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吃中午饭吧,下午的事情,下午的时候再说。”柳小叶提议道。
柳惜灵和白易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时钟,现在时间不过才十一点,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你这么快就饿了?”白易瑶有些惊奇地看着他,柳小叶只轻轻地笑了笑。
柳惜灵走到厨房,边从柜子里拿出方便面,边再次确认道“小叶,你真得饿了?”
“没关系,快做吧。”柳小叶仰躺到沙发上,期待地等待着。
柳惜灵给烧水壶装满了水后,就打开了锅灶,开始烧水。
白易瑶瞅见柳惜灵忙活起来,而和柳小叶又无话可说,身上这套衣服正好可以趁此换下,于是她便告诉了柳惜灵一声后就进了卧室换回原来的白衣裙。
柳惜灵盯着烧水壶下燃烧的火焰,而柳小叶则盯着正在烧水的柳惜灵。彼此之间似乎也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白易瑶换好了衣服,刚出来便对着厨房的柳惜灵说道“我可以在你的床上睡一小会儿吗?”
“睡吧,”柳惜灵好奇地看着她,“只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睡午觉的习惯?”
白易瑶瞅了眼柳小叶,只耸了耸肩,没有作答,便钻回了房间。
柳惜灵稍微理解了白易瑶的心思,但是她却对这种善解人意的行为感到了些许的不满。柳小叶注意到柳惜灵微微皱着眉头。
等到烧好了水后,柳惜灵便迅速地将热水倒进了泡面杯里,等看到漂浮起来的佐料包后,才意识到忘记了拿出塑料叉子和佐料包。她张皇地瞥了一眼柳小叶,正好发现对方也正在看自己。
“马上就好了。”柳惜灵对柳小叶说道,随后从橱柜里拿出了筷子,将漂浮在上的佐料包和酱料包都夹了出来,又重新撕开包装倒进了泡面杯中。
柳惜灵索性把叉子夹了出来顺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把筷子压在了盖子上面。
“等几分钟,马上就好了。”柳惜灵坐到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柳小叶,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
“请我吃泡面的约定,算是已经完成了吧。”柳小叶不失时宜地说道。
“嗯。”柳惜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厨房案板上放着的杯面在窗外阳光的透射下,萦绕着淡淡的水雾。
柳小叶只好安静地等待回复,等到柳惜灵将泡好的杯面拿过来的时候,才终于听到柳惜灵再次开口说话。
“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柳惜灵说。
柳小叶小心地拿着递过来的杯面,不无诧异地盯着她。
“最近这几天,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你森林里的朋友?”柳惜灵问道。
柳小叶用筷子轻敲着杯面的杯沿,奇怪地问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联系他们做什么呢?况且,森林里已经少有妖力可化为人形的妖灵了。”
“但至少还是有几个的吧?”
“算是吧。”
“那就可以了。”
柳惜灵的表情开始放松起来,柳小叶却感觉到更加奇怪了。
“怎么了,你有什么计划?”
柳小叶重新合上了杯面的杯盖,准备倾听柳惜灵的话。
然而,柳惜灵却不肯直说。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等以后慢慢告诉你吧,你先吃面吧,待会泡大了就不好吃了。”
柳小叶于是也停止追问,用不熟练的动作拿起筷子吃起面来,只是样子有些滑稽。
柳惜灵看着柳小叶刚夹起面条却又滑下去的样子,颇为好笑。
面条顺畅地从筷子之间滑落,只偶尔夹起几根面条来。
“要不我喂你吃吧?”柳惜灵开玩笑地说。
柳小叶似乎就在等这句话,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筷子递了过去。
“你不要脸啦,这么大的人,还要别人喂你吃!”柳惜灵假装生气地斥责道。话音刚落,她却接过了筷子,柳小叶看着她拿筷子的动作并不是夹起而是卷起。
“把面条卷起来吃,这样你吃起来就方便了。”柳惜灵用筷子卷起一团面条,然后送进了柳小叶的嘴,接着交还了筷子,“你吃吧,我先去卧室看看。”
柳惜灵进了卧室,柳小叶独自留在外面吃泡面。
“你们聊完了?”白易瑶自在地躺在床上,扭着头看向她。
柳惜灵坐到床边,挑明了说“我们的事情算是商量完了吧,可你还是要参与一下。”
“我可什么也不会呀,”白易瑶翻了个身,下巴支在枕头上,有些遗憾地说,“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你可是重要的联系人呀。”柳惜灵也躺到一边,和她挤在一个枕头上。
白易瑶瞥了她一眼,笑着说“该帮的忙我肯定会帮的,该说的话我也会替你转达,至于结果,还是不要太期待我了。”
柳惜灵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就像要吹掉眼前的某种瞧不见的污物。她轻轻地拍了几下白易瑶的侧腹,感慨地说“你最近好像又胖了吧?”
白易瑶直起身来,作势掐了一下柳惜灵的脸“你才是,脸上都多长了好几斤肉,看起来已经肥嘟嘟的了。”
“胡说。”柳惜灵轻声地分辩着,“这几天我瘦了才差不多,怎么会胖呢?”
“这几天辛苦你了。”白易瑶说。
“嗯。”
没过多久,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柳小叶早就吃完了泡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三人没有什么客套话,坐上沙发后,柳惜灵默默地打开了电视机,打发着中午的闲暇时间。
电视机里播放着古怪的综艺节目,欢笑声不绝于耳,很有综艺节目一贯的风范。
当时钟的时针指向了一点的时候,三人才终于出发前往方家。
柳惜灵和白易瑶商量了一会后,便做好了与方羽谈判的准备。
日头还盛,地面照的发白,明晰的影子疲倦地拖在三人的身后。方家的大宅顶在视线的远处闪耀着某种光芒,那大概是玻璃反射出的阳光。
在门口等待的时间里,柳惜灵又看见了从大宅里慢腾腾走过去的脸上带疤的保安。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视线显然不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并且很快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约莫过去了五分钟的时间,才终于有人想起来似的,从宅子的另一边急匆匆跑来一位招待的女仆。
“其实,”柳惜灵心想,“这座宅子里只有这几个人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