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我个人认为,还是用绑架这种虽然原始但是非常有效的方法吧。”白宁缓缓开口说道,眼神朝着坐在宽大椅子上的身影看去,虽然白宁提出了主意,但是决定权还是在那位身上。
“哼。”
仅此一声冷哼,便让白宁神色骤变,有些惶恐的低下头,白宁问道“有……哪里出错了吗?”不好,难道是因为绑架的方法变数太大了吗?该死,真不该说出那么简单的计划。
身影没有回答,白宁能够感觉到她站起身来,走到白宁面前。白宁仍然不敢去抬头与她对视,强大的压迫感让白宁抬不起头来。
“如,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还有更加稳妥的方案。”白宁抱着决心说出了这句话,他能感觉到身影顿住了。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机会的白宁咽下唾沫,“若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将他们的亲人绑架过来,这样的话就不会产生其他意外了!并且完全可以确保忠诚!”
“当!”
头上挨了一下的白宁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头,同时抬起头,一脸正气地说道“这不行那不行,我已经将我脑海当中所有的计划说出来了,没有其他答案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额头青筋若隐若现,密苏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将此时在胸腔当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压制下去。强行挤出一个微笑看向白宁,可能是因为强行挤出来的,白宁不禁向后退了一点。
坐到白宁对面,密苏里就这样保持着看似是微笑实际上人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愤怒的表情说道“你说你尽力了?”白宁点了点头。
看到他这样子,密苏里火气更盛,“你口中的尽力就是出一大堆不论怎么做都会违反联邦基本法条例的馊主意是吧。”白宁正打算反驳,密苏里看了他一眼,此时白宁的求生欲告诉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别说话。
“来,让我给你数数你说的办法威胁,恐吓,绑架,下毒,贿赂,催眠,甚至包括做成傀儡你都说出来了。你当我是什么?凶恶残暴的魔王吗?”说到后面,密苏里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越浓,看得白宁有些小慌。
“本来就是嘛……”白宁小声嘀咕了一句,密苏里面露凶光,“嗯?”
这个瞬间,白宁的腰杆挺的格外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密苏里老大!”
“……”
如此闹过一番之后,密苏里像是累了一般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丝毫不在意白宁就在身旁,将自己完美的曲线暴露,自言自语道“唉,真不该问你,越问越糟心。”
听到这话的白宁表情显露出不满,“靠,我又怎么了,我不是很正常的在出主意吗?!”密苏里嘴角抽动了一下,看来是想起刚刚白宁所说的方法,“如果你出的是正常方案就好了。”
白宁歪了歪头,“诶?哪里不正常了?”密苏里连反驳他的力量都没有了,“你自己去试试啊。”听到这话的瞬间,密苏里感到白宁似乎瞬间激动起来,“当真?!”听到这样的语气,密苏里沉默了两秒,“还是算了。”
“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密苏里似乎感觉白宁好像很不爽。
“你说你脑袋里这些想法是怎么做到这么……嗯……混乱的。”白宁耸了耸肩,“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最方便的来做而已。”
“呵呵。”密苏里此时突然觉得白宁这家伙要是去折磨人的话,肯定没有人能够遭得住。
稍做休息,密苏里再次直起身来,“好了,说正事吧。”白宁顿时摆出一副苦瓜脸,“什么?还要继续啊?”看到白宁这样子,密苏里不知为何有些得意起来,“对啊,这可是关乎镇守府存亡的大事,不讨论出个结果可不行。”
没错,现在白宁和密苏里正在讨论着关于镇守府的存亡大计,至于为什么和白宁,那是因为密苏里觉得这家伙挺靠谱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认识白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通过各种照片)
但……密苏里终究还是大意了,和白宁讨论的结果,就是白宁说出了像之前开头那样一大堆是恐怖分子才做得出来的事,范围之广,内容之丰富,手段之恶毒,实在是让密苏里听了后内心震惊不已。
而白宁这一切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让镇守府有一个傀儡提督。什么?镇守府没提督所以被其他人天天骚扰?没事,那就搞个傀儡提督出来,让你们拥有表面上的“提督”。简单来说,就是用点手段让一名见习提督留在镇守府担任提督,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力,全部权力都在密苏里手上,这就是白宁的做法。也是为什么白宁在开头时会提出的绑架亲人的原因。
“所以呢?你的最终方案是什么?”密苏里问道,根据她对白宁的了解(准确的来说是华盛顿对白宁的了解),一般而言,白宁一旦表现出这个样子,那么八成是心中有底,或者是有计划了。
但白宁却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别急别急,一切都需要完善,等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转过头笑了笑“况且,对于我这个认识才不过一小段时间陌生人来说,你也不会完全相信,不是吗?”密苏里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白宁摇摇手打断了,“等到先相互协助一段时间吧。”
走出大门,白宁不禁呼出一口气,“呼,要是告诉她我什么都没有想,心无杂念的在打着歪主意,她会不会把我吃了?”没错,白宁这家伙的确认真思考,但是并不是密苏里现在所渴求的解决方法,而是专心致志的在打歪主意。好在这家伙演技够好,脑子转得快,否则现在的他估计已经被一脸微笑的密苏里给逼到角落了。
“好了,虽然那边是解决,但是这边……”想到这,白宁不禁站住思索起来,之前华盛顿的态度……怎么说呢,让白宁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回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此进行一番思想斗争后,白宁向着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