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终于回到酒店的周晨,恰好见到会完朋友的徐根水,“咦,小希姑娘你这”徐根水有些惊讶的看着按照周大师的意见调整过的朱小希,本想夸她好看,又觉得夸这样一个大姑娘好看,不符合自己叔叔的身份,于是只慈爱的点头,“蛮好的。”
朱小希很高兴。
因为条件有限,她做的调整并不是太到位,不过虚心的接受了周晨的意见,没有化浓妆,只利用现有的条件,合两人之力,化了一个只能算是一般的淡妆而已
只这样效果就这么好,那等回到家,全盘调整到位后,不是会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中午吃饭的钱花得真值!
“谢谢徐叔,”她高兴得笑容满面,高兴得完全忘了自己不笑的时候,清冷的时候其实更好看。
见到她那得意的样子,周晨更是觉得亏得慌,只一顿饭,就给出了那么宝贵的意见不说,作为一个应该已经在摄影圈子里有了名号的少年天才,免费给她们当了两三个小时的户外摄影师,还要被某人嫌弃用的相机太差
这大半天,太不划算。
徐根水看着他的样子,会意的笑了下,你小子现在算是慢慢知道有些事是辛苦事了吧,“你们回房间歇歇,五点钟吃饭,”
朱小希马上拉着余小美就走,“好的好的,五点钟餐厅见,”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周晨拦住她们,“我的作业,”
本来说做好了再出去玩,结果她们俩坚持先玩再做,现在居然想不认账,可见很多时候,这女人的嘴啊,那也是骗人的鬼。
“做做做,多大点事,现在就去你房间,”朱小希悻悻的道。
旁边顿时不少人侧目,就连徐根水都笑着摇头,这姑娘这话说的。
在余小美干脆的甩开她的手后,朱小希终于发现了不对,并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马上大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做作业啊。”
那些人的反应,可以说是空前的一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作业”?
个性如朱小希,也有些hl不住这样的场面,到了电梯自然又埋怨周晨,“都怪你!”
她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周晨一句话就顶得她火冒三丈,“大姐,严格来讲,你刚才的话,确实有占我便宜的嫌疑好不好。”
周晨房间,余小美拿着周晨的数学作业,自信满满的说,“高中,尤其是高一的数学,真的还蛮简单的,当年我就没怎么用心学,考试一般也会接近满分,”
她提笔刷刷的写着,“你看这题多简单,我真觉得,这样简单的题根本就没有出的必要”
朱小希表现得更狂,她翻开英语作业,“学语言,最好到说那种语言的语境里效果最好,像英语,自然是到英语国家才会学得更扎实,”
“在国外呆几年以后,最大的感触,就是会发现原来国内的不少老师讲的错处,像你们的这种课外习题集,做对那不算什么,我一般随便找找,错题都能找到不少”
余小美的还罢,朱小希的这话,周晨也是真不想说什么了。
英语口语我们不好说,但正儿八经的英语考试,就连英美土著都还真不一定干得过我们,你不过在国外呆了几年而已,就敢这么狂?
还说我们的习题集里错题都不少?
这真是,晚饭还没吃呢,就好像喝多了。
他干脆懒得搭理那俩,自己专心写检查,但很快他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再抬头一看,刚才还一脸轻松的那两位,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已经消失不见?
不但笑容不见了,你们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凝重?
还有你们手中的笔,怎么都动不了?
哎,还都脸红了哦。
周晨看过来看过去,我说,不是吧!
刚才还牛得不行的那两位,没一个敢看他的眼睛,余小美竖起手挡住脸,悄悄的朝朱小希使眼色,朱小希会意,“哎哟不行,头晕,我的低血糖又犯了,小美,快,扶我回房间。”
余小美麻利的站起来,“小希,你再坚持一下,”
“啪啪啪,”房间里响起鼓掌的声音,“精彩,真精彩,余小美,你我也懒得说了,总之你毕业的大学,我一定不会去,”
“朱小希,再说一遍,你就读的是哪所大学?”
“澳大利亚”
“行,我知道了,”
还扶着头装头晕的朱小希,“哎我就读哪所学校不是还没说?”
“够了够了,不用知道你那所‘名校’的名称,知道是澳大利亚就行,我以后一定会离澳大利亚那一窝傻子的傻地方远远的”
深夜十一点,商务车才抵达公交小区,一进小区,徐根水就喊司机,“靠边停停,”
他看了一眼,司机便知趣的下车,周晨见他这副样子,本以为他会交代自己两句,关于他在杭城行程的事,但徐根水要说的,压根就不是这个。
“周晨,叔叔知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而优秀的男孩子,总是很容易让女孩子关注,这是好事,但是,有些事你自己得注意,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的套话,只说一个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怕是没多少功夫去做正事,”
周晨嘴有些痒,很想说昨天傍晚叔叔你还跟我说,只要是做感兴趣的事,就不会觉得累,还容易做出成绩来,那要是我的兴趣,是美人呢?
想想花花公子本花的休赫夫纳老爷子,不是那啥没耽误事业也没耽误。
徐根水又问,“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话说这个问题,还真把周晨给难住,他摇头。
“我知道一句,美人难过卖酸摊,”徐根水拍着周晨的肩膀“你呀,终归还小,听叔叔一句,和你那个女同学,一起好好学,一起长大,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其它的,”他摇了摇头,“有些事,还真不是多就是好。”
周晨看着他很有感触的样子,估摸着这个叔叔的后院,很有起火的倾向。
“徐叔,”他也拍了拍徐根水的肩膀,“咱们叔侄不用见外,要帮忙你直说。”
徐根水:
本来是我教育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