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就这样搭在毛三的左肩上,毛三汗都下来了,只感觉背后有股子凉风,还有一些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他大气不敢出,慢慢转过脸来,眼睛往左下一斜,看了看搭在肩膀上的手。
一双褐色,没有任何血色的手,就一层皮毛着骨头,还时不时的动一下,每动一下就发现骨头摩擦的声音。
毛三咽了口口水,看向王二,王二那边正示意他冷静,然后手里拿着一张镇尸符慢慢走过来,而这时,他身后的那玩意儿慢慢将头探到了他的面前。
一张干枯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跟手一样褐色,只有一层皮包裹着头骨,如果不是能看到他的鼻子和眼球,毛三肯定会觉得这是一具骷髅。
很明显,这就是土夫子嘴里说的粽子,对于王二跟胡莱来说,这就是一具僵尸。
那粽子转到毛三面前,突然张开嘴要咬下去,王二拍马赶到,一张镇尸符直接贴了上去。
这镇尸符一贴,那粽子便没了动静,站在那里张着嘴,一动不动。
毛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拿开那粽子的手,慢慢爬了出来,可他刚爬出来,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所有人又都看向了他的身后。
“我去,不……不会吧!”毛三看到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动了,立马紧张了起来。
“没事!”王二说了一句,这时毛三背后的棺材里,瞎婶儿的尸体居然坐了起来。
王二说没事,自然不仅仅是安慰毛三的,瞎婶儿是他亲眼看着断气然后下葬的,她不可能变成僵尸,所以现在她坐起来,肯定另有隐情。
他走近棺材一看,发现里面果然另有乾坤,瞎婶儿的尸身被什么东西给托了上来,刚才咔嚓那一声,是瞎婶的骨头断了。
尸体已经僵硬,想让他坐起来谈何容易,所以强行让他坐起来的同时,骨头肯定会被折断。
王二有些不忍,瞎婶儿都死了这么久了,这尸身还让人这么折腾,这巫仙教,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这机会是干嘛用的?难不成,就是为了吓唬人?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王二认识瞎婶儿的话,真要棺材里突然坐起来这么一人,想来也的的确确会吓死人。
王二走近棺材,看了眼那个机关,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暗格,还放着些什么东西,他拿出手机,打开照明照了一下,好像是一些图纸,于是,他将那些图纸拿了出来。
拿出图纸,上面用小篆写着几个大字:秦大行皇帝陵。
王二明白了,这是秦始皇陵的图纸,这可是好东西,巫仙教的人肯定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对于王二来说可是大收获,他要对付秦始皇,这个肯定用得上。
他将图纸收了起来,然后去看看那个粽子。
看这粽子的穿着,应该不是现代人,也就是说这个机关可能连巫仙教的人都没发现。
将那粽子搬开,地底下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洞。
“看来这墓室,还有秘室啊。”胡莱走过来拿着手机照了一下。
“这应该也不是主墓室,因为里面也没有尸体,这里头的尸体跟外面一样,是他们放进去的。”王二分析道。
发现了另一个秘室,他们呼吸的问题暂时得到了缓解,为了逃出去,他们没有选择,得下去到这古墓的下一层,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后找到他们,王二让人将那粽子也搬了下来,还将瞎婶儿的遗体也搬了下来。
到了下面一层,王二他们这才明白,这里才是真正的主墓室,因为里面的摆设以及陪葬品都相当的讲究,而整个墓室的结构,非常像一个军营。
“看来这墓主要是个军人。”毛三看到这布局后说了一句。
军人,而且有这种规模,很可能是四剑之一,王二心中暗想道。
虽然这里看上去像主墓室,但让王二他们很诧异的是,找了一圈,连边上的耳房都找了,没有找到任何棺椁。
“这也太反常了,墓室里没有棺椁?这里会不会也不是主墓室啊?”
毛三都开始怀疑了,虽然这里面的陪葬品已经相当的让人震撼,但是找不到棺椁,总觉得缺点什么。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动了一下边上的一个灯台,整个地下墓室里所有的油灯都被点燃了,把这墓室照得是灯火通明。
然后,他们看到这似类于军帐的墓室上方放着一把木头雕的太师椅,而上面,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副白骨。
“看来这应该就是这墓室的主人了,他应该不想躺在棺材里,所以没有用棺椁,而是自己坐在了那椅子上,就像他生前征战一样。”
那白骨端坐在石椅之上,双手扶在一柄剑上,柄尖着地,身披铠甲,虽然已是白骨,看上去却也是相当的气派,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一世将军。
王二走近,想看看那剑是不是四剑之一,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影从那白骨里闪出,直接冲着王二飞了过来,王二赶紧一闪,那白影却是从王二身上穿了过去。
等王二再回头时,那白影已经消失了。
“你看到了吗?”王二看向胡莱,问了她一句。
胡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四周,这时,阿玄突然嘶吼了一声,然后发出遇到危险时才会有的恐怖的嚎叫声。
阿玄经历的,见过的事情比王二要多得多,能让它这般警觉得,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看来这古墓里,确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儿。
王二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慢慢的退回来,从包里拿出桃木剑,还拿出几张符递给毛三:
“分下去,一人一张,贴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所有人跟我念。”
王二递给毛三的是镇鬼符,贴自己身上可以防止鬼怪附体,正当他打算在教他们念清心咒防止被厉鬼迷惑心志时,毛三边上一人突然大吼一声,然后直接将毛三按到在家,双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