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猎物,威尔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升起一丝不耐。
既然有猎物了,又何必半夜出来猎食呢?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她。”
胖子趴在柜台上凑近他,神秘的说道
“你说霍尔德和安莉认识,而安莉突然出现的时间和克丽丝失踪的时间又很接近,会不会是安莉杀了她?”
“不可能。”
威尔想也没想便否认了,胖子惊讶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可能?他们可是血族。”
威尔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沉默片刻解释道
“她应该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血族,不然我也不会活着回来了。”
胖子听着他的话更加惊奇“你现在是在为她说话吗?威尔,你可别忘记对血族来说人类是什么,猫抓到耗子还会玩几天呢。”
威尔将资料收起来扔给他“我没忘,这件事我会去查,但没有证据之前我不希望冤枉无辜。”
说着便起身推门而出,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威尔,你不要忘记规矩,人类和血族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威尔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什么,我只是友情提醒你一下。”
回应胖子的只有大门的闭合声,他看着窗外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心生担忧。
另一边,阿锦正在和贝德通话。
“殿下,我在山脚下发现了霍顿长老的仆人,他已经被杀了,应该是和长老一起出的事。”
在原主的记忆里,霍顿虽然人缘不错,但也是一个典型的老派血族,喜欢独居,讨厌人类,做事循规守矩。
“我记得他有写笔记的习惯,你去翻翻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贝德按照阿锦的话,返回到木屋里翻找起来,果不其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笔记,他翻开笔记迅速观看起来,里面都是些日常随笔,偶尔还会穿插着客人来做客的几句描述。
然而就在最后一页上,霍顿的笔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某事突然打断而没有了下文。
“殿下,这人应该是不速之客,霍顿的笔记被打断了。”
说到这里,贝德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霍顿长老的邻居应该是殿下,我先挂了,我去十长老家看看。”
得到阿锦的允许后,他便匆匆挂了电话夺门而出。
若是这个血族伤势如此重的话,一个纯血势必满足不了他,现在没有沉睡的纯血极为稀少,能清楚的了解每个血族的作息和住址,这个凶手必定是他们的熟人,贝德甚至怀疑是十二长老之一,又或者说这个血族也极有可能是对殿下使用禁术的人。
贝德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十长老的家里,他对着紧闭的大门用力拍了几下。
“十长老!你在不在!长老!你在家吗?!”
贝德听着屋里的动静,他的心脏紧张的跳动起来,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屋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十长老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作妖啊!”
贝德看着十长老穿着睡衣,一脸怒气的模样,长舒一口气。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十长老对着贝德的脑袋就是一个暴扣“你小子是来找揍的吗?!”
十长老是个直爽性子暴脾气,以前年轻的时候看到长者还会收敛一点,现在自己变成长者了脾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贝德摸着自己脑袋上的大包委屈道“我这是关心您”
话还没说完,他的衣领便被猛的拎了起来,十长老眼中的血光一闪而过。
“你小子身上的血腥味哪里来的?”
贝德见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霍顿长老出事了,我刚从他那边过来。”
十长老惊讶的瞪着他“霍顿出事了?死了没?是谁杀的?”
贝德只觉得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越来越紧,他连忙拍拍十长老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十长老一把将他拉进屋子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贝德坐在椅子上狠狠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才说道“安德莉亚殿下前些日子在沉睡时被下了换血禁术”
“什么?!”
十长老再次惊坐而起,这件事似乎比霍顿受到袭击还要严重。
“长老你先别激动,殿下在最后时刻苏醒过来,禁术没有成功,但殿下的实力也严重下降了。”
十长老怒视着贝德说道“外面真是闹翻天了!还有什么事?!”
“殿下让我召集所有的长老处理这件事,可我找到霍顿长老的时候便发现他被袭击了,已经陷入了沉睡,似乎损失了不少血液,他的仆人也被灭口了。”
十长老听着贝德叙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所以你就赶到了我这里,以为我也会受到袭击吗?”
“是的,我猜测这个凶手应该认识霍顿长老,甚至有可能是十二长老之一。”
十长老狠狠锤了一拳桌子,厚重的实木桌子就在贝德的注视下瞬间碎成了木渣。
“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个小兔崽子,很久没动手身板都僵硬了。”
贝德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鼓包不再说话,十长老虽然脾气火爆,但实力的确强劲,排进前五绝对没问题。
“贝德小子,你回去告诉安德莉亚,这件事我会管的,顺便让她长点心,睡着觉能让人偷袭,看来她也是老了!”
贝德连连答应下来,但这话他可不敢传回去,年龄对于女士可是大忌。
“对了,你回去找凶手吧,我去通知其他人,血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些老家伙们也该出来散散心了。”
贝德看他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心中不知是好还是坏,看来当初殿下和他走得最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就多谢十长老了,我的确有些担心殿下那边。”
十长老不屑的冷哼一声“安德莉亚就是掉到伯爵了她也能一个打十个,有时间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吧。”
贝德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他行了一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