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是要出去啊!”热情的掌柜一看这一身白便热情的向着她打招呼。
眼珠子一转就要说些什么,但在瞅到后边出现的桃花狐狸男后立马就眼珠子不转了,转而也朝着沉舟打了招呼。
“客官,你这是也要出门啊!”这次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为之似的。
但看到前面走出去的白衣女子并没有丝毫停顿的反应,而桃花狐狸男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不由让掌柜的有些自讨没趣,讪讪摸了下鼻子。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出门,扫着柜台上不存在的土,他暗自嘟囔,这两人怎么和不认识似的啊。
但要说不认识吧,两人还一前一后出门。
认识吧,这两人态度也忒奇怪了点。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说到怪事,这不一下还就真的又碰到怪事了。
姒容走出去不久后,掌柜的店里就接待了一批僧人。
这可把掌柜的看的更稀奇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扎堆这么多的僧人,呦呵这一数少说也得有三四十号人呢,都能顶一个镖局了。
掌柜的瞅了又瞅,从光头,大袈裟到僧鞋再到头上的戒疤。
这不会是假僧人吧。
还有那门外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这怎么看都像是押黑镖的。
此时为首一细眯眼异常和善的小僧突然上前,阿弥陀佛一声,他对掌柜的道“我等乃是法恩宗佛家弟子,听闻异魔城周边百姓伤亡惨重,此行乃是前去救济。不知贵店可能行个方便。”
说完他更是拿出了几两银子放在的柜台上。
这一听真是佛家人,还是去救人命的,这掌柜的哪还能再收这佛家人的这多钱。
哎呦嘿,收佛祖的钱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施与人方便,听说按照佛家来说他也能占点功德的呢,死后能投个好胎。
那小僧却笑笑还是没有收回银两,只道“掌柜的不嫌叨扰就好,今夜还要麻烦掌柜的多叫人看照外面的马匹了。”这话说的就差让掌柜的激动的流出激动的泪水来了。
不是假意给他银子啊,是真的给他银子啊!这真的是佛门中的人啊。
掌柜的心里连连感叹不愧是法恩宗的人啊,万万不是那种凭借僧人身份白吃白喝的无礼之徒。
他之前可真是被白吃白喝的僧人给吃怕了。
那有礼的小僧在离开前却又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不由让掌柜想起之前那桃花狐狸面相的郎君问的有些相似的话语。
“你可有注意到有白衣女子经过你这驿站?”
他一愣。
白衣女子那可不就是昨日才住进来的女子吗。
掌柜的为啥能记得这么清楚。
要说那穿白衣的女子是格外多,但若要一说白衣女子,那脑海内浮现的便是昨日那客官。那穿在那客官身上都似乎比别人穿着要干净许多分似的,昨日那客官一进来他都下意识多擦了擦自己的柜台,让柜台更干净点。
僧人明显还在等着他回话。
他心里嘶了一下却反而对那白衣女子更好奇了。
善慈一观这驿站掌柜面容便知有异果不其然。
就听对方道。
“昨日才在这住了一晚,刚刚才出去呢,就和您几位前后脚呢。”
这怎么什么人都找她啊,之前还是个小郎君倒还好,现在倒好还招惹上僧人了。虽然心里瞎念叨但掌柜的嘴上回的却是快速。
善慈一皱眉。
掌柜的看他表情察言观色“可不是吗,也是赶巧了,她刚走您这就来了。”他言语间表示也有些遗憾。
其他僧人已经走了进来,往那一站倒是颇有气势,吃饭的人都不敢大声咀嚼了,之前乌泱泱的讨论声也没了。僧人的名声在这边境一带是不怎么好的,以势欺人的厉害。
善慈问他“今日她可还在这住?她住的是哪一间?”
掌柜的心想。这果然不出他所料,看这问的问题也是一样的。
住哪间?
“天字四号间。”
至于这回不回来吗。
“这我可真不知道,那客官不是爱搭理人的,也就一进门要房的时候开过口,其他时候我还没见过她开口呢,就今早我大着胆子和她搭话,那白衣客官可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就是很可能不回来了。
“走了多久了?”善慈又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和您前后脚啊,您现在要是去赶说不定还能赶上呢。”掌柜的脸肉往眼角一堆,殷勤道。
不过要是再说点废话,那可能就赶不上了。
然后掌柜的就见问他话的慈眼小僧回头与那群刚进来的僧人耳语了几句,便有几个僧人快速离开了他的驿站。
善慈让人去追人后便再次返回驿站。
“天字四号房。”
掌柜的听着立马一吆喝“好嘞,给您天字四号房的钥匙,您拿好嘞。
按照规矩这离开驿站之前不给店家说留房,那店家就不会给留房了。
而善慈一直在驿站等到黑夜降临,想要等的人也果然没有回来。
而此时去追踪白衣女子的僧人倒是全部都回来了但是都无功而返。出了驿站一共三条大路三条小路,竟然一条都没有追上白衣女子的踪迹,这似乎处处都透着白衣女子的不同寻常之处。
六名僧人风尘仆仆,有些遗憾。
善慈说“无妨,无论她往那个方向走,都会是在我法恩宗的范围内,将信息传信给院内长老吧,让他们这段时间多加注意。”那白衣女子总不可能从异魔城出来再回异魔城去。
善慈与几个僧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几人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他双目骤然睁开,却只有微小漆黑细小瞳孔露于眼皮与眼睑中间,两边眼白具都隐藏在眼肉内覆盖,像是昆虫的复眼。屋外夜色漆黑圆月高悬,就见屋内小僧将双手放于桌面上,漆黑眼瞳内似乎闪过些许画面。
但唯独没有白衣女子的踪迹。
紧接着他转移地方,将双手再次重复放置于屋内床上,同样的没有丝毫白衣女子的画面。
僧人打量着屋子的所有摆设,将白衣女子可能碰触的所有东西都想了一个遍,桌子,椅子,茶杯,木床,被褥,以及房门门框,甚至是脚下必须踩到的地面。
奇异的是无论哪一个都没有白衣女子的行踪,甚至是丝毫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