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大笑中的瓦德突然泪水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捂着手臂叫道。
“别动,我来帮你看看。”温妮仔细看了看瓦德血肉模糊的手臂,从背包中拿出《圣经》,念动经文,白色光芒粒粒散落在瓦德的伤口处。
“好了!”温妮收回《圣经》,然后取出一卷绷带,帮瓦德包扎好伤口。
因为瓦德的伤口太深,温妮也只能帮他止血止痛,暂时还达不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刚才他痛得动都不敢动,现在伤势已经不影响瓦德挥动手臂了。
娜塔莎看到瓦德的狼狈模样,严肃的说道:“瓦德你的责任就是照顾好温妮,对于其它的事情不要冲动,有我、安古洛、西蒙斯和高尔他们解决,明白吗?”
“ok,我会牢记这个教训的。”瓦德沮丧的回答道。
“这是哪里?”高尔问道。
“这里是一个出口,连接六号线。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出口,进入六号线,然后再折回来。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途中可能要游泳。”
“游泳?”
“大家都会吧?”
“当然,很久没游泳,我现在都有点怀念当初在迈阿密海滩上冲浪的日子了。”
“跟我来。”
超级士兵血清使娜塔莎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她的脑中印刻着地铁的所有线路图和布局图,熟悉其中每一个出口的走向,就好像她曾经在这座地铁站工作过很长时间一样。
“就是这里。”
在隔间的出口处,是黑黝黝的水面,手电的光束照在上面,不时可以看见一些漂浮物,甚至还有泡得肿胀腐烂的浮尸。一阵阵恶臭迫鼻而来,直欲令人作呕。
“太臭太恶心了。”
“难道我们要从这里开始?”
“如果你不想下水,可以留在这里。”
“大家等会跟我一起游。水里很暗,注意不要游丢了。”
“水里不会有怪物吧?”
高尔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粼粼死水,不由的小心问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
深藏地下,又是大面积的水体,只有十一二度冰凉冰凉的,骤然下水,冷得众人纷纷打颤。
“跟上!”
娜塔莎手持用透明塑料袋包好的格洛克18,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
死寂的水里,只有六道光束在移动,四周黑压压的给他们一种窒息感。虽然水里没有高尔所怀疑的水怪,但那种黑压压的窒息感使他们紧张害怕,从而拼命的游动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在了最后。
咕噜咕噜的,高尔划动的时候不小心迎面撞上了一具苍白浮肿的死尸,极度恐慌之际忘了还在水里,憋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泄掉,张开的嘴巴连灌了好几口死水。
哗啦——
拼命划动四肢,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灌了一肚子脏水的高尔挣扎着浮出了水面,抓住一根钢管扒在上面拼命咳嗽呕吐着。
“shit……shit……shit……”
直到嗓子都咳得好像冒火,呕吐得只剩下黄液了,高尔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不断的咒骂着。
“吃饱喝足了吧?”
“fuckyou!”高尔朝幸灾乐祸的安古洛比了个中指,他怎么想不到这小子带着一柄几十斤重的大剑,竟然游得比他还快。
“oh,mygod!高尔,你后面好像有东西?”
“fuck!”
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高尔,眼看安古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后方,顿时屁股着火了一样,张牙舞爪不顾一切就跳了上来。
“哪里,什么东西在哪?”高尔站在水漫不到的地方,心有余悸的问道。
“对不起,我看错了,原来那个黑洞洞的东西是你的大屁股。”
哈哈哈……
高尔恼羞成怒,一脚飞起踢向安古洛的屁股,谁知安古洛早有预备,一躲闪了开去。高尔用力过大,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又扑通的掉进了水里。
“fuck,安古洛你这个混蛋,想要害死我。”
高尔又惊又气,混不顾自己还在水里,叫骂道。
“别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温妮瞪了正在笑哈哈的安古洛和瓦德一眼,走到水边,伸手要把高尔拉上来。
哗啦啦……
“快上来!”
正在观察环境,顺便推测线路的娜塔莎突然听到了急速的破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一支箭一样飞快游了过来。娜塔莎手中撕掉了透明塑料袋的格洛克18随着战术手电往声音的方向移动,众人看去,顿时看到了原本平静的死水水面上露出来的一只巨大的鱼鳍。
这里是地铁站,竟然会出现鱼鳍!
鲨鱼?水怪?
匆忙间瞥了一眼的高尔这时也慌了,拉着温妮的手,连忙就爬了上来。
呼啦!
高尔在温妮的拉动之下,刚爬出水面,那只鱼鳍就飞扑了上来。
砰砰!
紧紧盯着鱼鳍的娜塔莎在它跃出水面的刹那间扣动了扳机,在水花和血花飞溅中,水怪还没来得及完全跃出水面,就被子弹打回了水里。
“那是什么?”
高尔萎缩在地上,脸色青白,颤抖着问道。也不知道是害怕的发抖,还是被水冷得发抖。
“不知道,没看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小宠物。”
“还好刚才它没有出现,要不然,我们……”
温妮也是一脸的惊悸,话说到一半,就不敢想象着继续说下去。
“以后不要在这种地方打闹!”
温妮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安古洛、高尔和瓦德一样。
瓦德想不到自己也会有鱼池之祸,委屈的耸了耸肩说:“拜托,我只不过是笑了两声而已。”
“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可笑的地方!”温妮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同伴因为你而死去的话,就记住我的话。”
“是,我们尊敬的队长女士!”
“好了吗,好了就走吧。”
已经重新计划好的娜塔莎扫了一眼湿漉漉的队友,淡淡的说道。她的作战服几乎不沾水,脱离了水面几分钟的时间,在体温的烘托之下已经干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