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找。”
赵小满呼啦啦吃着炖的喷香饭菜,豪迈的程度就别提了,干净利索的吃完,放下碗,抹把嘴她就要走。
这才回来多一会儿。
长衫这几天东跑西颠,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儿,抱怨她这个做当家人的反倒溜的不知道去哪儿,有时找人商议,拿注意都摸不到人影儿。
咋就那么放心把这么一大摊子事丢给他们呢!
能给与这样的信任是挺让人窝心的,但是累啊。
长衫揉着泛酸的眼睛道“老大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不是说要见见歪曹他们吗。歪曹他娘看见我就问,您家那位赵老爷子也找你好几回了,还有石县那个不长眼的胖掌柜,都找到村寨了,咱们的事忙不完啊。”
赵小满拿手帕擦嘴,闻言不感兴趣的道“你不是做的很好嘛?”
长衫失笑“这不是好多事都要老大拿主意吗。”
“行啦,不用谦虚,”赵小满重重将手拍在他肩上,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做不来的事你得替我做,而且还得做好,现在做的就很好,我看好你,大王寨奔小康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是夸赞还是敲打啊?
长衫被她的话弄得七上八下,反思自己是不是飘了。
食用碱的事很顺利,许多客商跑主动找上门来要货,数量之大他们压根忙不过来,知道他们是土匪出身,想打歪主意也得掂量掂量,是以一点不顺利的事都没遇到。客商们为了抢货摆宴请客,这中间难免少不了你来我往,府城的青楼长衫这些日子就带人去了不下五次,外面知道的称他一声章爷,他章长山的大名响亮起来,可谁知道后面还有个赵小满?
前日还有人将他请到酒楼,想高价买走食用碱的配方,他推脱不过,去了两次,老大不会是知道这事了吧?
长衫自己吓自己,压力陡然倍增,面色变的不正常。
“老大……”
“行了,”赵小满打断他,又拍了下他的肩,“碱面就是小玩意,你好好练练手,等有了本钱门路,我们在干大的。”
“记得我交代你的事,一有消息立马告诉我,我就在苏家,”她宽衣解带,要换身衣服走人了。
长衫立马应下来,麻溜的走人,在门口被大太阳一晃,陡然感觉自己出了身汗。
他越想越觉得赵小满说的那番话好像别有深意!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就是看长衫一边满身倨傲,一边假模假样抱怨她不管事的样子有点碍眼而已。
在落脚地吃顿饭,洗了个澡换身衣裳,天黑后赵小满又回苏家了。
她突然冒出来,平安被吓了一跳。
赵小满到处看“他呢?”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没看到苏清河才找到的平安。
平安气愤脸“能不能出点儿声?人吓人吓死人的。”
“哦,”赵小满抱胸靠在门边,一副你说吧,我听着呢的无聊样子。
平安狐疑“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赵小满朝他勾勾手。
“干嘛?”
平安朝后缩。
她一把将他揽过来,哥俩好的利用高挑的身形将平安压在胳膊下面。
“你这土匪——”
平安缩着身子鬼叫,纯情的羞红了脸。
赵小满望着他笑“不用激动,我们得和平相处,知道吗?”
又看到赵小满,苏清河已经见怪不怪。
他刚从苏家老太爷得院子里回来,满身得严肃还未消散,见到她自然也没什么话,到是平安,竟然没第一时间跑上来当年说她的不是。
还有……她怎么穿了裙装,那般鲜艳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及竟没显得太过热闹,刚进门时险些没认出来。
“少爷!”
这院儿得大丫鬟萍儿端着茶出现,她先看了赵小满一眼才将茶水放下,轻声与苏清河道,“夫人问话了。”
苏清河头疼。
大宅院里没有秘密却有很多规矩,赵小满这么堂而皇之得进进出出,他母亲自然要过问。
“我知道了,”他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口,让萍儿下去歇着。
萍儿俏生生道“夫人叫人送了汤,在火上热着呢,少爷这会儿子喝,还是睡前喝?”
“等会儿罢。”
苏清河有话要跟不速之客说,又打发萍儿下去。
屋里剩他俩跟平安。
“颜先生之事就托付给你了,只我这院儿确实不适合留你,若你实在闲着无事,我将你交与我家大嫂,让她带你去上香如何?峰山的香会十分热闹。”
“……”
她看什么呢?不说话是不喜欢吗?
苏清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端着的茶杯,喊平安“给赵当家上茶。”
“切。”
平安不服,把茶杯大力放到她手边。
视线被挡住了,赵小满换个手撑脸,黏黏糊糊的盯着苏清河握着茶杯的手。
那是一只连指尖都透着一股骄奢淫逸的手,捧着茶杯的时候特别好看,握在手里的话感觉肯定也特别好,而且不光好看,还蛮有力气呢。
“赵当家?”
苏清河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严厉了,但她一副迷恋的模样是弄那样?他把茶杯放下,重复了下刚才的话。
“不要。”
赵小满嘎嘣脆的拒绝。
苏清河“……”
好暴躁!
他习惯性摩挲这手指舒缓心情,道“那我便让家母招待你,在不行家中还有几位妹妹,那样你想在苏家逗留多久都可……总之不能留在我院里。”
他连看都不看她,搞得这事像是没商量。
古时代规矩多,赵小满知道,颇有点无奈的扯扯嘴角“你说呢,平安?”
“我?”
平安指着自己的鼻子,还以为听错了。
赵小满笑着“嗯”声,告诉他,他没听错。
平安悻悻的“我说,我说你有多远走多远好了。”
“哦。”
赵小满撑着扶手站起来“那我走了。”
苏清河???
她真走了。
她怎么老是这样——捉摸不透。
之前死皮赖脸的不走,非要跟着他,现在又说走就走,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还是又打了鬼主意!
这种难以理解就跟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似的,苏清河书都看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