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这般,夜幕也是未寻得兀鹫半点踪迹。
此事就连姬无夜也是颇为恼怒,凭借夜幕的力量都未查得兀鹫踪迹,不得不说也是一件怪事。
“寡人也乏了,都退下吧。”
忽而,殿上的韩王却是大手一挥,命殿内的几人退下,而其却是径直向着内殿走去,倒是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见韩王离开几人也是只得偃旗息鼓,只是此刻三人却是心思各异。
“老狐狸。”见韩王离去,姬无夜心中暗自恼怒。
韩王此番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兀鹫交由韩非处理,其扯出百越往事都未能影响其半分。
“大将军,都城防务的重任可全在你姬大将军身上,既然如今王上对杀害左司马的凶手有了安排,那大将军还是多关心一下百越余孽一事吧。”
一旁的相国张开地见韩王离开后,便对着身旁神色有些难看的姬无夜开口道。
“本将做事,相国大可放心,不过一群宵小之辈罢了。”姬无夜冷冷一笑,却是独自一人向着殿外而去,只是此时姬无夜神色却是越发暗沉。
韩非与张开地见姬无夜独自离去,这一老一少的两只狐狸却是却是相视一笑。
“相国大人请!”
“公子请!”
王宫外。
韩非与张开地二人却是同行而出。
“韩非在此谢过张大人朝堂之上的相助。”刚出宫门,韩非便是向着张开地感谢道。
“公子,姬无夜狼子野心,老臣虽然此番能拦住这等小事,但姬无夜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特别是那血衣侯,其更是神秘莫测。”
提到血衣侯之时,张开地神色都是颇为凝重。
血衣侯在韩国威名赫赫,比他这相国可是权柄大了许多,其手握十万雄兵,又与姬无夜二人狼狈为奸。
而且其也是通过百越叛乱一事登上韩中最高位,加之其身上的那无人可撼动爵位,其可算得上这韩国权力最为滔天的几人了。
虽然韩非这些日子里在这新郑中闹得沸沸扬扬,但却对夜幕而言却是并未伤筋动骨,甚至韩非这些日子的举动就不曾影响到夜幕半分。
闻言,韩非也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张大人,如今韩国局势想必你也心中有数。四哥在朝局中也是屡屡发力。”
“公子,既然如今杀害左司马刘意的人被擒获,那便让那百越往事就此沉入历史长河吧,此事牵扯实在太多。”
“多谢张大人提点。”
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道理韩非自然懂。
今日他那父王将此事交于他亦或是交于姬无夜都是想让此事就此结束。
百越往事他暗中细细查过,但越往下下查却越是令人心惊。
如今韩国半数以上的权贵高官都牵连百越旧事,不得不说,百越二字就是一个彻底的禁区。
此刻回到将军府的姬无夜却是神色无比阴翳,就连一旁的士兵都不敢看姬无夜一眼,深怕遭至无妄之灾。
“兀鹫必须死。”姬无夜心中却是一横。
如今兀鹫落到韩非手中对他有些不利,其隐匿于百鸟中十几年,难不保其知晓些对夜幕不利的事。
但就算其不知晓,那兀鹫也该死。
惹了他姬无夜的,在韩国没有几人能够安稳的活下去。
“来人,去叫李彪来。”
“是,将军。”
只见,门外瞬间便是有人应道。
此番百鸟中出现一只不是忠于他的“兀鹫”,倒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所以,此番他也是想要彻查百鸟这个最让他称心的组织了。
几日时光却是静静溜走。
一日傍晚,太阳都快要彻底落下时,韩云却是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公子,天泽要动手了。”
“哦,这天泽但是动手挺快的,走吧,去看看这一场大戏。”
白泽却是起身,与韩云一道离开了山庄,向着韩国太子府而去。
而此时,夜色下的韩王宫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宫女迈着轻步走过。
宫中侍卫守卫森严,王宫禁军身上甲胄厚实,手中兵器闪着冷厉的寒光。
但此刻王宫中却是多了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气味。
而这股几乎无色无味的气味却是向着韩王深宫之中飘去。
这股气息在韩王宫内也不知飘荡了多久,但此刻却是其发挥威力的时候了。
“铛、铛”
这时,一士兵却是轰然倒地,手中的兵器坠落于地发出清晰的声响。
其周围的士兵闻得声响也是发现了异常,赶忙跑了过来。
“喂,你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等士兵反应过来之时,其也是无力挣扎了,只能是轰然倒地,昏睡过去。
此刻王宫内却是陆陆续续的有士兵倒下,不多时,这韩王深宫周围的卫兵便是倒下了一小半。
片刻后,一浑身粗布麻衣、勾着背的老者出现在了韩王宫中。
“桀桀”
老者见到眼前的杰作之时便是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可怕笑声。
“韩王,等着我们的复仇吧。”
这老者仰天长啸一声,便是向着韩王深宫而去,奇异的是,老者身边却是有着数十条五彩斑斓的毒蛇伴身,一看便知这这些毒蛇都是剧毒之物。
与此同时,韩国太子府却是正受到了不小的攻击。
此刻,一巨汉却是手持一巨大石柱撞击着大门。而其周围却早已是尸横遍地了。
远处一楼宇之上,有着两道人影悄然立于房顶之上。
“公子,这无双鬼力量倒是不凡。”
“倒是可惜了这一份难得的体魄,这无双鬼如能早些时候得那魏国披甲门的法门或是为我所用,倒是有可能成为如那披甲门典庆一般冲锋陷阵的猛将。
哎!可惜其跟错了主人。”
白泽却是叹了一声。
闻言,韩云却是有些震惊道:“公子,你可是说笑?那披甲门可是魏武卒中最精锐的部队,不过百人而已,而那典庆更是披甲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末将曾听闻其能在战场之上力抗冲锋的战车,甚至有些铜头铁臂、百战无伤的威名。”
韩云可是知晓秦国战车的恐怖,昔日,听闻披甲门典庆之时他还不信,当做旁人吹嘘一般。
可后来的所见却是令他对之深信不疑。
“为何不可能?此人身高一丈有余,这便是天赋异禀之辈,若是自幼便有横练法门,此人必然是能练的一身铜头铁臂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