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出奇的繁忙,全城上下,万众一心,走在街上,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孙尚香甄宓等人全都震撼到了。
简直无法想象,陈削才坐镇冀州短短几年,可在冀州,他竟然能让所有的人都拧成了一股绳,就算他不在这里,大家依旧万众一心。
“放心吧,敌人想攻破魏郡,一定不可能做到!”过了一会,甄宓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吃过午饭,随着一通嘹亮的号角声,魏郡城楼上所有的义军将士全都绷紧了身子,每一个人,都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兵刃,三千名老兵被张宁彻底打散,负责指挥这些新兵。
一个老兵淡淡的看了城外一眼,开口劝道“不要这么紧张,尽量放松,敌兵就算攻城,毕竟,我们这里有的是守城的器械,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没什么好怕的,待会,你们就等着看那些匈奴狗哭爹喊娘的瞎叫唤吧。”
每一名老兵,都在劝说身边的新兵,虽然这些新人斗志不错,但是,毕竟没上过战场,这与胆量无关,就算胆子大,也会感到紧张和颤栗,胆小的,更是浑身直抖,甚至有的还尿湿了裤子。
但是,每个老兵都知道,一旦他们经历了惨烈的血战,很快,他们就会忘记心中的不安和惧怕,鲜血,最能激发男人的血性,怕着怕着,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尝试过杀人的滋味后,兴许,这些新兵比老兵还要疯狂。
每一个老兵,都在鼓舞新兵,尽量让大家放松下来,谁也不会将战争真正的可怕和残酷告诉这些新人,那样,只会自乱阵脚,虽然有十万新兵,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打完仗,究竟还能活下来多少。
城外,刘晔正在带人策马巡视,望着城楼上义军杂乱不整的穿着和手里乱七八糟的武器,刘晔不屑的笑了,就连一旁的匈奴人,也叽里咕噜,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得意的哈哈大笑,不一会,这些人的目光,落在了张宁和白雀的身上,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亮了。
有的眼睛都看的直了,哈喇子更是狂流不止,不一会,嘴边就水漫金山了,“女人,女人真是太漂亮了,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够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中原女人身穿盔甲带兵打仗。”
张宁和白雀,衣袍飘摆,盔甲闪烁,而且,一身得体的盔甲,再配上两人那冷酷充满杀意的目光,本来就长的漂亮的两女,此时,更是英姿飒爽,尽显女儿豪情。
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大为意动,这样的巾帼女将,对匈奴人来说,算是大开了眼界,要不是马上就要攻城,兴许不少人就得把手伸进裤裆里捣弄一番。
“哇快看,又来了一个,这个更漂亮!”
就在众人在张宁和白雀身上打量的时候,忽然匈奴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因为,有一个身穿红裙手持银枪的女将登上了城墙。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稍显稚嫩,但,却生的明眸皓齿,肤白如玉,鼻梁秀挺,双眸闪亮,一条丝带在腰间一束,将玲珑凹凸的曲线,衬托的淋漓尽致,腿上是一双薄底的马靴,脚步轻盈,凤目含霜,脸上的表情,如一座冰山一样,除了冷漠的杀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身上没有着甲,但是,依旧难掩这个女人令人不让须眉的豪气。
有人忙飞奔着跑去禀报左贤王刘豹,刘豹起初不信,他对中原女人,也算有所了解,在中原,一向男尊女卑,女的从来都不准上阵杀敌,出来一看,刘豹的身子,也登时酥软了。
能见到一个巾帼女将,就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一下子见到了三个。
刘豹口水流了一地,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中原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传我命令,待会攻城,这三个女人一定要给我活捉,绝不能伤害。”
一想到破城之后,能左拥右抱,享受无边艳福,刘豹的口水,流的越来越欢腾,大有滔滔不绝江水泛滥之势!
“你怎么来了?”
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张宁的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欢喜,这个孙尚香,很对她的脾气,性格直爽,刚烈豪气,身上有股子倔劲,又喜好舞刀弄棒,这点,自然让张宁觉得更加亲切。
女人习武,本来就比较另类,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个姐妹,她自然高兴。
“我为什么不能来,城外都是匈奴人,这些蛮夷强盗,我恨不能马上出城将他们杀个干净,何况,我现在,也算是陈家的女人!”
孙尚香一句话,所有人全都楞住了,还没结婚,就把自己说成陈家的女人,若换了别人,羞也得羞死,一定会被人嘲笑,可孙尚香,却毫不在意。
号角声,越来越嘹亮,饱餐战饭的匈奴兵正在集结,到处都是尘土弥漫,到处都是激昂的喊杀声。
刘豹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振臂一声高呼“破城之后,尔等可尽情劫掠,魏郡是冀州的治所,这里有的是金银财宝,有的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必须拿下魏郡,到时候才可以尽情的享受属于我们的天堂!”
刘豹的鼓动,跟刘备一样,不说没用的废话,破城,就可以抢个痛快,刘豹一句话,彻底点绕了匈奴兵心中的火苗,每个人,都兴奋的嗷嗷直叫。
对中原人,他们一向不放在眼里,从小这些匈奴人就劫掠成性,这次来到中原,说是助战,倒不如说想趁火打劫,尽情的抢个痛快。
中原富饶,有的是金银财宝,中原女人,更是水灵漂亮,跟中原女人相比,匈奴女人长的就像野人一样,皮肤糙的就跟老树皮一样,一点也让人提不起劲儿来。
何况,他们本来就对陈削恨之入骨,上一次,陈削领兵打败了呼厨泉,杀了不少匈奴人,还释放了很多劫掠来的中原女人,匈奴人自然怀恨在心。
这一次,他们死灰复燃,起兵趁火打劫,也让陈削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只能徒留后患,此战过后,南匈奴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