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他又消瘦了她以为是她的主动吓到了他,她为他之所作所为闲云阁、苓晨阁、乃至整个入云山、甚至是她的父亲、母亲何人不知?
她的父亲可是掌管十座仙山的龙雀之神,她的母亲可是万花谷的牡丹花神,她也是要脸面的,他就那般地不辞而别,独留她一人在入云山受尽冷嘲热讽是,是她痴心妄想,可她爱慕于他又有何错之有!
他不知,她为了他违抗天帝赐婚!
他不知,她为了他拒绝木族联姻!
他什么都不知,可他又何必知呢!
毕竟,她在他的眼里,又算作什么东西!
也罢,他既认为她妨碍了他,自此后,她离他远远地不就好了。
她想小十八了,那些揪着心的酸楚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唯有小十八懂她。
那时,小十八私下里还玩笑的唤她嫂嫂
那时,小十八还是那般清秀爱笑的少年
可是,小十八不在了,那些年少时的欢乐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而她,似乎也变了
她变得不再想为他付出一丝一毫,哪怕见到他,她也再不会笑意盈盈的奔上前乐呵呵的唤一声曜兮师兄!
“优惜,你没事吧?”玉兔仙女忙来到她的身边关切道。
她转回眼眸,回过神思“我没事。”
是啊,她没事,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围着曜兮打转的少女,数年来的忍气吞声倒是练就了她处事不惊的性子,她倒觉着,她越活越像小十八了
此时曜兮已转过身来,看向优惜时不免顿了顿神,心中惊叹道咫尺芍药妖无格,银河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众生。
牡丹不愧乃花中之王!
她~出落得越发的亭亭玉立了,只是眉宇间的淡定与从容令他很是心疼,数年前的不辞而别不过是怕连累她罢了,如今再见竟会是如此场面
他故作坦然的走向她,又故作无谓的向她们行礼道“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引得优惜师妹非要置我十七师妹于死地?”
曜兮已是尽量用最平缓的语气说着,他生怕她误会他有意偏袒花瑶,要知她如此行事,在这九重天上即便琼元被废,照旧是天规森严、处处危机!此处并非入云山更不是那万花谷,倘若惊动天帝,她又要如何自保!
“十二师兄是我的错~”花瑶双眸含泪尽显楚楚可怜“我确实不知那躲在花丛中的兔子是这天界的仙女,我以为~我以为这世上的兔子皆如涂山的那般乃是供我狐族吃食~。”
“我从未见过成仙的兔子,玉兔仙女~多有得罪是花瑶的不是,还请玉兔仙女~”
“算了,你既来自涂山不懂天规礼数我也便不计较了。”玉兔仙女不想再听花瑶委屈的哭诉,弄得好像她们都在欺负她一般。
她转而看向曜兮“数年未见曜兮公子,曜兮公子倒还是那般的丰姿潇洒,曜兮公子不常在天界走动,定也听过您这位十七师妹的传闻韵事。”
“小仙奉劝曜兮公子一句,这世间女子也不止那狐族才有,曜兮公子可切莫被其美色惑了心智,最终落得如其他男子般凄惨收场!”
曜兮看着优惜,优惜却从始至终低头不语,他怕她误会,可眼下境况~还不待曜兮开口解释,玉兔仙女已是牵起优惜的手“优惜,你不是还要去送张陵哥哥?走吧。”
优惜收回情绪落落大方的向曜兮行礼道“曜兮公子保重,优惜告辞。”
曜兮公子?一句曜兮公子,倒是彻彻底底的令他顿如遭受剖胸挖心般,空落了一滩发酸的腥红。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的花影逐渐消失为何,先动情的反倒先离开,被留下反而舍不得!
允之将军带着天兵天将急匆匆地赶到却见曜兮与花瑶二人立在那里。
心下一闪而过的诧异却也忙上前行礼。
曜兮这才回神与允之将军一番寒暄,这才大概弄清了花瑶为何在这天界
只是,他二人正谈论着,曜兮身侧的花瑶瞥见那一抹白色身影朝他们而来,她正欲奔跑上前却已是猛地吐出一口腥血,天旋地转般的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黑游在北海王宫内逛了许久,原是想见识见识那成了北海蛟王的清水,清水没见着,倒是让他瞧见一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在蛟宫外游荡的褐袍少年,他一时好奇便跟踪了那褐袍少年,这会儿他们一前一后已是到了北海的王城之外。
正巧遇上一行鲸兵鲨将浩浩荡荡地往北海王城而来,那一行鲸兵鲨将中,为首者乃是一身披银甲坐在海马上威风凛凛的将军,将军身后便是一轮海马月车,透过青纱帐幔隐约可见车内坐了位女子,海波荡过卷起青纱帐幔,只见一身披青月绣蛟羊毛氅的出尘女子坐在其中,皎皎如月堪称绝色,黑游自认活了上千年,他还从未见过如那出尘女子般能将秀雅与威仪融合地恰到好处的绝色之人
黑游正猜测那绝色女子乃是何人,便见那躲在一棵海树之后的褐袍少年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把闪着电流的弯弓,只见那褐袍少年对准那海马月车内的女子拉动空弦,刹那间空弦之上多出一支聚着电流的冰箭,嗖的一声,冰箭如流星般射出!
可~惜~,那褐袍少年有些操之过急,冰箭划破青纱帐幔直直的落在那女子面前的玉案之上,顿时那玉案碎裂成块,玉案上的一切也跟着损毁殆尽,如此,非但没射中那海马月车内的女子反倒惊动了护着她的那些鲸兵鲨将。
那身披银甲的将军已是往他们这边飞来。
那少年还要拉弦,闪电还未聚拢冰箭还未成形,他便被那身披银甲的将军给提着脖领子给揪了出去。
黑游见势不妙正欲闪身离去,转过身却被扑面而来的如他的同类般歪扭着身子的锁生绳给惊住
他刚要施法,双手已被那锁生绳给束缚,沿着他的手腕往全身蔓延,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已被捆成一条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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