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宇宁有些疲惫的离开,严绫误以为他是因为沈书语去照顾别的男人而不高兴。
“多情自古空余恨!咋就败在这一个女人了?”
“算了,先把正事解决了吧!”
严绫无奈的叹了口气,拨了电话,然后往柱子后走去。
“别打我!”
一名记者打扮的人抱着头蹲在地下,一脸害怕的样子。
“说!谁让你来的?”
闻言,那记者不敢言语。
呃,雇主那里的实力可不差,他要是敢说出来,整个报社恐怕都得倒霉。
可是现在,他不讲倒霉的就是他一个人了。
他十分纠结的思考怎么解决。
可是严绫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轻轻的挥一下手,手下就把人给架到车子里去了。
再一次从货车里出来,那人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为了保命,那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下对着严绫朝拜。
“严少,请放我一条生路!我说了,什么都说了。”
人到底大多都是贪生忘死的,拳头下就能见真伪。
等到对方把名字报出来后,严绫气上心头。
“死老狐狸!”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来得给他送一份大礼才行。”。
“来人,把人扔到郊外去吧,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运气了。”
“不是……不是说好我说了就会放我走吗?”那名记者听到后,急忙问道。
“没听我们老大说吗?到了郊外我们就放你走。”
“能不能活着走回家就看你自己运气了。”
“啊?不要……不要……”
说着两名男子把记者再次抓到车里开走了。
严绫看着这漆黑的夜色,无奈的摇头。
“这天气还真冷!”说完,他还双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
外面天已经黑得不见五指。
沈书语也实在太累了,看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张已经有人躺着的床,也没啥地方让她休息。
她无奈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时候的客厅很是安静。
这套房的隔音非常好,完全听不到外面走廊的声音。
回家后已经洗过澡的她直接睡在了外面沙发上。
这套房里还有另外一间小房,只是那小房离得比较远,担心傅琛醒来不舒服,她也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醉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的傅琛像是走进了梦境。
梦里的他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还是那天他和沈书语掉到河里被一名高大的神秘大叔救起来那会。
当时的他跟着大叔往大叔所住的那个小木屋走去。
当时天气很是恶劣,到处都是风雨,偶尔还会有雷电闪烁。
他当时害怕极了,一步都舍不得走远。
小木屋的门很是破烂,被大叔粗鲁的踢开后,发出了吱吱的的渗人声。
木门的反弹差点把跟在后面幼小的他给撞到,幸好他及时躲开了。
傅琛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这个事情,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忘掉了,没想到这里倒是想起来了。
当他再次见到屋里的景象后,沉淀在脏海的回忆像在重现一般。
那男人把沈书语娇小的身子放在一块冰冷的椭圆形大石头上。
他注意到了石头上有着许多看不懂的符文。
沈书语头下的位置是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图形。
而她的脚下却是一个月亮图形。
接着就有点像星座一样的星光点和符文,围绕在两处之间。
小时候的傅琛不懂这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有些懂了。
这符文虽然跟在t国寺庙见到的有点不同。却又有着相似的感觉。
他想起来当时的沈书语,因为在水里的时间过长,有了片刻的休克。
其实当时应该不止休克那么简单吧。
只见那男人熟练的在沈书语的手脚各用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当她身上的血流下来碰到那些符文后,符文竟然亮了。
当时的傅琛看到这一幕,以为遇到了什么人体祭奠,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幸好等他醒来时,躺在大石块上的沈书语,身上的血已经清理干净了,而且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粉嫩。
他高兴的拉着沈书语的手,左看右看。
虽然人未醒,可傅琛感觉到她体温恢复了,有了正常呼吸才松了口气,激动得就快哭了。
男人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奇怪的液体。
“这是什么?什么颜色这么奇怪?”小时候的傅琛疑惑的看着碗里绿油油的东西。
那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问。
只见男人从手里拿出一根长针,然后在沈书语的手肩处沾着汤汁点到上面去。
很快,像月一样的图案呈现出来了。
图案很少,要不是认真看,只会觉得这是普通的胎记。
那绿色的液体跟皮肤合在一起后竟然变成了红色,浅浅的,看着跟普通人的胎记没什么区别。
傅琛目瞪口呆的看着,直到男人把图案全部完成。
他搞不懂男人这么做的意思,想问又不敢问。
“你过来!”
