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孟长生,拜见院长。”长生在书房门口深躬揖礼。
邱文斌忙稳住心神,朝长生看过去,见他态度恭敬,并无得了势的倨傲,心里不禁稍安孺子不错可教也。
“长生快进来,快进来。”
“是,院长。”
“坐吧,前些日子在顺天府受委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身体或者是心里,有什么难受的,都能和我说。”
长生抬头看看邱文斌,见他眼中的关心不假,回道:“多谢院长。学生无论是在地牢里,还是在东宫,都得遇礼待,并无不妥。”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的宿舍现在还查封着,已然不能住,我让人给你安排了甲子房,是一个单人宿舍,一应用具也都重新换了新的。”
“是,谢谢院长对学生的厚爱,学生定会努力学习,不让院长失望。”
“嗯,好孩子。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宿舍整顿一下。明天一早,书院统一摸底考试,你且放轻松心态,不要紧张。就算考得不好,也没关系,不要有压力。”
“学生知道了,那学生先去准备上课。”
“去吧。”
邱文斌看着长生拱手作揖后离开了书房,两只手相互搓了搓,心里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银子还回去。着实是舍不得啊,可是不还的话,又觉得不那么合适。长生现在和太子搭上了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
“罢了。”破财免灾吧,“来人。”
“院长大人,有什么吩咐?”一名书院仆役进来。
“去把青鸟传书的人叫来,我有一封信要送。”
“是,院长大人。”
孟寐看完账本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所有的账目都很清晰明白,并无有问题的地方,总算省心不少。
宋福带着一名传递员过来了,“东家,有您的信。”
“我的信?”孟寐看着他身后的传递员,是一名特传部的特传员,“哪儿送来的?”
一般她的书信,多是青鸟来送,传递员送来的少之又少。
传递员把一封厚厚的信交给孟寐,“是斋明书院来的。”
“斋明书院?”孟寐先是怔了怔,随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急道:“给我。”莫不是长生有什么事儿。
传递员把信给她后,就离开了。
宋福担心有什么事便留了下来。
孟寐直接撕开了信封,结果里面是一叠银票,信封上写着来信人的名字——邱文斌。
数了数银票,整整两千两,正是她私下送给邱文斌的那笔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孟寐看着银票不懂了。一般送学生进书院,多少要给书院院长一些好处的,也是规矩。有钱的多给钱,没钱的少给,实在是穷的,就是送篮子鸡蛋或者白菜地瓜都行。如果什么都不给,那么这个学生收不收另说,就是收了也会被冷待。
宋福更是一头水雾,“东家怎么了?”
孟寐回道:“这银票是我打点给斋明书院的邱院长的,他现在又把银票给我送回来,几个意思?是不是想要长生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