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跟你说过,那只是一个误会。我对我没有来送我爸爸也非常的难过,但是,我不是故意不来的,是当时......”陆乔深再次解释着。
陆妈妈愤怒的打断陆乔深的话说:“你不要再说了,你让你的女人气死你爸,你还想让你的女人气死你妈吗?你看看,茹茹这个女孩又年轻又漂亮,甚至她长得还非常像楚念,我本来是不喜欢她长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为了你我也忍了。你要是能把她娶了,她会对你妈妈好的,那我就算是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妈,你说这个话不觉得过分吗?现在,我还没有离婚,你怎么就可以拉我来相亲了呢?”陆乔深痛苦的说。
陆妈妈撇撇嘴说:“这就叫过分了吗?我跟你说吧,你那个老婆现在已经快要死了,我在那个医院里有朋友的,我已经托人打听了。不就是这么几天的事吗?几天后你就成了丧偶的单身王老五了,我现在给你安排相亲是叫有先见之明。”
“妈,你太过分了,你这样的话让旁人知道了会骂你没有人味的。”陆乔深愤怒的说。
“那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要骂就直接骂吧,不用假托什么旁人不旁人的。旁人能懂得我心里的怨恨我的苦吗?我跟你说,这个萧茹我是要定了,你要是不肯娶他,那我就当没有养过你这个儿子吧。以后瑟瑟也是要谈恋爱结婚的,等她嫁了人,我也差不多去找你爸了。”
陆乔深痛苦的转身回自己以前的房间里关上门不再说话了,陆妈妈见陆乔深躲着她,她忙又把门给锁死,跑到自己房间里悄悄的给萧茹打电话。
“茹茹,阿姨问你,你对我儿子的感觉如何?阿姨想知道一下。”陆妈妈忙问。
萧茹有些害羞的说:“阿姨,我是喜欢乔深哥哥的,早在今天见到他之前就喜欢上他了。只是,他对我的态度好像很冷淡呀,这可怎么办?”
“哈哈,只要你说喜欢,那么阿姨就一定帮你搞定他。”陆妈妈高兴的说。
“好呀,阿姨,不,以后我就是你的准儿媳妇了,我能提前管你叫妈吗?”萧茹欢喜的说。
陆妈妈越发心花怒放的说:“好呀,我们迟早要是一家人的,早叫晚叫都要叫。以后,茹茹你就叫我妈吧。你先玩着,等过几天我再约乔深时,你再来。他今天脾气不好,妈替他给你道歉了。”
“妈,你说什么呢?有脾气的男人才更有男人味的,如果是个连脾气都没有的男人,我正眼都不会瞅他一眼的。不过,妈,我不想等乔深哥哥来的时候再来,我想经常去看看你,行吗?”萧茹忙笑着说。
“哪有什么不行的呀?现在,乔深他妹妹瑟瑟也在读书,我一个人在家里可闷了,你要是能来的话就太好了。以后你来家里时,如果累了,就去乔深屋里睡一会儿,这里也是你的家。”陆妈妈高兴的说。
两人商量得差不多之后才挂断电话,两人都觉得得到了自己所要要的。
陆乔深在自己屋里躺在床上生闷气,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等他醒来时天都黑了。
陆乔深往窗子那边看了一眼,忙跳了起来。
陆乔深打开门忙往门外走,可是,门根本开不开。
“妈,你赶快帮我把门打开吧,我出来的时候说是吃过午饭就回去的。”
“跟谁说?跟楚念说的吗?她能听到你的声音了?还是跟她妈妈说的?你把她妈妈看得比自己妈妈还重要,你真是白养了。”陆妈妈伤心的说。
陆乔深心里虽然着急,但他听他妈妈说得可怜,又看到桌子上已经放好饭菜,他心里也有点愧疚的说:“妈,我饿了,你给我吃点饭嘛。妈妈,我的好妈妈。”
陆乔深说着就来抱着******胳膊摇晃着,陆妈妈渐渐笑了起来,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又爱又恨的说:“去吃饭,我这一辈子是欠着你的,任你这么欺负我了,我还是得给你做饭吃。”
两人边吃饭边聊天,陆乔深再不敢吃得太多,或者流露出着急走的样子。
等吃过饭后,陆乔深才央求说:“妈,我也陪你吃过午饭和晚饭了,求你放过我一马吧。”
陆妈妈想想,不能太逼他,只好说:“好吧,你可以走,但是,你得答应我,我再叫你过来的时候,你一定得过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不放你走了。”
陆乔深急出一头汗,他只好什么都答应了。
从陆妈妈家出来,陆乔深真是后悔今天过来,他快速的回去医院。
等他到了楚念病房时,楚松和楚妈妈都分别睡倒在玻璃墙的两边。
看着这一对父母还不到五十岁就露出了老态,陆乔深真是有些心痛的。
陆乔深扶起歪倒在外面椅子上的楚松,楚松抬头看到是陆乔深,忙坐起来惶恐的说:“陆总,对不起。”
陆乔深不知道楚松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苦笑一下说:“我们去阳台上抽支烟吧。”
