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十拿过她的手,她叫的更大声了,“我疼,疼……”
伏十无奈的笑笑,说到底凌绯颜还是个孩子,虽在谢家长大,可却被谢如深保护的太好了,还是少了分忍受的定力。
“我们去医院,周医生还没有下班。”伏十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摇头,不肯,“伏十,能不能不要破坏现在的气氛,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享受这样的时光了。”
她的眼里是浓重的悲伤,如孩子般把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
他抱过她,把她如珍宝般放在自己宽广的胸怀里,“没关系,我们回来继续。”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又多了几分柔情在其中,凌绯颜自是拒绝不了的。
他牵着她的手出了画室,她的画室是一座独立的小楼,在这个校园里不扎眼,但周围是教学楼,而凌绯颜,他们的学姐,嫁给伏十,毕竟是校园内人尽皆知的。
不少眼睛都看向他们,伏十开玩笑道,“你倒挺有名,大家都认识。”
“因为我嫁给了伏十,大家都羡慕我。”凌绯颜笑着坐进车里。
伏十给她系安全带,关车门,俨然一个丈夫对妻子细致的关怀,她有些晃神了。这是她幻想过多少次的场景了。
想起她画的关于伏十的那些话,她嘴角微微上扬,这么多年,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她擅长的是人物肖像画,可她除了伏十从来没有画过任何一个人。
她的导师知道此事后,惋惜不已,劝说好几次无果,也就放弃了。
她想让她的那些关于伏十的画像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更或者说是让她的导师知道,不是她不画肖像画,不是她拒绝所有的画廊,而是她只想在伏十的身边去把自己的画放在画廊,如果可以展览伏十的那些话,她就更高兴了。
血滴在了她白色的裙子上,恰在裙摆处,而她一直在出神,没有发现。
“伏十,我有一幅你的肖像画,我想拿去在欧洲的画廊里展览。”
凌绯颜看着伏十的侧颜,有些沉醉。
车猛的停在路上,伏十转头看她,“你今年还会画吗?右下角是不是要写——绯颜22岁,阿十27岁,中间写个marry?”
他看着凌绯颜的脸一路红到耳根子处,低头问道,“你那会去的是杂货间?看见了?”
“嗯,你费心了。今年还画吗?”
“画。就按你说的画。”凌绯颜不明白伏十为什么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但是她肯定会画,而且要比往年早点开始准备,每一年都会画,他们结婚的第一年,她怎么能不去画这幅画呢。她的愿望就是每年伏十生日时,画一副他的肖像,等老了送给她的阿十。
车已经开始开动,凌绯颜望着窗外,“其实,昨天画廊那边的人最满意的便是你的那副肖像,我没让他们带走。”
他继续开车,“为什么?”
“你不是不让我给你惹事吗?我怕给你惹麻烦。”这些富家的人,什么事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自己不想给他惹事。
“没关系,你让他们拿走吧。”
得到他的应允,凌绯颜反倒有些失落了,那副画自己是想着送给他的。
“伏十,我……”
伏十打断她,“那副画的确很出色,那个时候你才15岁,我真的很期待今年你的画,过了七年,你的水平能有多大的提升。”
他扫她一眼,就那一眼,他竟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他没办法想象一份感情坚持七年是什么概念,而且是她一个人,自己过独木桥的感情,他竟然有一丝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