啸风挠挠后脑勺,笑道:“也是,是我太过心急了,玄歌姑娘请勿见怪。在下还有一事相求,闻听玄歌姑娘是二弟请来的客人,本不该劳烦姑娘,但姑娘的医术就连御医都叹服,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应允。”
玄歌眨着眼睛,望向素樱,素樱笑道:“大少爷,可是要请玄歌姑娘照顾六夫人的胎?”
大少爷郭啸风笑道:“正是,正是。”
素樱回道:“此事只怕玄歌姑娘有心无力,还望大少爷体谅,多多包涵。”
郭啸风登时沉下脸来,脸色略黑,道:“为何?莫非玄歌姑娘不给本官面子。”
素樱心里道,刚才还在下在下的,这么一会儿就摆上官架子了,本官!嘴上却不得不笑道:“大少爷误会了,实在是别有隐情。”
郭啸风粗暴的打断素樱的话,“能用什么隐情啊?无非就是不给本官面子,我明白,玄歌姑娘是二弟请来的客人,自然是不用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素樱面对发飙的郭啸风,倒是很沉着冷静,反正这些年来,大少爷的内心总是很不平衡就是了。谁让他娘是后扶正的,他这个嫡子,可是以庶子的身份长大的,难免心里失衡,事事都要和郭啸予这个正儿八经儿的嫡子争,已经是常态了。
素樱浅浅笑道:“大少爷请听素樱把话说完,玄歌姑娘与二少奶奶还有她们的一位朋友,身中奇毒,玄歌姑娘需要大量时间来配置解药,实在是无暇分身,还请大少爷见谅。”
郭啸风听后,嘴角竟浮现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惺惺作态悲道:“那真是太不幸了,是我疏忽了,还请玄歌姑娘保重身体,速速配置解药,救我二弟媳。”
素樱回道:“玄歌姑娘一定会的!那素樱就告退了,还要送玄歌姑娘回客房呢!”
“好好好,去吧!”郭啸风抬起手臂,以大衣袖子遮面,故作悲伤。
素樱带着玄歌迅速走了,心里鄙夷道,这个大少爷也不容易,想幸灾乐祸还碍着面子,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憋笑憋得这么辛苦,她们还是赶快走,好让他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