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深没多久就赶到楚家,身后的助理沈季提着礼物,跟在他身后。
众目之下,楚念走到玄关,表示的说道:“来了?”
“嗯。”陆乔深低低的应了一声,肆无忌惮的搂过她的腰,在她额头轻吻,“让你跟爸妈等久了。”
她要做戏,他就顺着把戏做圆满,何况他是真的想跟她亲密。
楚松笑的有些欣慰,一旁的傅贞则是不动神色,心里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除了必要的礼物,陆乔深知道楚松好龙井,所以备了一罐西湖狮峰山上一芽一叶初展的特级龙井,以及傅贞的龙头盏燕窝,一串天价的玛瑙佛珠,看得出都是用心挑选的礼物。
不管以前怎么样,他们都是生育楚念的父母,礼貌与礼节必须要做到。
“楚总,楚太太好福气,楚小姐跟陆总都是孝顺人。”有人追捧道。
楚松笑了一句,“福气这东西,要来的时候拦也拦不住。”
楚念在一边干站着,看众人寒暄,她转头低声对陆乔深说:“我上楼去了,你在这里陪爸。”
等楚念离开,傅贞也从客厅出来,去了楚念的卧室,母女俩坐在床沿,傅贞絮絮叨叨的说着她过来人的婚姻经验。楚念第一次发现她优雅雍容的母亲是跟世界上所有平凡的母亲一样,会对子女碎碎念。
“妈,你说的我都记下了,陆乔深怎么做都跟我没关系,我会熬的。”楚念轻声说道,她有那个耐心熬下去。
傅贞看着她的样子,最终止住了话题,顿了顿又说道:“容泽他听说你回来,中午会过来一趟,有东西要还给你。”
容泽,容家长子,如果没有陆乔深,楚念已经跟他谈婚论嫁了,这五年来,容泽是她唯一能敞开心扉相处的朋友。
楚念前段时间跟容泽去了一趟澳洲旅游,容泽来送的应该就是她的衣服。
不到午饭时间,陆乔深还在楼下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的围着,容泽拎着楚念的小皮箱跟楚松打过招呼后上楼,陆乔深只一眼就感觉到威胁感。
容泽一身黑色深蓝色正装,取名为“耀”自然是像光芒那般耀眼无比,在洛城容泽是从小到大备受瞩目的豪门公子,相貌冷俊,不喜于色,不怒于形。
他站立在楚念门口,彬彬有礼的敲门而入,目光触及屋内优雅的女人,他的笑意微不可见,声音磁性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哑,“前段时间有事,一直没把你的东西送回来。”
等容泽出差回来,楚家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办婚礼,他也不好过来打扰,直到楚念今天在家,他才过来。
“谢谢,你……最近怎么样,还是很忙?胃有没有好点?”楚念礼节性的笑问。
工作狂大多有个通病,肠胃毛病多,容泽的胃病,楚念跟他相处那么多年,还算比较清楚。
听她的关心,容泽冷俊的脸上的悦然一闪而逝,但他很快提醒自己记住眼前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胃没什么大问题。上次我们在澳洲买的耳环,我弄掉了一只,现在只能还你一只了,另一只要不我赔你?”
递到楚念手掌心的是一只欧泊宝石的耳环,当初两人看着喜欢就买下来。
楚念的眼神迷离了片刻,把耳环放进她的首饰盒,半玩笑的说:“容泽,你要拿什么来赔我?这对耳环可是独一无二的。”
正因为独一无二,容泽才偷偷藏了一只,谎称掉了,他想还是留一点纪念,不然以后自己会忘了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楚念,你想要什么?”容泽明知她在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正经的问道。
“跟你开玩笑的,掉了就掉了,以后这么俏丽的耳环怕是不能戴了。”毕竟已婚妇女,形象上更加要注意得体。
容泽不喜欢跟她的这种距离感,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无法逾越的沟壑,他皱眉道:“陆乔深他束缚你?楚念,他不合适你。”
所有人都知道不合适,但她跟陆乔深偏偏在一起,楚念平静的看着容泽,“都结婚了,没有退路可走。在房间里有点闷,我们要不去阳台?”
容泽审视她,冷道:“好。”
楚念是想有些话跟他当面说清楚,两个人对之前的关系心知肚明,现在楚念嫁人,她不能耽误他。
陆乔深抽出时间上楼到楚念的房间时,房间里空无一人,他的目光渐冷,扫视到墙角的小皮箱,想都没想的大步走去,把皮箱里的东西倒在楚念床上。
看看!容泽都给他老婆送了什么东西过来!陆乔深拎起一件花式泳衣,清俊的眉目里一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