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非要扯上她?”
秦昱凡觉得她在胡搅,声音也冷了不少。
沐知晚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转了转刚才崴到的地方,还有些疼。
嘴上说不喜欢陆伊雅,暗地里又隐隐告诉她不许评论那个女人。
沐知晚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秦昱凡对陆伊雅没有感觉。
秦昱凡看她并不想回答自己问题,站了起来。
正要走,一个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沐柠家属在哪里?”
沐知晚赶忙站起,一只脚快速蹦跳到医生跟前“我是她妈妈。”
秦昱凡看了一眼她崴到的那只脚,就是上次受伤那只。
很想帮她叫骨科大夫来看看,但是想到她刚才顶撞他的样子,还有在办公室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还用刺对着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秦昱凡打消了叫医生给她看看的念头。
医生告诉沐知晚“孩子太小,我们决定先观察,不给她使用药物。镇定剂药效过去后,会醒来的。”
沐知晚频频点头,也忘记自己脚上的伤,又或者是根本顾不上。
米粒被推了出来,送去病房。
秦昱凡低头看着不省人事的小女孩。
那双盛放着漂亮星星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也安静地卷翘着。
那张撩他时能甜得他心里装满蜂蜜的小嘴巴紧抿着,乖巧的小梨涡也不见踪迹。
秦昱凡的心被蛰了一下,刺痛。
沐知晚一瘸一瘸的跟随米粒去病房。
中途,有电话打进来。
沐知晚看了看名字,划开接听。
“严律师,你好。”
秦昱凡要离开的脚步,再次被阻挠。
严泽俊在电话里并不知道沐知晚在医院。
“对不起,因为案子有点波折,所以这么长时间才联系你。”
(画外音我不联系你,你怎么不主动找我呢?)
“没关系。”沐知晚的心思全在女儿身上。
“还是叫我学长吧,起码能让我觉得,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沐知晚不有多想,只求他马上讲明来电话的原委,一会儿到了病房会有更多事。
“好吧学长,你说。”
秦昱凡眸色越发湛黑。
严泽俊告诉沐知晚,白家人在使劲拖延调查时间,接下来他们还有一系列动作,而这次他打听到,幕后给他们出主意的就是沐香筠。
沐知晚一点也不惊讶沐香筠会帮助白家为难自己,所以反应平平的挂断电话照顾女儿去了。
弄得严泽俊想借机和她聊两句的想法也泡汤了。
肖锐见主子一路去了病房,只得默默跟着。
“病人家属,请去大厅办理住院手续和支付费用。”一个护士匆忙来通知她。
沐知晚看看已被安顿好的女儿,这才把目光落在秦昱凡身上。
秦昱凡周身散着疏离与沉冷。
她只有在别无选择时才会想起他。
“肖锐,我们去楼上看爷爷。”
总裁刚进病房,抬脚就要走。
特助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斗气呢。
“帮我看看孩子,两分钟就行。”沐知晚果然要留他。
“我的时间,很贵。”秦昱凡憋着一肚子气。
沐知晚瘸瘸走来,拉住的他的袖子“可是这里没有别人了,能照看的她只能是你,,就两分钟。”
她一边哄一边察言观色。
秦昱凡不说话,但没继续要走。
沐知晚赶忙去缴费,连走带蹦的出了病房。
肖锐暗自叹息总裁要是坚定一点,走得头也不回,就赢了。
沐知晚刚走,病床上的小丫头动了动。
秦昱凡走到病床边,低头看向她。
小姑娘眼珠在眼皮下转了好几圈,才慢慢睁开眼。
她还是很困。
但是一直在做噩梦。
隐隐约约看向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就有了安全感。
秦昱凡弯下腰,正要和她说两句话。
米粒抿紧的小嘴巴也动了。
“哥哥,我好怕。”
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秦昱凡怔了……
怎么和她妈妈一个样,都喜欢叫他“哥哥”。
“需要叫医生吗?”肖锐在门口轻声问道。
秦昱凡看小丫头又睡着了,摆摆手“镇定剂的药劲儿不是马上就能过去,她刚在只是惊醒,现在知道自己安全了,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沐知晚拿着缴费清单一蹦一蹦的回到病房。
她诧异于秦昱凡会站在床边照看孩子。
此时脚踝很疼。
上次伤到脚后跟连同脚踝,后来走路都没事,她都以为好了,没想到还是伤不得。
“真的只用了两分钟,谢谢。”
她把一叠清单放在被子上,一张张清理,显然在缴费的时候特别着急,看也没看。
秦昱凡没有马上走,只转头看向她“我突然对米粒的哥哥有了兴趣,他什么时候回来?”
沐知晚浑身一震,手上清理好的单子也散落开来。
“你……你说什么?”
秦昱凡看了一眼米粒,也不打算解释,只说道“你的底线是孩子,我给与你耐心和宽容。但有一天你碰到我的底线,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男人离开的背影冷漠,疏离。
肖锐意味深长的看了孩子一眼,也跟着主子离开。
其实秦董要给米粒做亲子鉴定,秦总大可以等到做完鉴定后再救人,这样既解了惑,自己又做了好人。
但是他却让邺九马不停蹄的把人截下。
原来还是顾忌沐小姐对他的抵触。
沐知晚怔怔的坐在床边,她的好日子……呵,远离秦家人就是好日子。
秦昱凡大步走去停车场,路过医院繁忙的大厅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肖锐“让骨科大夫去给她看看。”
“什么?”
肖锐一时没明白过来,突然想起沐知晚蹦跳走路的样子,恍然大悟“是。”
主子对那个女人的关心不只一点点。
搏击室内。
秦奎被秦昱凡的拳头第三次撂倒。
这次,再也爬不起来。
很符合事不过三的标准。
秦昱凡冷眼看着他已没有人形的外貌,眸底没有一丝波澜。
“给那孩子抽血了吗?”
秦奎已经说不出话,趴在地上,一边“唔唔”叫,一边摇头。
秦昱凡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捏了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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