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我的错,这杯这水都是我打翻的,与二老爷无关。”很显然祁松并没有说实话。
祁轩看了祁松一眼,然后说道“既然与二老爷无关,那你便下去吧,换身干净点的衣服,然后过来接小玉。”
祁松离开之后,祁轩才看向对面的祁磊,然后说道“二弟,不知道小儿在哪里玩耍呢可有吵闹到你。”
祁磊一笑,便道“连玉侄儿乖巧的很,自然不会吵闹到我的。”
祁轩同样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带小玉回去吧,小玉他娘有些想他,一刻见不到他就哭着让我过来找他。”
“不是我不让连玉侄儿回去,只怕他不愿意回去。”
祁轩眉头一皱,有些不解,便问道“这是为何”
“他与我家连城相处很好,也怪我平时太过溺爱连城了,是连城不要让连玉走的,说要多陪他几天。”
“咱们都在祁家庄,怎么都会见到的,连城喜欢和小玉玩是好事儿,空了让他来大房这里玩也是可以的,如楠那里应该等不及了,还是让我把小玉带回去吧。”
祁磊知道祁轩铁了心的要将祁连玉带走,心中自是焦急,对方不像是祁松,虽然也姓祁,但终究是祁家庄的属下,自己对其怎样的呵斥都可以说得过去,而现在自己面前是祁轩,大房的主事人,大伯死后,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位堂哥便会是祁家庄的下一任家主了。
这可就不好办了。
祁磊的心思祁轩自然也是能察觉得到的,其目的便是要扣下祁连玉,不让自己将祁连玉送到京都府,这样一来,皇室那里便会有所怪罪,而祁磊自己也可以顺水推舟,将他的脱离计划进行到底。
“二弟有什么为难的吗”祁轩知道其中缘由,自然是寸步不让了。
“呵呵,”祁磊眼珠一转,便想到了应付法子,“我想起来了,刚刚连城吵着要去临清府的糖铺买糖吃,我便让手下带着他和连玉侄儿一同去了,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祁轩没想
到祁磊竟然想出这么一个不算高明的借口,便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变向外面走去。
“你要干什么去”祁磊见到祁轩竟然直接要离开,顿时心里慌了神,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堂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你说连玉去了临清府,我这就着人去临清府看一看,要是在那里还好说,要是不在那里,我倒是看看二弟你还有什么说辞。”
祁磊见到祁轩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便也不再掩饰。
“小玉是我让人藏起来的,不过大哥你放心,京都府那里的事儿一过,我自然会将小玉完好无损地交给你的,再说他是我侄儿,是咱们祁家的血脉,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祁轩见到祁磊终于说实话了,冷声一笑,便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让大房,站在我这一边,同意脱离楚国皇室。”
祁轩也是知道祁磊执着于脱离楚国皇室的原因,起因便是元贞三十四年的那场发生在流岭的战争,那场战争不仅损失了祁家庄大半实力,同时也让还在襁褓里的祁磊失去了父亲。
“难道你真的想让整个祁家庄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祁磊呵呵一笑,整个面部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
“让整个祁家庄陷入万劫不复的是你只要那个东西还在你手里,还在祁家庄里,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拉着整个祁家庄来陪葬的大伯的死就是一个开始”
祁轩听到祁磊提到“那个东西”,心头一凛,睁大眼睛看向对方,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祁磊似乎根本没有理会祁轩的意思,继续在那里说道“那个东西只要在你手里,你便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以楚伯雄那种性格来说,他宁愿杀了你,也不会相信你把那个东西扔掉,或者转交给别人了,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利用那个东西,脱离楚国皇室,然后偏安一隅,互不相扰。”
祁轩终于知道祁磊的全部打算了,怪不得他一直在坚持脱离楚国皇室呢,原来他竟然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
不过祁磊一直称为“那个东西”而不是叫出它的名字,想来祁磊应该是不知道“那个东西”的具体样子,但是即使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便可能会引起杀身之祸的。
祁轩知道祁磊有一件事儿似乎说对了,那便是自己父亲的死,可能与那件东西有关。
而祁轩和祁磊两人口中提到的“那件东西”,其实是一块令牌,一块玄铁令牌。祁轩不知道祁磊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自己知道这件事而便是从大历十五年,自己被送到京都府那一刻开始的。
祁轩依然还记得,自己离开祁家庄的前一天,父亲将自己找过去,然后交给自己一块令牌,让自己保管,并且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不论如何都不能将这块令牌的事情公之于众,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而这块令牌只有祁家庄大房这一脉的主事人能知晓,而其他几房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让对方知晓这块玄铁令的存在。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的”祁轩面色铁青,他知道这件事儿的严重性,所以一定要问个清楚,看看还有谁知道此事,以防止给祁家庄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这个你就甭管了,还是回到之前的话题,大哥,我希望你支持我。”
“你就不怕黑甲卫吗”祁轩提醒道,他希望自己将黑甲卫搬出来,能让自己的这位堂弟清醒一下。
“黑甲卫黑甲卫为什么你们都怕他们呢”祁磊越来越疯狂了,“他们也是人,是人就能被杀死,既然能被杀死,你们为什么要怕他呢”
祁轩苦笑了一下,对祁磊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他们的战斗,百余黑甲不可挡,楚国最强军事战力不是说说而已的。当年的叶家”
祁轩话未说完,便被祁磊打断了,他的声音近乎于咆哮,道“叶家,叶家,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见过吗那可能只是楚国皇室单方面给出的说法,具体情况咱们谁也没见过,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黑甲卫不可敌的事情,因为谁也没见过”
“那我见过算不算呀”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祁家庄后园的入口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