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齐一辉的鞭子上去,齐夫人庄兰的两巴掌便扇到了他的脸上,他本就苍白,这两巴掌下去,清清楚楚五指印便印在了上面,触目惊心。
“还敢狡辩,有人看到你给慧娘下毒,结果慧娘不上当,你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你这个狠毒小杂种,今天老娘就要把你碎尸万断。”
庄兰咬牙切齿,手掌翻举,隐隐间真气在掌心凝聚,她是真的动了杀心,而齐一辉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
殳无刃的头低着,似乎生死之于他来说无足轻重,可是在任何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被绑在木柱上的手腕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只一下,甚至连齐一辉都没有注意到。
掌风袭来,殳无刃能感觉到那凛烈的杀气,可他却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也跟着慢慢地勾了起来,那一颤一颤的似乎是怎么也忍不下这抹笑容了。
掌风杀气凛烈,可最终却只是在他的头顶停了下来,一只纤纤素手挡住了这一掌,轻描淡写化去掌风,然后把人推到了一边。
安陵松轻轻地一掌把庄兰推到了一边,她这一掌虽然轻,但却夹着内力,不至于内伤,但却让庄兰狼狈地连退好几步,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齐一辉一愣,他没想到一个小小丫头居然有如此武功,但跟着他的眉宇间凝聚戾气“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也不能血口喷人不是?好歹是候府的人,齐老爷这么连证据都不拿出来,是不是太不给候爷面子了?”
“候府的人?放屁,他连候府的一只狗都不如。”庄兰站了起来,尖叫大吓。
安陵松没看她,只似笑非笑地看着齐一辉“齐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您可有想过既然猪狗不如,安世候为什么要留着他呢?”
齐一辉一愣,跟着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齐轩磊也来了,他叫了一声“父亲。”然后摇了摇头。
齐一辉明白了大儿子的意思,但庄兰却不撒口,她指着安陵松看的却是齐一辉,眼角发红,指尖颤抖“齐一辉,还是人吗?你大女儿说她不是凶手,你就放了她,现在你的大儿子不让你杀人,你就不杀?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的大儿子大女儿,其他的在你眼睛难道猪狗都不如,死了就死了吗?”
可能是真的难过了,庄兰流下了眼泪,只是双眼更加的怨毒,特别是看向安陵松和殳无刃,突然她拔起挂在墙上的一把弯刀,刀光瞬间如划开一道厉虹,直直朝着殳无刃劈去。
庄兰出身用刀世家,虽已没落,但刀法仍在,这一刀虽谈不上精妙,但在突然之下,去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还是措措有余。
安陵松没想到庄兰突然发难,原身武功不弱,但她到底是刚刚适应这具身体,还无法拿捏轻重,在危急时刻,她只能顾及殳无刃的安危,在发现庄兰意图的瞬间,她的身体突然化成一道掠影,在刀将劈向殳无刃头顶的瞬间闪身到他身前,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掌,她根本来不及去控制力道,庄兰直接被拍飞,撞上了墙,跟着滑落到地上,瞬间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