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昳掀开头发向床上的人吹了口气。
突然一动!司昳急忙放下头发继续来回飘着“我死的好惨啊~”
只见床上的人因为寒冷,将被子往上拉一拉,翻了个身面向里面,再次酣睡过去。
“……”
司昳气结,将他被子掀开扔在脚下,这回看你该怎么睡!
脑海里想到他一会儿睁开眼,看到自己站在床边的模样,直接给吓个半死,她不由笑出了声。
一转头突然对上一张雪白的脸!
司昳双目圆睁深吸一口气,双眼一翻,径直向后跌去。
天呐!她她她……好像看见鬼了!
司昳牙齿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偷偷睁眼看向床边,只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鬼魂矗立在床边,此时正拨开长长的发丝看了过来。
这次,司昳彻底的晕了。
……
司昳老僧入定一般,老神在在的飘在原地,双眼目不斜视,如同一个小鹌鹑。
身旁寒气阵阵,司昳也想动弹一下,可架不住左右各飘着两个鬼魂,将她夹在中间。
瞟了一眼睡得跟猪一样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吃了他。
也不知道这人身边怎么会跟着这么多鬼魂,难道是坏事做多了?
也对,想到长乐闹灾,死了那么多的百姓,便觉得这四个还是少了。
于是司昳干笑了两声“几位,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说着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下干净的脸蛋。
两旁周围冷气一动,四个长发遮面的鬼魂瞬间将她围在中间。
“咦惹!”
司昳一个肝颤,一手捏住袖子将脸遮住,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都怪那个畜生!才害得咱们几个致死,呜呜……”
说完撂下衣袖,秀眉微蹙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猪“今日我们姐妹因为报仇雪恨相聚在这里,自是为了杀了那个人。所以我们现在在等什么?容我这就去杀了他!”
司昳穿过四人魂魄来到床边,看着床榻上的人,心里想到本来你还能多活一些日子,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要像你报仇的鬼魂,这可就不怪我了。
司昳伸手,乌黑的手指锋利如刀。
正要动手的时候,床上的人双眼突然睁开,吓得前伸的手一顿。
难道他都听到了?
司昳正在惊讶的时候,却听他嘴巴一动,开口说道“来人。”
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人应声“小的在。”
司昳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看不见自己之后松了一口气。
只是……
她明明没有感觉到外面有人守卫啊?难道外面的人也是修炼的人?或者是功夫很深的?
正在司昳愣神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推开,身穿鸦青劲装的男子,垂目走了进来。
司昳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来人站在跟前,等候主子的吩咐。
床上的人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人颇有眼力,急步上前跪在地上,将布靴穿在对方脚上。
“公子怎么突然醒了?”
“睡不着了,继续赶路吧。”
下人对此没有疑议,起身将挂在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服侍他穿上。
怎么好好的,天没亮就赶路?真是坐惯了土地主,不管下人死活。
司昳鼻中哼了一声,手一挥,放在桌子上的木盒被她扔在地上。
一会儿他向前走,然后踩到这个木盒,再被绊到。
“去告诉他们一声。”
“是。”
不好!
司昳想要弄回木盒已经来不及,只见下人领命之离去,正好绊到木盒上,摔趴在地上。
司昳衣袖挡脸,心里骂了正主无数遍,原本她不想牵连无辜的,小哥儿,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倒霉吧……
下人吭哧了两声,急忙从地上起来连连赔罪“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没事,下去吧。”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
司昳扭头看去,他的一丝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被她看在眼里。
啧啧,真是青春年少啊,长的可真好……
下人脸红脖子粗的快步走了出去。
司昳白日里跟着马车行了一路,知道这人的手下众多,只听刚才那个手下出去不一会儿,便惊动了整个客栈。
原本昏暗的客栈内,大大小小的油灯一盏一盏的被点燃,照亮了周围事物。
司昳跟那四个鬼魂面面相觑,刚刚她是想要表明来意,让她们相信的。却没想到中途被打断了,现在要怎么说呢……
思虑了一会儿,司昳凑到她们跟前“那个,刚刚被打断了,不过我们不是再没机会了,错过这次,还有下次。要是我想,随时随地也能杀了他的。”
只是司昳总觉得那样干脆利落的死,太便宜他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四个鬼魂出声,难道是性子高傲,不想跟她说话吗?
司昳眉头紧拧“既然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几位姐妹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畅所欲言。”
说罢,用了的点了下头。
……
还是不说话……
司昳犯了难,不停地在她们面前飘来飘去,难道是死之前被割了舌头,所以现在不能说话?
这也不能掰开她们的嘴,看看有没有舌头。
眼前一闪,少年已经迈步出去,司昳急忙跟在他后面。
她们不开口就不开口吧,反正现在也没感觉到她们的威胁。
刚出房门,昨日那个面如傅粉的人走了过来,他拱了拱手,刚要说话,却先打了一个哈欠,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眼下离偃师不远了,等天亮再赶路吧?”
少年没有接话,转而问道“那个箱子呢?”
刚跟过来的司昳闻言一愣,难道是……
箱子?丰磲一愣,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头一看。
下人双手捧着木箱,高举过顶。
丰磲接了过来“公子,在这儿呢?”
“打开它。”
司昳咽了口口水,完了!要露馅了……
丰磲将箱子交回下人的手上,依言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就要打开木箱。
司昳抬手一指,一道白光向锁头飞去,将锁头缠绕紧实。
丰磲手里的钥匙转了转,锁头纹丝不动,咦了一声,将钥匙拔了出来,摸了摸钥匙,再次插了进去,又转了两圈,仍然打不开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