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方看去,陆溪瓷有些愣怔迷茫,前头有一树鬼火凭空地晃悠着,看着她眼皮直跳,直到走得近了,模模糊糊的透出几抹人影出来,陆溪瓷松了一口气,是人就好,想来是有人提着盏灯罢。
再过片刻,二个侍人中间走出来一道身影。
相比起陆溪瓷浑浑噩噩,满身的的狼狈,任远意神情悠哉,又在行动之间佛了满袖的风,而随着他袖子浮起来的这一阵风中仿佛带来了满袖的清香,清看随着白色的雾气漂浮在了草木间。
陆溪瓷无语,这厮果然一日沐浴三回………
任远意见她面色不快,也没在意,晒笑一声,先声夺人。“本来只打算带裴易铮一个人的,你自己主动的送上门来了。这你可怪不了我,我可是明确的告诉你是请他一个人来。”
“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到这些事情。”陆溪瓷默默的看着他。
“自然,我还把你最重要的一桩事给隐瞒了下来。”任远意上下的审视陆溪瓷一眼。
陆溪瓷舒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方问道。“裴易铮怎么样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呀?”任远意仿佛听到很好笑的事情一般,“你这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陆溪瓷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用他特地的强调。
任远意犹自稀奇的看着陆溪瓷,“唉,你可不必为他担心,他命硬的很,一时半刻死不了,说不定还会另逢机缘。”
陆溪瓷递上笑,但是由于一夜没有睡好,眼睛有非常的浓重的黑眼圈,显得她这般笑的也有一些吓人。任远意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而后才道,“无乡长老对他很有兴趣,亲自的为他正骨,总归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总会寻到时间与他见上一见。”
“我,不能离开吗?”陆溪瓷将声音压得极低。软禁吗。只是……没有立马的动她,是否又找到了她的新的价值,那么她是否可以逃过一劫,不用再测那些鬼玩意了,说不定再拖上一拖,那珠子它就自动的显现出来了,她的清白就可以证明了。
任远意自然是点头。
陆溪瓷硬撑着才没开口大骂,心中口吐芬芳了许久,郁气也散了一些,这才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来找我何事,不单单只是叙旧情吧?”况且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的,任远意也也真是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商量什么事情,总归得要找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然后再找一个无人的荒地,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干正常勾当的。
偏生这般就算了,还有毛病的,非要找上两个人来陪同着。
这不就奸情具备了完整的条件,传播了吗,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你不问我隐瞒了什么?为什么珠子凭空不见了?”任远意哂笑。
陆溪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改口改得很快,直说赐教。
神情却是很平和,声音也是慢吞吞的。“你别真的去测什么“混元珠,那东西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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