就在傅琛沉默的时候,男人突然叫住他。
因为害怕,傅琛愣在那里不敢动。
男人只好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了过来。
然后毫不留情的拉开他肩膀的衣服。
傅琛一边哭一边呆在那里不敢反抗。
他害怕自己离开的话,对方会对沈书语怎么样。
他默默的颤抖着身体,看着男人用针粘上液体后,在他的手臂画了一个像太阳的图案。
虽然刺痛让他额头流了不少汗,但他还是坚强的挺了下来。
那男人看他的目光倒是多了份欣赏。
“为什么不跑掉?”男人对他问道。
“我不能走!她需要我。”
闻言,男人笑了,却又笑着笑着哭了。
傅琛奇怪的看着他。
“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那将来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别后悔。”
“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傅琛神色坚定地道。
“好!”
男人说完便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等他把地址和情况简单向警察介绍后,又回头对傅琛说“这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也包括她。”男人别有用意的看向沈书语。
傅琛用力的点头。
不到半小时警察已经来了。
他们很快就把沈书语跟傅琛接走。
可是那小木屋里的男人,那天以后就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傅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回那时候的事。
但这却给了他更大的疑惑了。
到底沈书语的重生是注定的还是意外呢?
忽然画面转变。
他来到了一处沙滩上。
此刻的沙滩空无一人。
突然,一只手从海水伸出,一个熟悉的人脸浮现出来。
对方挣扎着在水面上大喊。
他紧张想要去救人,可是这海水无法让他靠近。
不管他试了多少次,海水总是无情地把他重新推回岸上。
他眼睁睁的看着还在挣扎的人开始精疲力尽,浮在水面上的身体也逐渐下沉。
他慌了。
他甚至想象到了那时候的沈书语到底有多绝望。
痛彻心扉的感觉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样。
他一次又一次的往海里游,不管被巨浪打回去多少次,他依然不放弃。
眼看着水面只能看到快淹没的手指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对方游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来到她身边了。
他吃力的把人往岸上拖,可这时候的海水像是要跟他对着干一样,总是让他停止不前。
他只能把怀里的人一直往上抬,自己喝了好几口海水,依然不舍得把人放下。
挣扎了许久,他终于把人拖到岸上了。
当他紧张的把对方背上的氧气筒摘掉,拿开潜水镜后,却愣住了。
他救上来的竟然不是沈书语,而是苏缡。
傅琛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酒店里。
这时候的他虽然头还是晕乎的,可总算松了口气。
“幸好是梦!”
他单手抹了一下脸,发现眼角处竟然湿湿的。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沈书语又怎么可能变成苏缡,她们俩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呢。
小时候沈书语虽然调皮,但长大后的她给人感觉亭亭玉立,高贵的很,那会吸人灵魂的双眼,把她全身的美感都呈现出来了。
有沈书语在的京城,比南梓蓉还受欢迎。
只是江庭没眼光,竟把珍珠当鱼目!要不然他一定是京城最幸福的男人。
其实这一切也有可能是江庭自卑感在作怪吧,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配不上沈书语,所以跟沈书语在一起的时候,从没用心看待过这段感情。
相反的。顾曼青复杂的家庭条件反而让他有了一种被高看的感觉。
不过沈书语那回也极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沈书语的父亲更不会让她进娱乐圈这种大染缸。
这时的他有点口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喝的海水多,总觉得嘴里咸咸的。
他双手揉了一下脑袋才慢悠悠的扶着床边往门外走。
灯光有些昏暗。还在醉酒中的他看路都有点歪歪斜斜的。
他好不容易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倒满的水。
“严绫这家伙还算想得周到。”
傅琛慢悠悠的走过去,把水拿起来一饮而干。
当他放下手,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沙发。
原本就睡得不太好的沈书语,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被打扰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傅琛靠近,看清楚是谁后,愣住了。
“她怎么在这?”说着他有点嫌弃的离开沙发往房间走。
要不是对方,他也不会借酒消愁。
明明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跟玉洁冰清的沈书语比,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做梦才会把对方看成沈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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