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一股从来没有的慌乱情绪,让所有的人都走上了街头。
这之前的云州人,只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息,似乎都从来不关注自己城市的故事!
他们或许已淡忘或是忽视,那多年之前曾经的荣光!
也许,不是淡忘,是云州多年以来,被海州打压得已经没有了性格!
云州人,更多的是安于现状,无忧无虑过着小民的生活,他们不与人争,也不喜欢关注外面世界的变化,只是痴守云州这方净土,平静而祥和。
只有一少部分人,如程紫山,庄紫娟,再如久远一些的江傲然…
他们默默地努力着,用蚂蚁一般的微弱的力量,撑起云州这片死水一样的土地上,进取的抑或是抗争的双臂!
他们的力量虽然渺小,但是,在老杇不堪的海州面前,已经足足让他们胆战,恐惧与不安!
也许,正是这种胆战,恐惧与不安,让海州对云州的精英人士展开了多轮次的斩首行动,很多人陨落了,又有很多人站了起来。
尽管这样,云州依然没有城主,没有强大到能够聚拢云州民众与人心,甚至是聚拢各方势力的力量。
而被民众看好的,云州最大的势力,云州集团,也是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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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当人们猛然听到海州入侵的消息时,一向平静的云州人,一下子都慌了!
云州人是真的慌了!
海州是个强大的存在,前面几番对云州的刺杀行动,虽然引起云州人滔天的怒火,让他们空前团结起来,却也是觉得这战火烧不到云州,距离生与死还很遥远!
但是,当云山发生战斗,海州人攻打云山的消息像一枚枚蒲公英种子,飞向云州的大街小巷时,云州人突然发现,危险正飞速地临近!
此时,云州的各大家族,竟然是集体失声了!
“我们必须站出来!给全体民众鼓舞和信心!”就在云州集团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一个稍微有点发福的中年女人,一脸严肃地说。
“现在出来,那就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海州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多年的蛰伏和布局,就没有了意义!”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老者,银发闪亮,语气也很坚决。
“现在的云州,大部分基本上由我们控制,我们集团有实力做这个带头大哥,为什么不乘势而上,将集团发扬光大呢?”继续有人在发声,这代表的是激进力量。
“现在!不是最好时机!”老人摇头,“海州针对云州的斩首行动,已经让我们集团损失惨重!最要命的是云河的战斗,我们的民众因为生态的污染破坏而妻离子散,周边几个村庄也是被掳掠抢劫,受苦连连!现在,云山的巨变,堡垒也并非坚不可摧!”
“什么!云山发生什么事情了!”许多人不由得站起身,惊声问。
云山是云州的屏障,云山怎么能出事!大家都急了。
“程家那小子!就在云山!”老人点点头,认真地说,“从他传回来的信息来看,海州在云山已经开始了进攻,跟他们对上的却是雾州!”
“雾州!”有人惊叹。
“雾州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血性!他们在云山有什么阴谋?”很多人反应过来。
“是的,雾州多年前就在云山有布局,他们是为了云山至宝而去的!那海州,大概先前也是为这个而去的,就像他们在云河的目的一样!”妇人开始讲述起来,“云河战斗的结果就是,两帮人在云河两败俱伤,海州,丢了两个杀手组,雾州,也失去了余家少主!”
“云州,也损失了好几个精英,上湾的领头人,也陨了!”老人接着说。
“程家那小子,他们还发回来什么消息!”很多人更关心的是这个话题。
“云山堡垒,现在极其不稳!保卫云山的火鸦,被海州残杀,现在难以聚合鸦兵,抵御海州的鸦兵来袭!”老人叹口气,艰难地说出这个消息,他看着所有瞪着自己的眼睛,没等大家发问,又接着说
“好在,海州向云山发起的第一波鸦战,已经被他们打败了!另外…”
“另外什么?别卖关子了!”另一个光头老人焦虑地说。
“另外,据说,雾州的城主,也在云山,与海州的交手中,没了!海州使用了最新武器!太厉害!”白发老人说。
“啊!”所有人都吃惊地大张着嘴巴!
雾州若是给海州灭了,那云州就是腹背受敌啊,那样的话,云州就只有一个词,灭亡!这无疑让所有人感觉头上被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但是,程家那小子,已经与云山鸦兵取得了联系!”老人猛地又冒出一句活来,似乎又让冷冷的会议室有了一点温度。
“他在云州,逃过了很多次劫杀!又孤身去海边,搅了他们的局,更厉害的是,他回来之后破了海州在云州最大的猎杀小组,在医院,摧毁了海州的生化入侵,在云河,破了海州的灭杀计划!”老人赞许的说,“后生可畏!值得骄傲!”
“但是,这灾祸,这祸端,都是他带来的!若不是他惹了海州,他们怎么会这样将怒火烧过来,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建设的和平!”一个青衣女人愤怒地说。
“祸端!未必是他带来的!这个程紫山,只是做了一件有血性的云州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他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指责!”中年发福的女人不高兴了,她接着说,“若不是他,估计我们都已经成了停在云河上面,一艘粉色游轮的俘虏!”
“我们应该支持,支援他们!”有人说。
“派出我们的精锐,去云山,跟他们一起,保卫云山,保卫云州!”老人点点头,认真地说。
“保卫云山,保卫云州!”很多人大声说。
“城主大人,您觉得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突然说话,大家才把视线投向主座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人身上。
一个女人,戴着黑色面纱,坐在一个大轮椅上,依然安静地不说句话。
过了很久,她开口了
“守云山,战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