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可没有多余的耐心,听到那骚包男居然叫自己大块头,顿时便是一拳挥出。
柳慕白并没有将此人放在眼里,也是,量这小小沛县能有什么高手。
虽说始皇陛下将修行之法传遍了全国,但是民间百姓修炼大多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哪里能与自己这等科班出身的相提并论?
因此,在看到那个粗鲁的壮汉一拳挥过来之时,他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只是五指张开,准备一把握住他的拳头,然后潇洒的制服他。
然后他就被此人一拳震退十多步,若不是他根基深厚,又兼他反应的快,只怕要当场出丑。
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右掌,柳慕白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是何人?做什么的?”
那满脸长毛的壮汉嘿嘿一笑,双拳再次一握,发出咔咔声响,
“俺是杀猪的。”
说罢,不待柳慕白再次问话,又是快跑两步,一拳直向他胸口砸去。
柳慕白与他交手一次,深知此人力量大的惊人,哪里会再与他硬拼,仗着身形灵动往旁边一闪。
只是那樊哙似乎早就想到他会如此闪避,这一拳只是虚张声势,等到柳慕白向旁边躲开之后,他才顺势横拳砸去。
柳慕白大吃一惊,此时再也顾不上什么高手风范了,背后长剑瞬间出鞘格挡。
樊哙见他长剑出鞘也不意外,右拳收回在腰后一摸,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提在手中,间不容发的便对着柳慕白手中长剑腰身砍了下来。
柳慕白不与他硬拼,收剑直刺樊哙胸口,樊哙收刀格挡。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倒也分不出个高下。
只是这区区一个杀猪的屠夫居然能与柳慕白打成这样,倒是让白小天与林弃霜有些惊讶。
“你不管管吗?”
白小天坐在马车上探出脑袋看了一阵,对林弃霜说道。
同时他心中也是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没有冒失的出手,这柳慕白可比自己强多了,此时连他都拿不下这杀猪的,自己上去只怕要被打脸。
林弃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边,随时准备出手。
毕竟不管怎么说,柳慕白与自己都是同门,自己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然回去也不好交代。
那边同样观战的刘季见自己兄弟一时半会儿与这个半路杀出的家伙分不出胜负,他也不在意。
一招手,便带着其余小弟往马车这边赶来,边走边得意的笑道,
“小妞,怎么样?大爷我说过,还会回来的,现在快点摘下面纱,让大爷我检查检查。”
其实林弃霜之所以带上面纱,就是为了减少这类麻烦,结果没想到这次碰到刘季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
白小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指刘季说道,
“你这家伙,真是找死也别带上你身边的兄弟啊?你知道你调戏的这位是谁吗?”
刘季哈哈一笑,在距离二人十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晒笑一声,
“老子乃是这沛县的泗水亭长,专门掌治安,捕盗贼,理民事,兼管停留旅客。现在怀疑你二人乃是帝国的通缉犯,例行检查有何不妥?”
接着他又看了眼还在与自己兄弟争斗的年轻男子,回头一脸冷冽的道,
“反倒是你们,居然敢公然反抗我执行公务,莫非是想造反?”
白小天这个气啊,这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老子不清楚吗?
明明就是一个色批头子,居然还装的这么正经。
可是没办法,偏偏这家伙瞎猫碰上死耗子,居然猜对了。
更可惜的是这家伙还是这里的亭长,听他的管理权限似乎相当于自己前世的条子头头,这就麻烦了。
说实话,他要是个纯粹的地痞无赖也就罢了,收拾一顿也没啥大事。
现在这家伙有官身在,而且周围还有人围观,要是直接当场干掉这家伙。
白小天觉得,哪怕自己是西北王他爹都得死,挑衅皇权啊,这是。
不行,不能这样,必须得想个办法。
只是还没等他想到办法,便看到林弃霜突然出手,白小天还以为她要收拾刘季这家伙,连忙喊道,
“卧槽,你别冲动。”
话音出口,然后才发现这婆娘不是对欠打的刘季出手,而是往柳慕白与那屠夫交手方向而去。
原来刘季往这边走来之后。柳慕白便心神有些不集中,不时往白小天他们这边瞅。
终于被那杀猪的看中一个机会,一刀批下,等柳慕白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尽量躲避,但那杀猪的倒底不是凡人,这一刀快,准,狠之极,眼看柳慕白就要被一刀砍下持剑的右手。
这是一直在注视这边战况的林弃霜瞬间出手,在场中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以鬼魅一般的速度来到柳慕白身前,并指成剑,手指上淡淡罡气浮现。
紧接着便是“噹”的一声响。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之时,那杀猪的手中所持的杀猪刀已经被林弃霜夺过。
“嘶”
围观之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将这一片的空气都要抽干了,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剑圣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纵使已经见识过林弃霜出手的白小天,此时也是吃惊无比。
这他妈是妥妥的空手夺白刃啊,还是能将号称青年榜五的剑宗柳慕白打败的屠户。
一个字,牛!
两个字,牛逼!
三个字,牛逼ps!
白小天心中只能再次肯定这娘们的无敌,怪不得她对一切事情都似乎显得漫不关心的样子。
他姥姥的,老子要有这实力,我比她还淡定。
白小天无限吐槽,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前途似乎有些暗淡了。
就在场中众人呆愣之时,林弃霜将那把杀猪刀一甩,杀猪刀以极快的速度飞出。
樊哙见此吓了一跳,只是二人距离太近,樊哙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只听“噹”的一声响,樊哙睁开眼睛低头四处一看,只见那把陪了自己多年的杀猪刀,此时正掉在自己脚下,整个刀身尽皆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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