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都怪我,没有把图放好。”
玲儿垂头丧气地说。玲儿心里也是清楚,水车设计图别人取了怕是无用,定是吴正这小人取了,防止唐大哥建成水车,把设计图拿走了,也是自己不小心,没有把设计图看好。
“我去找吴正问问。”上官清儿转身要走。
唐天一把拉住上官清儿暖如温玉的手。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从手就能看出来。
“快放开。”上官清儿脸色微红,低声地说道。
宋朝女子还是相当保守,重视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儒化和理化,整个社会女人地位低下,不可能存在与男子拉手之事,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了。
唐天马上松开手说道“清儿,别去了,无凭无据,吴正不会承认,设计图没了,我们可以再画,放心吧,水车一定能建成。”
“唐大哥,你放心,这图是我前几天画的,再画出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就是测量的步路,要重新再测量。”玲儿知道再画图却是不难,但是所有的记数,是需要重新记过。
水车设计图在后世看似简单的问题,可是在南宋却实要费点力气,后世是用纸画图,可是在南宋的小村子里找一张纸堪比登天。
上次制图还是用了一块麻布,才绘制成图。如果画错了,就得把布清洗干净,然后再绘制,唐天本想制作些纸张,方法倒是简单,但是非常费时费力,比做水车还麻烦,不如先在麻布上绘制,制造纸张日后再做打算。
“人很齐全吗?不是说建水车吗?怎么没见你们动手呀,我也想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建水车,听说水车能把水从低处送到高处,我倒真想看看水是怎么流上去的。”吴正笑哈哈地出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唐天没想到这孙子能出现得这么及时,也知道他是针对自己,忙开口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水车也不是一天建成的,着哪门子急吗?”
“什么骡马,别说什么骡呀马呀!我看你们就是没有办法,都在这里傻坐呢,建水车就是个骗人的把戏。噢,听说什么图丢了。”吴正一副看笑话不怕死人的心态,死站哪里就是不走,吴正压根就不相信水能倒流,还能把水从低处流到高处。
跟这孙子说什么罗马呀,南宋人哪个知道罗马,就这孙子没文化的样儿,怕是连村子都没走出过,没文化真可怕。
“你说设计图是不是你拿的。”珍儿无法再忍受吴正的那副嘴脸,直接开口质问道,尽管知道,以吴正的性格是不会承认的。
“珍儿,你不要总是这样子说话,你看你年纪这么小,脾气就这么不好,将来可怎么办呀!再说了,你也不要没凭没证地总是诬陷我,再怎么说我也比你长几岁,你还得叫我声哥哥呢?”吴正不急不慢地道来。
小丫头,又想骗我上当,这次我是不会动手打你,想气我,想激怒我,做梦吧!上次打了你害得清儿现在都没理我。
吴正越看唐天等人就来气,没有你们,我和清儿好好的,现在清儿连吴大哥都不叫了。
吴正尽管心生怒气,看着清儿还在,只能装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
“呸,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就天哥哥一个哥哥,快把设计图拿出来。”珍儿气呼呼地瞪着吴正,一脸认定是吴正偷的口气。
“吴正,你说说是不是你拿的。如果是你拿的,赶快把图交出来。”上官清儿也同样用质问的口气,上官清儿是真想好好劝劝吴正,毕竟是和自己一起在村子里长大。
“清儿,真的不是我拿的,你别听他们乱说,你要相信我,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吴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上官清儿。
唐天知道无论大家怎么问,也是途劳,因为吴正针对的是自己,就算他拿,绝对不会把图交出来的,自己现在就是他和上官清儿中间的一条河、一道沟,吴正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把自己填平了。
“我拿了,我拿了。”
铁牛还是傻楞楞地拍着手唱着,并没有理会大家的目光,他更加不明白这目光的含义。
“难道真得是我错怪了吴正。”上官清儿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心里暗暗地想。
“这不合常理呀!不是吴正拿得,铁牛拿了又有何用。”完全不按套路来呀,这也不电视和小说里的狗血剧情,难道是我也判断错误了,唐天也想不明白。
“我说了不是我拿的,就不是我拿的,现在真相大白,你们就知道误会我,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我吴正再怎么说也是村子读过书的人,知道诚信仁义,你们这样诋毁读书人就是不敬,现在你们要给我道歉。”吴正还在得理不饶人。
“吴正让我拿,吴正让我拿。”铁牛还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口里轻快地唱着。
“你胡说什么,乱说什么。他的话你们不要信,他就是一个傻子,傻子的话你们也相信吗?他乱说的,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都没读过书……。”吴正没了得意,红着脸急忽忽地为自己辩解,转身匆匆而去。
“铁牛哥哥,你太棒了,太解气了。”珍儿小手不停地拍着铁牛的大手。
“铁牛棒,铁牛棒。”铁牛依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就像出口成章中举的举人样子开心地傻唱着。
……
设计图在铁牛的帮助下找到了,铁牛人是傻点,但是做事很专一,也就是傻干。
力气也很大,一个人顶很多人,山上木头他一个人就能扛得动。
听上官清儿说,铁牛家世代都是铁匠,打铁的手艺精绝一世,后来祖上才搬来山村生活,一呆就是几代人。
却不想,到了铁牛父亲一代,不知是何原因,铁牛的父亲却带着铁牛一起出了村子,这一走就是几年,等到父子二人回来时,铁牛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父亲在回村不久后也去世,哪时铁牛才不到十岁,大家看着铁牛可怜,都很照顾和关心铁牛。
“这么说铁牛的病是在十岁时落下了,可曾医治过。”唐天开口问道。
“珍儿的爷爷也曾来看过,也是没有办法,大家也就放弃了医治,一直到现在,铁牛都是这个样子。”上官清儿无奈地说。
连珍儿的爷爷都没有办法,看来铁牛这病确实很难治愈,看着铁牛的样子,也确实让人可怜,整天傻傻的,还整天让像吴正这样的人欺负。
唐天知道大家也是关心铁牛的事,铁牛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少说明一点,铁牛的病对生命没有危险。在没有加重的危险的情况,至少能说明病情很稳定,没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从病情稳定这一点来看,铁牛的病也许有治好的可能。
“珍儿,你说这种花能不能治好铁牛的病。”这货把金银花递到珍儿面前。
“这是含冬花,我在爷爷的药铺里见过。能不能治铁牛的病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没有害处,这东西还挺值钱的,不过爷爷的铺子里用得不多。”珍儿说道。
很值钱,看来自己还真要想点办法,这东西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