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文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直言道就说有长乡镇一户人家莫名其妙的直接死绝了,连他家的一条狗都没有被放过。而那个前来报告的任家人更是欲哭无泪的形容死者死相,与前几户人家如出一辙。
任家上位者的神情瞬间的严肃了许多,纷纷地派门下的弟子去一探究竟。这话传入任家家主耳中,引起了他的重视。
原先没那些个头绪,用人命堆积起来的一点一点的线索积累起来,闹得众人人心惶惶,纷纷的上前来说梦见了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大家炸开了锅,一时之间场面有些不可收拾。
因得这几日频繁的发生变故,任家又召开了一次会议。
任远意午时去了一趟地下室,本来只是按例查询,没想到到叫他碰见了不该瞧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满脑子不太清醒,这时候走在路上满脑袋里正转悠着任堂主喂那灵兽鲜血的场面。陆溪瓷被取了血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是用在了这个途径上。又或者,那大大小小的罐子又不止一个人的。
任家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第一次这般了,还是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只是近来事情多了,左右的人忙不过来难免的有些疏忽,被他钻了个空子,恰巧的看见了。任远意情感与理智相互的交扯着,一时之间分不清从前他们是哪般对待那灵兽的。
任远意想得入神了,进了大堂的门,完全没想到任家家主的声音会在外面响起,直到看见许久没有现身的任家家主身影出现在大堂门口,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见礼。
任家家主背着手,肃穆的眼神,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他在中央的时候站定,悠悠地看了一圈,这才收回了目光,只是又看了一眼他的得意门生任远意,见任远意似乎有些神不思蜀,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冷哼的一声,淡淡道“没人迟到,很好。不必多礼,都坐吧。”
众人都依言起身,这时才敢向任家家主看去。
这么多年以来任家家主身上穿着的还是一身洗的发白道袍,青簪束发,宽袍大袖,眼角几条纹理,看人的时候,自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令人再多的说辞也不敢轻易反驳他。
任家家主不是一个人来的。
此刻此刻随同他一道走入堂中的还有三个长老。
其中二位长众人是常见的,一位是任堂主,一位是无乡长乡,不过无乡长老都是常年外出,镇里头的人很少见到他罢了。
另一位则是同任家家族一般嫌少出现在人似的视野中的长明长老,长明长老四十多岁年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在这上头四个人之中,看着年纪却是最小。
这时任家家主眉头便轻蹙起来,道“今日是第一日,料想诸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镇子里头出现了邪魅只是原来以为是小打小闹,最近他见着天气有异,很是不寻常,于是出关来坐镇。
说完他便看向了其余三人。
这三位长老都是任家的顶梁柱,处理责任家和长乡镇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们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交流,似乎相处得并不融洽。
无乡长老对这些事情一向的不感兴趣,任家家主还在旁边,可他却已神游天外,两只眼睛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任家家主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恐是梦靥兽。”
“在梦中死去这个说法以前也听说过。”
“三十年前,也曾经有大批的修士在梦中死去。”
原本以前有一些人以贩梦为生,后来有些贩梦者渐渐的起了贪念,毕竟在是虚幻里的些东西呢哪抵得过现实中的东西,贩卖梦的人起了心思害人财宝,便就着梦陷入了钻研,学会织梦。有一个人成功了,便引得众人争相的效仿。而有些人宁愿沉醉在自己的梦中,也不愿意醒来,于是前来买梦的客人连挣扎都没有,就被许别有心机的人利用了梦来杀人夺宝,不费吹灰的力气,所向披靡。
而当时风气便是意志消沉的人任凭他人作为,更加的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后来更有甚者,就算不是前来的买梦的客人,织梦者只要看中了他们身上的宝物,便趁着这些人梦中放松意识,潜入到别人的梦中,去控制别人的梦,甚至于控制他的灵魂,窃宝。
众人听了一凝,有些惶恐不安的人纷纷的发出了质疑。
“可是不是说有灵力的人才能够入侵他的梦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30年过去了,总有些东西要改变的。”任家家主翻着书页的手指便渐渐掐得紧了,竟是走下台来,不急不缓地说道。
三十年来,那些以此为生的人更是对这一门手艺精益求精,不断的改进,总该会有一些改变的,
“这………”
“那,那些是无寸铁的人能怎么办?”
“尽早的找出罪魁祸首,将他斩杀。”
任家家主眼神悠远,若不早的找出罪魁祸首,后果不堪设想。
以前造梦者可用梦来窃取他人的宝物,后来却演变成了杀人的利器,甚至于针对同样的造梦者,因为利益的纠缠,也会将其斩杀于梦中。
出现在镇子里的也不一定是织梦人,更有甚者,是专门吃梦的梦靥兽。当以梦杀人不再稀奇的时候,一些精通旁门左道的人自是眼红这般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抓了几个织梦者回去研究,生生的将那些织梦者的生魂炼成了一项使人做梦技能。却因为每个人的悟性不尽相同,有些人控梦能力偏颇常常因此而失控,死于自己的梦中。
而魔人则是别出心裁,将这些生魂生生的喂养给灵兽,用千万人的魂魄堆积成了一只专门编造梦境的梦靥兽。
任远意那平静的目光里,隐约浮上了一点若有所思,起身道,“家主,我似乎见过。”
室内一静,众人的目光一凝涂聚在他的身上。
任堂主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远意。
任家家主微微合着的眼张开,任远意张口便言着这几天看见的意象。
任堂主陷入了沉思,“你是说你看见了一个红衣的小姑娘。”
竟是………人么。
“她全身的都是骷髅架,我见她时,所置身的环境场景总能变幻无常,今日听掌门一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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