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不知从何冒出一句,令两人尴尬不已。心中同时琢磨疾风是何时过来,又听到了多少,暗恼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两人还未回应,疾风的声音再次传来“貂爷悔不当初,早知他是如此之人,我还不如跟着你!”
“滚开!”金幽兰恼羞成怒,没了刚才的柔和,恢复了以往的风格,“不好好修炼,整日里只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啊?冤枉!”疾风大呼,动作和语气与刚才李守朴的完全一致,惟妙惟肖。
“一边玩去!”见状,李守朴的脸上亦有点挂不住,出声想赶紧将疾风支开。
“不去!”疾风断然拒绝,顺势靠着一块石头躺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貂爷亦是有尊严的,岂能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滚不滚!”金幽兰脸色阴沉,眼神瞪着疾风。
“滚……我滚还不行吗?”疾风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口中却辩解道“我碰巧路过,根本无意偷听!只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我迫不得已……”
“还说!”金幽兰恨得牙根痒痒,脸色阴沉中透着一抹微红,大有一掌拍死疾风的冲动。显然刚才之事,疾风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
疾风起身向远处疾驰而去,头也不回,瞬息便不见了踪影。只是山谷中远远的传来一句,响彻山谷,回音缭绕“真的是因为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闻言,金幽兰恨不得追上去将其暴打一顿。幸好被李守朴拦了下来,柔声说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还不是教的!”金幽兰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守朴。在她的印象中,疾风自从跟了李守朴,便学了很多坏毛病。
“额……”李守朴没有辩解,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心中暗忖道“你说是便是,只要再不提刚才之事便好!”
因为疾风的突然到来,刚才的话题,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及,转而聊起了修炼之事。李守朴率先问道“你为何不一举突破?”
他很早便想问,只是一直被金幽兰出言逼问,没有机会开口。如今金幽兰的修为已经达到化神初期巅峰,而且以她的积累,突破并非难事。
“担心被我超越?”金幽兰反问。
“……你能突破自然是好事,我岂会有这个担心?”李守朴表情无奈,他没想到金幽兰会如此回答。
“我觉得时机不到,还需再修炼一番!”金幽兰见他的模样,不再打趣,稍作解释。
“稳妥自然是好事,不过以你心性,应该毫无阻碍!”
“确实逆天,难怪师父会如获至宝,整日参悟修行!”金幽兰并未正面回应。
“修真本是修心,只是如今的修真者急于求成,乱了方寸,破了道心,长远来看,必然后悔!”李守朴沉声说道。
“又有多少人能沉下心来研习这‘无用’的法决?没有利害的招数,不能快速提升修为……”金幽兰同样叹息。
“听说宗门内阅者众,研者少,更不用提外人了!”李守朴同样有些惋惜。
“若非师父郑重其事,如获至宝,以及师姐从旁督导,时时盘考,我都不见得会花费精力于此,毕竟乍一看毫无用处!”金幽兰笑了笑。
“幸好没被你弃之不顾!”李守朴顿了顿,叹息道“虽然知晓它绝非凡物,但是想要悟透何其艰难,有时数年时光无法参透一句言语!”
“似懂非懂,恍若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金幽兰转过话题,“走吧!此间事了该回宗门了,我正好闭关!”
“好!”
两人不做停留,携手下山,朝着却月宫而去。此名自然是海东王所起,他说“如今在天外天,不分妖族人族,当以却月起名”。
为此却月辰光提出异议,两人争论很久,最终不了了之。
一来,朔方城初定,他如果强势更名,自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许还会令有心人顺藤摸瓜,寻到一丝端倪。
二来,如海东王所说,即使日后朔方城更名为却月城,与阴集山脉中的却月宫毫无影响。而且以却月宫命名,却月星所有的修真者都会倍感亲切。
而之前匆匆离去的疾风,心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没想到女战神,还有吃醋的时候……女人心海底针,真是善变,貂爷不理解!”
“可怜守朴这傻小子了!”
“活该,谁让他不对貂爷好点!”
“还是貂爷自由自在的好!”
……
正在他胡乱嘲笑,不可理解之时,一股丹香扑鼻而来,打乱了他的思绪。暗忖道“袭明这小子在炼丹?”
继续嗅了嗅,凭着他对丹药天生的敏感,琢磨道“此丹香绝非寻常,莫非他突破了?”
“不可能……以他的修为没个三五十年,甚至百年,如何能突破?”
“那会是谁呢?”
……
“你一人在嘀咕什么呢?”正当疾风胡乱猜测,琢磨要不要一探究竟之时,被李守朴的声音打断。
在此遇见疾风,虽无奈,但还是打声招呼,全然没有桦山之巅的尴尬。
金幽兰自然是没好脸色给他,心中着实郁闷,暗忖道“莫非这家伙死性不改,竟然跟踪我们?”
“啊?”
疾风正沉浸在丹香之中,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扰乱,神色慌乱,立刻跳将起来,还以为有人发现了自己琢磨偷丹之事。
仔细一瞧,却发现是刚才赶走自己的两人,神情错愕,讪讪的说道“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到两位……”
“巧不巧,你心中自然清楚!”金幽兰本有所怀疑,再看他的神情,更加笃定疾风跟踪他们之事。
“心中……她怎么会知晓我想要偷丹药之事?”疾风非常纳闷。暗忖道“莫非她能看穿我的心思?何时她变的如此厉害了?”
“敢做不敢当?”金幽兰见疾风神情躲闪,并不言语。又想起山巅之事,厉声逼问。
“敢做……?等下!貂爷我只是想了一下,什么都还没做呢!”疾风很纳闷,立刻反驳起来,“貂爷没做之事,休想给我泼脏水!”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