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门口急了三慌跑进来说三王爷带着人要闯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正准备留二人下用晚膳。
长公主与当今皇帝是同母所出,长姐如母,皇帝对这位姐姐很是尊重,甚至在她的府上还有一队羽卫队守卫,以保皇姐平安。
而其他的兄弟姐妹自然对这个位长姐更加的敬畏有加,平时三王爷对这位皇长姐是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事牵扯到了他的爱女,他也顾不了那么,直接带着人,便与这一小队羽卫军对峙了起来。
“本王冲的不是长公主,而殳无刃,只要殳无刃出来,本王马上离开。”三王爷手扣在腰间的剑柄上,杀气腾腾。
羽卫军首领“三王爷莫要让微臣为难,您若是要见长公主,自然可以,可是您带这么多人,恕微臣不能放您进去。”
三王爷火冒三丈,但却也不敢真的也长公主府上的羽卫军对上,他怒目瞪了首领了一眼,眼睛又穿过羽卫军的队伍往公主府里看去,最后深吸口气“你去与长公主说,殳无刃这厮就是个人面兽心,长公主万不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本王就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才过来抓人,他定是心虚了,才跑到长公主这里寻求庇佑。”
三王爷说得义愤填膺,字字泣血,首领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三王爷家里遇到的事情,京城没有人几个不知道的,他这么大的怒火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在首领思索着要不要派人跟长公主说明这一切时,殳无刃竟然自己出现了。
殳无刃的出现是无声无息的,当他现面在羽卫军后面的时候,没有一点动静,直到他轻轻地带着咳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王爷此言差矣,刃此来长公主府是为了调查飞燕郡主之事,并非为避难,刃什么事都没有做,何来避难之说?”
他的声音一出,前面的羽卫军自然地让出一条路来,人群如水分开,让出一条只够两人走过的小道,安陵松和殳无刃站在门里的一头,而三王爷手握大刀站在门外的一头。
两方刚打个照面,三王爷这边,火气喷涌,殳无刃这边云淡风轻。
看到殳无刃三王爷手压着刀,上前一大步,胸口起伏,怒目而视“殳无刃,亏得本王还对你信赖有加,没想到你竟是此等下流无耻小人,飞燕本与你已定下婚约,你若不想娶她,大可以直说,竟然使出这等禽兽不如的手段,今日本王就要将你拿下,让皇上主持公道。”
三王爷一番义愤填膺的话下来,安陵松和殳无刃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有疑问,但二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并肩穿过羽卫军,直直地走到三王爷面前,待他们一近,三王爷带来的人齐齐把出刀来,指向二人。
护着殳无刃几乎成了安陵松的习惯性动作,刀指过来,她的身体自然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三王爷,捉贼要捉赃,前几天世子爷的嫌疑已经洗清了,甚至您还亲自请世子爷来调查这件事,这才几天的功夫?便又翻脸不认人?您贵为王爷,但可不能这么做事。”
“本王没有证据,但有证人。”
三王爷没看安陵松,一双眼睛带着杀气瞪着殳无刃“孙丞相家的六少亲眼看到他当天和燕儿一起出城,甚至还听到了他说什么,他对飞燕说,他们迟早都要成亲,他一定会对她负责,这话中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可怜我那天真的女儿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没想到出了城等着她的竟然是地狱。”
提到女儿的遭遇,三王爷简直声泪俱下,看着殳无刃的目光中除了杀意,已无其他。
安陵松听到这里,几乎有些傻眼,她往前迈了一步,用手掏了掏耳朵,这个动作做起来特别的有江湖气,殳无刃却看得唇角一弯。
“王爷,我没听错吧?孙兼说的?他的话你也信?”说到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往前一步,甚至不顾指向他们的刀剑“王爷是不是听说了今天孙兼在大街上说的事?然后去了相府找他算账?然后他又这么对你说的?”
三王爷原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听到这里倒是给了她一个眼神“那又如何?就算平时孙兼名声不好,办事不靠谱,但他与殳无刃无怨无仇,有什么理由陷害他?他殳无刃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吴下阿蒙,身为安世侯府的继承人,孙兼就是再混也不敢轻易算计他吧?况且也不是只有孙兼看到听到,之前不是已经有人在城外看到他了?是本王当初被他的表相所骗,才会相信他是真的心悦燕儿,还把这件事交给他调查。”
想起女儿,三王爷悲从中来“燕儿,是为父害了你啊。”
安陵松没心思看三王爷自怨自艾,她只是有些疑惑孙兼的目的,他要胡说八道怎么样都行,其实扯一个不相关的人更好,怎么就扯殳无刃呢?他们有仇?
她转头看殳无刃,殳无刃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他摇了摇头。
三王爷这时举刀再次指向殳无刃“不止孙兼,就连你的堂兄居泽蓝公子都是亲眼所见,他还会陷害你不成?殳无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殳无刃站在原地,没有惧意,更没有退意,倒是安陵松在一旁听得乐了“王爷,你找的这俩证人可真有趣,孙兼我先不说了,小侯爷这些年在侯府过的什么日子您不知道呢,也应该听说过,而他最近承了爵位,您觉得居家的晚辈们哪个看他不碍眼?王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再着急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不是?”
安陵松这会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三王爷不得不正视他“你是何人,若是再在这里与本王胡搅蛮缠,本王连你一起抓了。”
“三弟,这姑娘的话也没说错,凡事要讲个证据,你只凭两个平时只会玩乐的纨绔的话便将人定罪不合适,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逃避自己的责任需故意诬陷呢?”
长公主缓缓从羽卫军后面走了出来,她的面色与刚才在里面时完全不一样,雍容而冷淡,言语与态度之间均表示着其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