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为了某一理想,会让自己变得坚强,变得无所不能——
两年后。
大凌国的京都宙城是一座拥着几近千年历史的古都,这里经历了多少风霜洗礼,经历了无数朝代更迭,可古老的城墙仍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天神一般,守护着这座古城。
可再坚硬的盔甲,却也掩不住因为岁月长久的侵蚀,曾经辉煌的已从朝阳逼近西山。
城,还是那个城,可是它里面却已经病了,烂了。
安陵松仰头看着那巍峨的城墙,没来由地就生发出了这么一个感慨,她现在正在排队等着入城,前后都挤满了人。
可是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在现实还是书中,都都不缺一些喜欢见针插缝的人。
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理所当然插到自己前面的男人,安陵松抬起手,用指手扣了扣对方的肩膀“大叔,你站错地儿了。”
男人的长得人高马大,回过头来,更是一张满脸横肉的脸,他看着安陵松,一脸嚣张“我原来就站这,怎么着?”
安陵松现在这张脸是原主真面目,说实话,跟之前小依的那张脸真没法比,普通脸形,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其实她看了不算丑,挺清秀的,但就是站在那特别适合当背景板,而且看着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受气的窝囊相。
有点明白原主为什么不爱用自己的原脸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窝不窝囊不能看外表,既然是武侠的世界,那么拳头就是硬道理。
所以,安陵松就只是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说着,她一拳头就轰了过去,男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直接就跟灰太狼似的飞去了天边,只差一句“我还会回来的民……”
安陵松吹了吹自己的秀拳,左右一看,四周在她身边的人自动退出几步,而站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更是直接站到了她身后“侠女,你先吧。”
她看着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刚要迈到前面去,却被人从后面搭住了肩膀,那一瞬间,安陵松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直接被人给钉到了地下面,整个身体像是被压了几万斤似的。
“刚才有人插在你前面,你赶人,现在你再往前,就是恃强凌弱,和刚才的人一样了。”
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清冷淡然朦胧,让人不自由地联想到了空山幽谷中晨雾后的小河流水。
光听着声音,安陵松就觉得背后应该是个美男。
于是,她笑呵呵地,也不回头(因为回不了)地说道“我只不过是接受了前面两位大哥的好意,这可不叫恃强凌弱,你问问他们,我欺负他们了吗?”
说着,她突然转身,抬手的瞬间,一掌推向身后的人,那人似乎并不想和她真正的交手,见她反抗,直接就收了手,退了一步,静静地站在人群的队伍里。
可是安陵松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这男人穿着白色的深衣,交领处以青蓝色裹边,腰间一根青蓝色的腰带,一块看起来造形古朴,但色泽明雅的环玉挂在腰间,外着一件同青蓝色的大氅,他手中没有拿武器,可是却给人一种武器在手的感觉。
再往上面看,一头乌发只以一只古朴的木簪束起,几分发丝垂在胸前,看起来随性,却透着一种古雅。
再去看脸,撞入那双远山雪峰一般的眼,冰冷,高远,高不可攀,可莫名的,却又让在这双眼里看到了一股纯净,就像是没有被世俗沾染过的圣洁。
安陵松看着,歪了一歪脑袋,长得这么好,武功似乎也不弱,应该不是无名的人吧?原着中,她所看到的有谁比较符合这样的呢?
一时间她竟然想不起来了,毕竟是一本大男主文,作者所有的文字形容都用在形容男主了,其他男性角色,即使是再优秀,顶多也就是一个俊郎不凡解决了。
可俊郎不凡的好像也挺多,她身边的那两只不也挺俊郎不凡的?
蓝衣男子被她的反问问得一愣,双眼不自觉地看向那两个给她让路的人,那两人赶紧陪笑“对,对,我们是主动给姑娘让路的了,哈哈,我们京城人就是这么热情好客。”
男子看了他们一眼,把手从安陵松身上松开了“是在下唐突了。”
他竟然认认真真地向安陵松拱手道歉。
安陵松愣了愣,跟着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没事,我对帅哥都比较宽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原谅你。”
男子抬眸,平静纯洁的眼底闪过疑惑“帅哥?”
安陵松刚要解释,这时叶天青一身青衣地走了过来“圣……老大,你怎么还在这儿呢?里面出事了。”
“嗯?”调戏帅哥调戏一半,安陵松还有点舍不得,而这时叶天青已经在落在她的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愣了一下,跟着就暴跳如雷了起来“什么?妹的,怎么千防万防还是发生了,nnd。”
说着,她转身就跟叶天青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那青蓝衣的男子,笑道“帅哥,下次见面不要忘了我哦。”
叶天青顺着她的看过去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小声打击了她“你现在长成这样,估计人家看不上你。”
“滚你,本妖女看上的男人还管他看不看得上吗?”
叶天青“那倒是。”
两人说笑着,直接从一边的城墙上跳了过去,完全无视了上面守着的士兵。
刚才那男子一直盯到安陵松消失,然后慢慢地收敛起眸光,当这时,他整个人便有股沉如暮钟的感觉,完全让人忽略了他年轻的长相。
而这时,刚才给安陵松让路的两个人,趁机又跑到了前面,这时有两个刚出城的人从男子身边走过,正聊着此时城里发生的事。
“哎,听说小侯爷已经大理寺带走了,这件事可大发了。”
另一个道“你说这事能吗?这飞燕郡主已经和小侯爷订了亲,这迟早都是他的人,用得着用强的,还把人给弄疯了吗?”
“这谁知道呢,你没听人说吗?安世候的外孙子的父亲是个江湖大败类,他母亲就是被名父亲糟蹋才有的他,说不定他遗传了什么他父亲的特别癖好呢。”
“哎,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人们恶意的猜测渐渐远去,男子的眉毛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