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去吧。任小玲微笑答道。”
“也好!”孙菲和另两个女孩摆了摆手。
任小玲和李珊珊在街上逛了起来,她们穿过几条街,转过几条小巷,这边是一片寂静地带,来往的人很少。这条路边有一棵大树,高高的,枝叶茂盛,在地上留下密密的影子。
任小玲站在树影中,转过身,很认真地对她的朋友说:“珊珊,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愿意一直陪着我,甚至关心我的安危,但是这一次……”
李珊珊睁大眼睛看着她的朋友,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没事的,我担心再晚一点……”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叫住了一辆刚好驶过来的计程车,她推着李珊珊上了车,把车门关好,然后告诉司机将她送到学校。
任小玲静静地站在路边,望着渐行渐远的计程车,她深吸了一口气,一阵暖风吹来,吹动了她的领巾和裙摆。一切事情都要去面对,尽管有时候会让人感到恐慌。……
任小玲转过身,背对着马路,她低头看了看树影,又仰头看了看树枝,她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她迅速向来时的方向扭头望了一眼,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她又站了一会,像在等待什么,……
她顺着马路向前走,路上行人不多,车辆也不多。前面路旁坐着几个摆小摊的,任小玲停下来,依次看着,一位大娘卖首饰,有各种发卡、各式头绳,还有其他装饰。
任小玲拿起一个蝴蝶形状上面闪着点点光的发卡,来回瞧着。
大娘见她很喜欢的样子,便问道:“相中这一件了吗?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任小玲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而是偷偷地向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相中这一件吗?那看另几件吧,你的头发很漂亮,这些发卡戴在你的头上会更漂亮的。大娘又道。
听了这句,任小玲才回过神,哦,发卡啊,我只是随便看看。
“你戴的这种粗头绳我这里还有其他颜色的,你要买一根吗?”
“哦,不了。”
任小玲摆了摆手,然后走到另一个摊子前,这个摊子卖旧书,有些书的版本时间很早。
要选书吗,旧书有旧书的价值,有些书在如今市面上已经找不到了。摆书摊的是一位戴眼睛的老大爷。
摊子里的书种类很全,任小玲的心思也不在书上,她来回瞧了一遍,说了句:“不要了。”
“然后她继续看其他摊子里的东西,……”
过了几个摊子,又走了一段,前面是一片住宅区,任小玲缓缓地向前行进,她眼珠不时转几下。前面那片住宅区已经动迁了,施工还没有进行,住户都已经搬走了。
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小片透白的云彩,不时刮来和煦的风,为这片行人稀少的地方带来虚渺的充塞。任小玲缓缓地呼吸着,她能感到自己的胸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平静,是勇气,是瞬间的判断力。与其被动地承受,不如主观去抵抗,有时候看似危险的境地,却存在着无限的生机。是躲避下去,还是一劳永逸?
任小玲抚了抚自己的长辫子,她已经走到住宅区的一个入口,她在这里停了一会,又在等什么的样子,……她转回身,向后面望着,仔细看了看摊子边上、远处的拐角、路边的树后、……
任小玲终于进了住宅区,缓缓地顺着一条缝隙向前走,两侧是成排的平房,与缝隙垂直的方向。她走走停停,不时向两边看看,这些平房都是四角方顶式的,有些墙壁上能看到凹凸不平的砖块的痕迹。
走着走着,她迅速向左手边转了一个弯,进了两排平房之间的空隙,然后跑起来,到前面再转一个弯,……她到了一个类似十字路口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向四面来回看着,偶尔停在一个方向上仔细看看,眼珠转几下。
任小玲选择了一个方向,缓缓地走,她仔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偶尔回头望一眼,但是没看到任何人,……前面又是一个类似十字路口的地方,她又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了一会。她总想看到一些人,一些不知会感到陌生还是熟悉的人,但就是看不到,也许,她已经看到了,只是那些身影躲闪得太快。
她换个方向,继续走,这次尽头是一堵用水泥和砖头砌成的墙,她脚步时快时缓,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一直是静静的,连风声都听不到,她偶尔向后望一眼,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快到尽头了,任小玲紧跑几步,借着墙上凹凸的砖块的痕迹很快跃了过去。……
这片住宅区面积不算小,任小玲用时快时缓的脚步在里面转了差不多一圈,最后又从进去时那个入口走出了住宅区。她再次经过那几个摊子,到了路边的那棵树下,低头看着地上的树影,双手叉腰,陷入了浅浅的思考,微微摇着头。
路上有几个行人,很快驶过一辆计程车。任小玲上了车,学校是她的目的地。
进了校园,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望着各处熟悉的景物,脸上露出了笑容。李珊珊一直在教学楼前面等着她,见到她走过来,赶紧跑过去抱了她一下。
“小玲,太好了,你安然无恙!”李珊珊的声音有些激动。
当然了。我们回寝室吧,休息一下。任小玲还是微笑的表情。
快到下午课时间了,任小玲和李珊珊顾不得吃午餐,拎起书包,和同学们一起向教学楼赶,走出宿舍楼没多远,任小玲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任小玲独自走到小亭中,才拨通手机。
……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们只看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让我们感到很意外,你不是已经……电话另一边陈局长的声音。
“是这个样子!我们有时间再谈。”
说罢,“任小玲挂断了电话,她看着匆忙赶去上课的学生群,抚着长辫子,又陷入了思索,……”
新的一天,上午,警局议事厅里,门窗紧闭,黑漆漆的环境,正面挂着一张大大的白屏,有投影在上面。投影中有一前一后两台电脑,用箭头表示联在一个地球形状的图形上,这很像是电脑桌面上的网络连接图标。
白屏上的光反射到房间中,隐约能看见一张很大的环形的桌子,桌边坐着一圈警局里的同志,他们各个坐姿端正,聚精会神。陈局长从旁边几步走到白屏前,屏上一侧留下他黑黑的影子,他面情严肃,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
同志们,这次的案子是和计算机网络有关,确切的说是和网络病毒有关。最近局里接到不少报案,多数是一些公司的信息、资料在网络上被窃取或者被破坏,使公司受到了巨大损失,部分案件中涉及了刑事问题。陈局长讲话的语气铿锵有力。
他向旁边撤了一步,白屏上只留下了他的半个身影,他扭头看了一眼,白屏上的场景随之改变,变成了文档中成排的文字,最上面的大标题是网络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