楚松忙起身跟着陆乔深走了,陆乔深很少吸烟,他没有这个习惯,但偶尔别人发烟时,他拒绝不了也吸一两支。
“爸,我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的。”陆乔深出来后说。
楚松忙说:“陆总,你不要叫我爸,我不配,我以后连念念叫我,我都不敢答应了。你叫我老楚吧,或者楚松也行。”
陆乔深苦笑一下说:“爸,我不是跟你客气,我说的是真话。妈现在对你是非常不满的,但是,妈的心还在你这里。我知道你也够难过了,我原谅你。只是,我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得到念念的原谅了。”
楚松听陆乔深这话,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为陆乔深原谅而感动,还是为念念有可能没有机会选择原谅不原谅他而难过,也许二者都有。
陆乔深的鼻子又酸了一下说:“不管你有没有机会得到念念的原谅,活着的人是最重要的。我是想跟你说,如果念念走了,妈妈可能也难以活下去的。你如果舍不得让妈妈死的话,那么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护住妈妈,寸步不离。不管她打你骂你,你都不能离开她。”
楚松没有想到陆乔深会跟他说这些话,他自己的妻子还让女婿来****心,他真是愧疚的直扇自己耳光。
陆乔深忙握住楚松的手腕说:“爸,你不要再自责了,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我也不想要念念走,但是,我想念念如果不幸离开了我们,那么我们一定要做好相应的准备。念念一定不会舍得让她爸爸妈妈也跟着走的,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如果念念走了,那么我给你们当儿子,一辈子照顾你们。”
楚松呜呜的哭着,这哭声压抑而悲伤。
“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是个禽兽,我有这么好的妻子和女儿,我还总是让她们伤心。现在,我女儿也是生命垂危了,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楚松悲伤的说。
“不要说这些了,以后你的饭菜还是要正常吃。我会让我家厨房里做饭时做你的一份,他们送来给我们的时候,你就下楼等着,他们会送给你一份的。其他的只有念念走时,你就一定要守好妈妈,如果妈妈也出事了,那我只能把你也弄死了。”陆乔深恨恨的说。
楚松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再回去时,楚妈妈还睡着,她实在太累了。
陆乔深轻轻的推推楚妈妈,楚妈妈醒了之后,陆乔深劝她回去睡觉。
楚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回家了。
陆乔深守在楚念身边,她的样子还是像睡熟了一样,但是今天他觉得楚念的样子怎么看上去有点痛苦。
陆乔深忙按铃找专门为楚念值班的护士,请她帮找一下楚念的专治医生。
值班护士才告诉陆乔深:“陆总,今天陆太太的妈妈已经请医生来看过了,医生说是陆太太是因为实在痛苦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但是这种痛苦是无法判断是生理上的痛苦还是心理上的痛苦,她的心理医生也来过了,他也无法判断。他们只是说,这样的情况不太好,应该算是往坏的方面发展了吧。”
陆乔深着急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就让我看着我太太这样痛苦下去不管吗?我们就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吗?”
值班护士只能再接着解释:“我们医生和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帮助到陆太太的,就算是陆太太的爸妈和陆总都没有办法的。对不起了,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陆乔深痛苦得直哭,在楚念最难过的时候,他居然在他妈妈家去见什么相亲的女孩,他真是恨自己。
陆乔深边哭边一拳打在玻璃墙上,而护士和他就只隔着一堵玻璃墙用电话通话的,他一拳打上去仿佛是要直接打在护士身上,护士被他吓得丢了电话话筒。
陆乔深哭倒在地,他之前回来让楚妈妈回家时,楚妈妈没有跟他说话就走了,他还以为楚妈妈是在生他说好中午就回来结果晚上才回来的气。
原来,楚妈妈楚爸爸都经历了一场对楚念的痛苦无能为力的恶梦,而他是楚念的老公,他却不在,还在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