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宙城大街格外的热闹,你走在街上,随时就会遇到一场全武行,江湖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可怜了街边摆摊的小贩们,每次打起来,跑的快的还好,稍微慢一步的,摊车被砸不出,人可能还得被连累受伤。
要是遇到个有钱又讲些道义的,可能还能赔些钱,要是遇到仗着武力瞒不讲理的穷逼,也呆能吃闷亏了。
安陵松原本手里抓着一串肉串,正在问殳无刃和萧凉秋一个问题。
“你们发没发现,那个护院阿忠哪里不太对?”
萧凉秋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道。
殳无刃却直接说道“他对于飞燕郡主的态度很奇怪。都是下人,别人在飞燕郡主发病的时候,根本不敢接近,只要受了点伤,便假装起不来,再也不肯上前,可是他不止方动上前,甚至就连被飞燕郡主咬伤,也义无反顾,而他看着飞燕郡主的眼神……”
说到这里,他看了安陵松一眼,眸光深遂,别有深意。
可惜他看的是个瞎子,一个只看得见热闹的瞎子。
只见安陵松的目光直接越过他,看向了前方,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这时刚好有个推车子的小贩从前面跑过来,安陵松把人拦下,问“大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那小贩着急跑,只匆匆说了一句“孙相家的六公子被一位高手在街边打啦,现在官兵正往这边来呢,再不跑搞不好一起被抓到大牢里。那些傻子还在看热闹呢。”
像是在回应小贩的话似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远远一阵整齐的跑步声传了过来,由远及近。
小贩这时往他们身后一看,顿时吓得魂魄飞天,推着车子就跑了。
安陵松转身看去,愣了一下,他们身后的确跑来一队应该是官兵的人,但这些人的穿着并不你官府的衙役,倒更像是——
“小刃刃,孙丞相现在这么有权力吗?连军中的士兵都调得动?”
殳无刃看着朝着他们跑过来的人,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隐现冷意,但声音却一如平时的温软轻和“我……也不太清楚。”
他话刚说完,那大概二十人的小队便停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左右,长得方方正正的男人。
男人一身戎装,腰挂配刀,双手紧紧地按在刀柄之上,双眼肃穆,隐含煞气,倒不是一定是针对什么人,更像是在沙场上磨练出的气质。
只是这样的一队人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三人面前,还是有些奇怪。
安陵松看着为着的那个男人,走上前一步,目光是盯着殳无刃的,他抱拳,行军礼“世子爷,老侯爷遣末将速速接您回府,府中有要事。”
殳无刃还没来得及说话,安陵松便站到了他前面,她先是上下打量这位军官,那军官本来不为所动,可是渐渐的他的眉毛开始不着痕迹地跳了两下,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双眼中透出的邪气,虎目一瞪,问“姑娘如此看末将是何意?”
安陵松“我是看看你是什么意思,招呼孩子回家而已,用得着连军中将领都用上了?你们家老侯爷可真够小题大作的,是怕你们世子爷不回家吗?”
那军官眉宇之间似有不愉与戾气,但却不知何原因,又强忍下去“姑娘是何人?这是安世侯府的事,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安陵松笑了起来“安世侯府的事的确和我没关系,他们都死光了,说不定我还会放两盘鞭炮庆祝一下,但你现在找的是他,那关系可就大了,我安陵松要罩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军官从军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小女子,压在刀柄上的手蓦地紧了一下,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而是直接看向殳无刃“世子爷,人命关天,请您速回。”
殳无刃刚才一直在一旁看着安陵松那神采飞扬的侧颜,他爱极了她那眉眼中那股恣意肆然,就像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她。
但他最终却还是在军官对他说了这句话之后,慢慢地走上前来“姐姐,王将军是我舅舅的属下,我认识的,应该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我还是先回去了。”
安陵松不放心,挨着他的耳边轻语“这玩意看着来者不善的,你确定他不是别有目的?”
殳无刃笑了,转头,鼻间刚好擦过她退开的唇,那一瞬间,他的血突然蒸腾起来,脸色也迅速跟着变红,他赶紧强压住内心与身体的兴奋,迅速地把脸转了回去。
“咳咳,不会有事,姐姐放心,稍晚一些我会去找你的。”
为了不让安陵松发现他的异样,他迅速地走向王将军,说了句“走吧。”
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陵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等人都走没了,她转头问萧凉秋“这孩子怎么了?”
萧凉秋目光清冷,眼神无波“面目躲闪,敛目避光,做了亏心事。”
安陵松“萧大侠,你好像不太喜欢殳无刃的样子,你不觉得他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奇才吗?”
萧凉秋“你也不差。”
安陵松嘴角抽了抽“那我谢谢你夸奖哈。”哪里出了错呢?为什么萧凉秋没看上殳无刃,反而盯上她了呢?难道是因为她先出现?
好吧,反正剧情从开始就是崩的,拜师不拜师不生要,只要男主学了剑域的剑法就好。
就是这样下去,她要怎么磕cp啊?这剧情一崩,把她的cp都给拆了。
要不她再努力一下?
“让开,让开,都让开。”安陵松站在街中思考,这时不远处又跑来一大队人马,这一次来的是一大队衙役,仔细数数,竟然有五六十人。
安陵松震惊!
前面是有多少人在群殴那位丞相之子啊?
………………
殳无刃跟着王将军的人离开,但王将军带着他走的方向却并不是回安世侯府的,待走过一段无人的街巷地,殳无刃突然停了下来。
他是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走的,等他一停,所有的人瞬间把包围圈缩,几乎密不透风。
一阵穿堂风吹过来,春季的风却无冷意,但殳无刃还是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在他抬手捂嘴的一瞬,所有人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