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亲眼所见,朱九州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能喝这么多酒!
而且她不但自己喝的多,还要求别人也一块儿喝。
朱九州觉得自己还没吃上几口菜的时候,就已经被张芷瑜拉着喝酒了,此时肩膀上正搭着一只手,一个中年女士兼醉鬼正在她肩头哈气,嘟囔着“你喝,你倒是喝呀!”
朱九州欲哭无泪,手中的筷子夹着一口菜,放嘴里也不是,放盘子里也不是,妥妥的一副被这女人搞懵的模样。
只见她一脸无奈的看着老严,道“你家媳妇平时也这样?”
老严不好意思的眨眨眼,随即叹了口气,道“所以平时我都是把酒藏起来的”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张芷瑜的战斗力,以及她的强势程度,她要是让老严给她拿酒,那人能拒绝得了?
成萧撇了撇嘴,道“还有呢?”
老严啧了一声,别别扭扭的道“我说你们这群小年轻怎么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啊,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说着,还怪不好意思的捂着脸,最后还是嘀咕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经常被赶出家门的原因,不给她酒喝,可不就是没有好脸色看嘛,不仅如此,有时都进不了家门!”
成萧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道“贵夫人兴趣爱好还真是追求极致的醇香啊。”
“我说你们快别说了!谁来救救我!”朱九州翻着白眼道。
张芷瑜端着的酒杯都快戳她脸上了,只见她挣扎间已经放弃了火锅,筷子也混乱的散落在桌面上,上面还沾了些许麻酱,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老严虽然同情着小丫头,但也没那胆子跟自家老婆横,就冲他们拱了拱手,十分没义气的道“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甚至都不在桌面上坐着,拔腿就跑。
仿佛只有离开了现场,他才能够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朱九州看的目瞪口呆的,当老严一溜烟的离开,彻底消失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嘴角不自觉的扯动了下,双目失神,苦涩的道“完了”
成萧想去救她,可中途被张芷瑜给瞪了回去,甚至还受她威胁,道“你们还想不想住我那小木屋?想住的话就陪我喝酒!不然的话嗝。”
两人无奈的看着她打酒嗝、耍酒疯,偏偏还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屋檐下,那头就得低着。
朱九州被逼无奈,只能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下来,道“喝就喝,谁怕你不成?”
成萧只觉得自己眉角抽搐,他可是见过这女人喝醉酒什么状态的,那简直人畜不分,惨不忍睹。
只是眼前这局势,不喝又不行,甚至连挡酒或者是替酒都不成,更别提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朱九州也是被张芷瑜惹恼了,喝下一大口酒之后,瞬间脾气也上来了,指着对方的脑袋瓜子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有房子了不起啊?有房子就可以威胁我做这么多事情吗?”
要她喝酒可以,逼着她喝酒不成。
眼下已经被逼着喝了一杯了,这种被动的感觉真不爽!
因此,朱九州也没打算把自己的脾气压着,干脆就骂骂咧咧的出来。
偏偏这张芷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偏偏就喜欢这种口无遮拦又真性情的女孩,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闺女,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来,我们继续喝!”
朱九州抚着额头,看着眼前几乎没怎么动弹的火锅,一阵心痛。
随即又可怜巴巴的看向成萧,道“回去之后,能不能在特意为我做一次火锅?”
她嘴馋的可以,偏偏一旁的那个女人跟疯了似的,只知道灌她酒,就是不肯让她多吃口肉。
就别说肉了,就是青菜没让她吃上几口。
朱九州这会儿别提多悲愤了。
成萧见她多的可怜,就赶忙道“放心吧,回去你想吃多少次都可以。”
他没有撒谎,也不是为了哄她,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交代。
要知道,他本身学习料理也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现在好不容易贴心的为她准备了一顿火锅,偏偏还被“女上司”绊住了手脚,只让喝酒不让吃饭可还行?
朱九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干脆豁出去了,看仇人似的看着张芷瑜,道“不是喝酒吗,老娘奉陪到底!”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杯我一杯,到后来竟然一人一坛的开始喝,看的一旁的成萧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本来他也有些郁闷,想要陪着喝两杯来着,企图借酒消愁。
谁知道刚刚跑出去,藏身在二楼的老严,依旧观望着他们。
眼见成萧也要喝酒了,赶忙提醒他,道“喂,你可不能喝啊!你俩都醉了,咋回去?”
成萧一愣,随即有些嫌恶的看向二楼,皱眉啧了一声,样子别提有多不满意了。
但不得不说,老严说的也有点道理,无奈,他只能放下手中的酒杯,企图呼唤老严下来,道“下来一块吃两口呗?”
不能喝酒,他还不能吃菜了?
关键一个人吃菜还没意思,就想着找个人陪着。
谁知道老严那人关键时刻跟个鹌鹑似的,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我就不吃了,宁愿饿着。”
成萧此时的面部线条有一些僵硬,甚至恨不得找个人打一架。
咬牙切齿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孤独的一个人享受着一桌的美食。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执念,那就是他一个人代替他和朱九州两个人吃饭,仿佛只要他多吃一些,朱九州的遗憾就可以减免了似的。
事实证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朱九州并没有享受到吃到美食的快乐,凡是在借酒浇愁中越浇越愁。
“不是,我说你是千杯不醉吗?”朱九州感觉自己眼前的人都重影了,偏偏看人家的状态还精神的要死。
只听张芷瑜得意的道“你才知道啊?”
“不是,那你这是单方面吊打,欺负人呗!”朱九州扶着额头,痛苦的道。
张芷瑜咯咯一笑,道“我可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只是想找一个棋逢对手的酒友罢了,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
两人喝嗨了,说话也都没个忌讳,挤兑人的话层出不穷,朱九州也不甘示弱的道“那你一定没喝醉过,也没有享受过那种从微醺到大醉的感觉,酒白喝了呗,没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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