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在平阳城等了一天,三七终于来了。
三七躺在桌子上,身上羽毛凌乱,肚皮朝天,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肚子快速的一起一落。
“要不是我死不了,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只死鸟了。”
阿锦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喝点茶缓缓吧。”
三七撑起翅膀,鸟头搭在杯沿上,鸟嘴伸入杯中喝起水来,只一口他便嗷嗷大叫起来,
“烫烫烫!”
“抱歉,刚烧的热水。”
三七怒瞪圆眼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吧!我千里迢迢辛苦飞过来找你你你就这么对我”
越说到后面越觉得委屈。
阿锦压下眼角的笑意,
“我以为你没有五感。”
“公司为了给我们最好的体验,所有的肉身都是五感俱全。如果这个肉身损坏了,我就只能存在你的意识里,不然就要花能量重新买一个,目前为止我还买不起。”
三七说道这里,脑海中不由浮现商城里最新款的肉身,眼露渴望,好想要那个限量版啊。
阿锦读懂了他的意思,安慰道“跟着我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三七觉得在买到限量版肉身之前,还是考虑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较要紧。
跟着大佬,小命随时不保。
阿锦把他托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上,
“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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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城,
路之羽一伙人赶在天黑前进了城。
天已经开始转冷,呼啸的寒风卷着冰冷的气息钻入每个人的身体中。
几人找到一家客栈,
“小二,来三间客房,再来一壶热茶。”
“好嘞!您几位先请坐,小的去去就来。”
三师弟解下披风放在桌子上,
“这天越发的冷了,在过一阵子应该要入冬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大师姐到底跑哪里去了,我们都找了七八天了,也不见她的消息。”
四师弟担忧道。
“大师姐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不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顾青梅说着就红了眼眶,掉下泪来。
三师弟呵斥道,
“你莫要胡说!大师姐不会有事的!”
顾青梅被他突然的呵斥吓了一跳,
“我只是,只是猜测而已,我也是担心她,你发火作甚!”
“那你怎么不盼着大师姐好好的,每天就是担心她出事,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巴不得大师姐出事!”
三师弟神情冷峻,一脸怒火。
这一路上,小师妹只会哭哭啼啼,每日就在他们耳边叨叨大师姐出事了,他真真是厌烦极了。
顾青梅见他态度恶劣,也恼怒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么多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定就是出事了。我也不想她出事啊,我做最坏的打算有什么不对!?”
“嘭!”三师弟拍桌而起,
“你休要胡说!”
“够了!”
二师兄沉着脸怒斥二人。
三师弟抱着剑坐在桌子另一侧,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顾青梅委屈的看着路之羽,
“路师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我”
“叮铃!”
顾青梅的话被一声清脆的铃声打断了。
众人看向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口,女人头戴斗笠,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
肩头上还站着一只小黄鸟,它正瞪着圆溜溜的鸟眼看着他们这一桌人。
四师弟看到三七双眼放光。
一阵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披风随风摆动,露出了女人腰间佩戴的宝剑,众人看到宝剑,惊立而起,神情露出喜色。
阿锦摘下斗笠,嘴角带笑,
“怎么?不认识了?”
“大师姐!”
“大师姐!”
“瑶师姐!”
这时,小二听到门上的铃铛声,也慌忙的跑了出来。
“客官,您里面请!”
众人团团把阿锦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阿锦的经历。
顾青梅看到瑶锦平安无事,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没事?
阿锦看着顾青梅问道,
“小师妹,你看到我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啊。”
顾青梅眼神闪烁,拉起阿锦的手说道,
“哪有,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也不知道来个信,好让我们放心。”
顾青梅摸着她的脉象,强健有力,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阿锦推开她的手,对一众师弟说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四师弟笑呵呵的挠着头,
“师姐回来就好!我们没事!”
“对啊,我就知道大师姐肯定没事。有的人还一直不念着你好呢。”
三师弟这时依然不忘刺一刺顾青梅。
顾青梅脸颊羞红,她指着三师弟说道,
“三师兄,你莫要太过分了!我只是担心大师姐而已。”
二师兄一看战火又要燃起,连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现在大师姐回来了,什么都别说了。”
二人这才休战,谁也不理谁。
阿锦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顾青梅,
“小师妹,这个荷包还给你。我觉得,好、用、极、了。”
顾青梅面色由红转白,她压下心中的恐慌说道,
“好用就行,我,我下次还给你做。”
“不必了。下一次我就不一定有福消受了。”
顾青梅脸色苍白,
“大师姐,我,我不懂什么意思。”
阿锦不再解释,走进客栈里,开始给他们讲述自己一路的经历。
顾青梅落在后面,看着被众人包围的阿锦,脸色由白转青。
只要有她在,自己就会彻底的被忽略。
凭什么?都是一起长大的,凭什么区别对待,他们为什么不能多看看自己?就因为她是大师姐?
阿锦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三七默契的回头看去。
顾青梅和三七黑亮的双眼瞬间对视在一起,顾青梅连忙收起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
三七转回来在心里对阿锦说道,
“这女人变脸变得可真快。”
“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她早就被原主摁死了。哪里还能轮得到我们出场。”
顾青梅看着她肩上的小黄鸟,怔了一下,她对着一只傻鸟儿装什么?
莫不是做贼心虚,连瑶锦的鸟儿她都怕?
她忙把这念头赶出脑海,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的这种念头绝对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