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轩见到众人急切地目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然后轻声叹了一口气。
众人的神情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似乎只有祁磊还在那里扬着头,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众人。
“阿松受伤了。”这是祁轩出现在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议事厅里的众人这才注意到祁轩身后的祁松,右侧肩膀已经被鲜血染红,脸色很苍白,一副刚刚和别人打斗过的样子。
祁松虽然只是祁家庄的一个家仆,但是却与祁家庄众人的关系很好,尤其是祁海。所以此次见到祁松受了伤,祁海便急忙问道:“阿松哥这是咋的了?”
祁松有些虚弱,并没有说话,而是被祁镇扶到了座椅上坐下了,而另一旁的祁钰喊来丫鬟怀有小厮拿着止血的的药过来进行包扎,反倒是祁磊一直在那里坐着,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二叔”见到这般样子,便问祁轩道:“怎么不先去药房那里包扎一下?”
祁轩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对“二叔”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阿松有多犟,非说自己这点伤是小伤,不碍事,非要先过来把事情说清楚了在过去包扎。”
“二叔”眉头一皱,然后看向一旁被小厮、丫鬟围着包扎伤口的祁松,知道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要不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过来。
“到底怎么了?”二叔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继续说道,“难道你们遇到了那个凶手?”
后半句是向着祁轩问的,毕竟现在祁松这个状态,应该也不能说什么了。
祁轩略微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议事厅桌子的正位上,继续说道:“不是我们,而是阿松,我见到阿松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众人包括祁磊都一脸错愕地看向了基本上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的祁松,都在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确切地答复。
“我······确实······遇到了那个人······”声音有些虚弱,所以为了听清祁松说的是什么,议事厅里的众人几乎都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错漏了祁松说的一个字。
“那人很强。”此话从祁松嘴里说出,出了祁磊之外的众人皆是一惊,他们自然知道这祁松的功夫是什么水平,在祁家庄里能胜过他的也只有寥寥几人罢了,而能让祁松说出这句话的,自然是说明了对方到底有多强了。
倒是祁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那里笑声嘟囔了一句:“要是不比你强,你怎么还受了伤呢,大伯也不会被他杀了呀。”
祁磊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终归还是被旁边的“二叔”听见了。
“二叔”面色一沉,然后瞪着祁磊一眼,呵斥道:“祁磊,说什么胡话呢!”
祁磊自然是怕了“二叔”的,所以见到“二叔”的这般样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灰溜溜地低下头去,再也不看众人的样子。
祁磊的话虽然有些犯了众怒,但是众人皆知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毕竟祁寒山可是一个大武师的存在,所以能杀得了他的,即使是偷袭,也是实力相当了得的人。
“阿松,你和他交过手,能看出对方是功法路数是哪个势力的吗?”二叔转过头看向了祁松。
祁松现在已经被包扎完毕了,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脸上多少有了些血色了。
祁松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回二老爷,对方的路数很杂,根本看不出是哪个势力的,不过多少有些像西北毒宗的功夫。”
“二叔”听了祁松说的话,眉头一皱,他倒是想不起来,祁家庄什么时候招惹过西北毒宗的这么一个高手了。
“西北毒宗?”这时候刚刚蔫了过去的祁磊又说话了,“我们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们了?”
祁松轻轻咳了几声,然后虚弱地说道:“只是有些相似,他的招式很杂,其中还有几分像咱们祁家的招式。”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说有相似的招式便是说明祁家庄里有内鬼,而是惊讶于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认出是哪个势力。
“而且······”随后祁松便说出了一个再次让众人吃惊的消息,“而且对方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这时候连祁轩都不再淡定了,毕竟这件事儿倒是没有听到祁松提起过。
“看清对方的样子了吗?”二叔问道,他也是想不到对方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实力还是接近于大武师存在的女人。
当然对方并不可能是大武师的实力,因为如果是大武师的话,那么与对方交过手的祁松也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虽然对方确实是杀了实力为大武师的祁寒山,但是对方应该也只是用了什么手段进行偷袭才会得逞的。
“对方一直带着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所以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也没有等“二叔”再开口,祁松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和轩少爷是从西城门进的临清府,白天的时候一直在一起寻找了,后来没有消息,便先找了个客栈歇息了一下,准备天黑了再去寻上一番,估摸着要是凶手在临清府,也应该会为了躲避我们的搜查,而选择夜里离开。为了尽快找到对方,我和轩少爷决定分头行动,我当时便去了东城门,没想到确实遇到了可疑的人,本想着跟踪对方,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结果却被对方发现了,于是我们便打斗在了一起,对方好像受了伤,右手剑的出招并不流畅,也让我钻了空子,在吃了对方一剑的情况下,我也顺势打掉了对方的头上的斗笠。”
“阿松哥,你还是看清了对方的样子?”这是祁海问的。
祁松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她里面还遮了面纱。”
祁磊撇了撇嘴,然后说道:“那你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感觉。”轻松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他实在是忘不了对方那双眼睛,那绝对不是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眼睛。
祁磊倒是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二叔”制止了。
“她就这么的放你离开了?”二叔问道。
“她刺了我一剑,我打了她一掌,”祁松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然后继续说道,“当时她还想没有再战的,一心想着离开临清府,所以便在吃了我一掌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