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届时我亲自出手吧!”一旁的韩云却是有些郑重开口道。
韩云也是知晓那血衣侯的不凡,就连他自己都不是那血衣侯对手,他麾下那群人自然便更不可能是血衣侯的对手。
且那血衣侯府中让他隐隐有着一股不安之感,虽不知具体缘由,但那种感觉他应该感觉不假。
他在生死边缘之间也是走过多次,正是凭借着那看似荒诞的感觉躲过了数次生死危机。
他麾下之人动手他有些不放心,他身为虎贲军的百夫长之一,自然不可能让手下之人去送死。
而今,想来想去,要潜入血衣侯府邸取得那蛊母,也唯有他亲自出手了。
“你出手?”
白泽看来一眼韩云,只见韩云神色颇为凝重道:
“那血衣侯府邸不亚于龙潭虎穴,张铁、李向几人实力还不够。”
韩云说着却是摇了摇头,显然也是知晓麾下张铁等人的实力。
提到血衣侯此人时,韩云都是有些慎重,显然,血衣侯在其心中也是不凡,韩云也不是没见识过比血衣侯更恐怖的强者,但他也是在血衣侯身上感到了一丝不可战胜之感。
韩云有这感觉也是正常,那血衣侯看似三十不到,可根据白泽一些情报来看其应已是早已过不惑之年了。
虽白泽无法查到韩国一些隐秘的卷宗,但也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十几年前,白亦非便是平叛百越之地叛乱的主将,能做一军主帅之人并不是单单凭借显赫家世能成的。
军事上的一切都需要阅历却去不断累积,年纪轻轻基本是不可能服众的,很多时候能力够了,可能成为军中将领,但绝不可成为一军统帅。
为将者,与为帅者有着巨大的区别。
白泽此时权衡着此事的利害,他作为一个领导者,自然要权衡利弊,衡量诸多因素,规划出最优的方案。
许久前,韩云与那白亦非有过交手。此时,想必白亦非府中护卫必是知晓韩云身份,而白泽手下又无能用之人。
那日,白泽便是发觉血衣侯府中的一小队护卫实力倒是不凡,虽与自己麾下虎贲军有所差距,但也差不到哪里,想来应该是白亦非暗中培养的私军。
白亦非身为韩国最高军事将领,从麾下白甲军中抽出一小队精锐自然是十分简单。
“也好,待时机成熟,便由你亲自出手,去取那蛊母。”思虑许久之后,白泽开口道。
其余众人实力都有些不足。而今,白泽麾下真正有实力的几人却都是抽不开身,身边也就韩云可用。
几日下来,
府中的李开,自紫兰轩中回来后便再也没离开过山庄。
这段时间,夜幕、韩宇等势力皆是在暗中调查李开的踪迹。
此时李开露面必然会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
中午时分,一个好消息消息传来,韩非今天日已是被韩王解除了圈禁。
那四公子韩宇在韩王心中倒是颇为有分量,略施手段便让韩非脱困。
那深宫之中的韩王虽在夜幕之事上显得有些昏聩,但韩王安登上王位也十多年了,权力,权力的抉择中他自是有自己的一番方式。
书房中。
白泽与韩云还在细细谋划着那蛊母之事。
“公子,近些日子里有诸多百越奴役陆续来到新郑城中,大约有数百人之多,想来城中应是有人接应。”
新郑作为韩国王都,戒备自是森严,能让如此数量的百越奴役入城而不被守城的军士拦截,必然是有人接应,而且身份地位应该不低。
有能力影响到夜幕手中的新郑守军也只有韩宇那位韩国四公子了。
这几日,天泽在新郑中纵了几场大火,现在新郑城戒备程度都是比平时严了许多。
“韩宇此人倒是不可小觑。”白泽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樽。
韩宇如今想来已是将韩非当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毕竟韩宇此人也是觊觎着那至高的权位。
王位争夺本就残酷无情,兄弟之情、兄妹之情、父子之情在权力面前都是脆弱的。
如今,韩非在韩国朝局之中可谓是光芒璀璨。
自鬼兵劫饷一案以来,韩非踏入韩国政局,韩非便是在朝中大放异彩,使得朝中诸多官吏都是对韩非另眼相看。
这几日,那韩宇在新郑中的一些动作倒是令白泽刮目相看。
先是接纳百越奴役,加上现如今在暗中调查李开踪迹行为,隐隐透着一股不详。
韩宇此举既使韩非解禁,又使得韩非更加深陷于百越旧事之中,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韩国公子王孙之中,太子一脉遥遥领先于其他韩王子嗣,这韩国太子其也算得上是韩王安一手带起来的。
十几年下来,其虽说算不上什么大有作为之人,但也算不上昏庸无能之辈,如今其府邸之中甚至有上百名带甲之士。
根据诸多情报来看,当今的韩太子曾跟随韩王征战百越,随着韩王经历过那段岁月,韩王自是对太子更为信任,甚至就连韩宇与之相比都差了许多。
韩宇原本在这韩国朝局之中暗中培养势力,甚至隐隐有着与韩太子分庭抗礼之势,只是其隐藏颇深罢了,在朝中,也只有少数人知晓韩宇势力。
那相国张开地与姬无夜皆是知晓韩宇的不凡。甚至可能在两人眼中,韩宇甚至比那太子殿下还要出色。
韩宇有实力而不骄躁,如那潜龙在渊一般静静潜于这韩国朝局之中,悄然等待着能一飞冲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