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和被闹腾的准备,谁知道朱九州并没有拒绝回去的请求,也没有跟他闹腾,反而是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喃喃道“累累!要休息”
成萧轻叹了一声,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抱起女人便往回走,边走还边感慨“我怎么有一种带孩子的错觉?”
这女人醒着的时候就跟老虎一样,凶猛异常,根本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可乘之机。
即便是被人阴了,也会主动找回场子的那种。
成萧以前还因为她的这种强势,而分外觉得头大。
只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由于过于耀眼的缘故,经常会不经意间就招惹一些人,而那些被她招惹的人的类型,通常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较量就不可避免,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总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能够调动自身最强的状态出来的原因。
“九州,你知道吗,我现在喜欢的,不只是小猫咪一样的你,而是几近完整的你。”成萧低头看着她,温情的道。
关于这个问题,他曾经总是在折磨自己,并且感到疑虑。
因为他曾经一度喜欢昏迷之下的朱九州,因为那个样子的她,就如同现在一样,像一只迷迷糊糊的小猫咪,不会对人产生威胁,甚至还会有些憨萌!
直到跟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才知道,一切表象的背后都有她的深层原因,朱九州的强悍也有她的道理。
如果可以,谁又希望被迫坚强呢?
“还好。”成萧冲着她轻笑道“还好,你不是被迫坚强的,你是生来坚强!”
朱九州哼唧了两声,似乎是觉得冷,还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面钻了钻。
成萧见状,还捞起一侧的大衣,将她包裹住。
回去的路程并不算短,成萧一度感慨,这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跑这么老远来跟好朋友聚会,这么的不辞辛劳。
两人终于看到他们所居住的别墅的时候,成萧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出了声。
“难怪我觉得那么远,实在是你选的这个地方太优越,距离人群聚集处竟然隔了这么远!”
不过随即分析了一下原因,大概是这个女人和故意的吧。
毕竟她当时选择居住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远离人群,不然的话她早回到市区里面面对人山人海了。
朱九州从来就不是什么社恐人群,至于为什么选择远离民众聚集处,单独住在这里,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重大改变的事情,每每都跟他有关系。
“回家了。”成萧单手将门打开,抱着朱九州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朱九州就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体包裹着她,虽然很温暖,肌肤本身接触到这样的温度,按道理来说是很舒服的,到她却眉头紧皱的道“不,我不在这里,想吐!!”
说着,就趁着成萧换鞋的空档,就往门外爬,看的出醉酒的她习惯性的寻找着较冷的空气靠近。
成萧将鞋子放好,无奈的将她抱住,道“外面冷。”
他的态度极其坚决,即使朱九州也许觉得外面的温度更加令她舒适,他也不会放她出去的,毕竟外面的温度不适合待太长时间。
朱九州却倔强的又执拗的往外面走,便挣扎边道“我不管,外面舒服!!”
成萧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相当麻利的关掉了暖气供应,随即抱着朱九州坐在了近门口处,道“好了,听话,我们就在这待一会,等屋里面的热气消散了,我们再回去,好吗?”
不知道朱九州有没有听懂他在说些什么,又或者她受用对方哄人的语气,最起码没有出现强烈的挣扎行为,反而是乖巧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似乎是觉得这地方还挺舒服,就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至于眼睛,她几乎就没有睁开过,整个人懒洋洋的,就这么瘫在男人的怀里。
成萧乐得为她多做一些付出,即便是在她醉酒的时候,即便是这人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根本念不得他的好,但对于他而言,他都不在乎。
只要朱九州好就行。
过了好一会儿,他感受了一下身后的温度,觉得不那么温热了,才轻轻的将女人抱了起来,道“我们这就回去了。”
“唔!”朱九州哼唧了一声,任由男人抱着走,甚至还下意识的嗅了嗅周围的空气,觉得没有了那股子灼热的气息,才满意地垂下了脑袋。
成萧感到有些好笑,还抓住机会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即轻笑道“你怎么跟小动物一样?还先闻一闻!”
说着,他突然想到,自己在两年多前喂她和红糖水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干的。
先是嗅了嗅糖水的味道,才凑近了进行品尝,完全都是凭着本能,试探性的做出这些行为,跟小动物没什么区别,甚至比萌宠还要惹人怜爱。
这么想着,他不禁疑惑得道“究竟发生些什么事情,才会让你在昏迷之中,还对外界保持着这样本能的警惕?”
说着,还低头看了一眼女人,不禁感慨道“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想,他也不是无凭无据的,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不自觉的就被这个女人深深的吸引,还有一点就是,她长的
成萧忍不住“嘶”了一声,看着女人精致美艳的轮廓,最后咂舌道“别说,还真像一只白狐狸!”
不过这话如果放在朱九州醒着的时候,他才不会说呢!
将女人放在了沙发上,将大衣脱了下来,轻轻的卷起毛衣的袖子,这才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摸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道“还是有些发热了!”
成萧默默的叹了口气,道“这身子骨不养不行了,我以后还指着你跟我白头偕老呢,你要是提前身体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谁陪我呀!”
关于这一点,他多少还是有些执念的,此时正有些埋怨的看着这个总是在折腾自己身体的女人,“哼”了一声,就要往别处走去。
只是才刚走了两步,就又默默的退了回来,将女人放倒,盖上小毛毯,又目测了一下枕头的高度,觉得到达了一定舒适的状态之后,他才走开。
走开的时候,甚至还幻想着,这个女人不应该拉着自己的手,说一声“卡机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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