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计发再现江湖的人很快便在宙城传开来,一时间聚集在京城的武林人士,均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擒得这一大魔头,在皇帝面前露个脸,就算没有皇帝,还有三王爷,毕竟给他的女儿报了仇的。
可是一些冷静的人还是会有些疑惑,既然飞燕郡主是计发害的,那么和孙六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刚被抓走的第一天晚上,就被救走?难道是一伙的?
在计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同时,魔教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而这一次与安陵松最开始自导自演的那一出捕风捉影的传言不一样,甚至竟有人开始说魔教的圣女安陵松就在京内。
这消息是挺劲爆的了,安陵松坐在床上,抱着一罐子药果子,一脸的震惊,然后一脸欣慰地摸着自己的脸,说道“还好他们都觉得老娘长得天姿国色。”
叶天青、叶天鸿“……”这人还能要点脸不?
“不过,他们说侮辱飞燕郡主的人也是计发,但不觉得这不太合理吗?刚才你们也说了,计发的爱好是丰盈,并且嘴下有痣的女子,也不论美丑,主要是他的手法极其变态,还要人命的那种,可是飞燕郡主的外在条件并不在他的狩猎范围内,而且她虽然受伤凄惨,但却没有死,这些都不合理啊?”
安陵松重新分析了一下两人还回来的消息,觉得事情还是有终点,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和这计发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接着殳无刃走了进来,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虽然脸色因为内伤还是不太好看,但平静乖巧,完全没有那日雨中的疯魔状态。
他进来,便直接接着安陵松的话说了“而且那个神秘的女人和计发是什么关系?计发既然是魔教中人,难道那个女人也是?”
这时叶天青不屑地撇下嘴“你以为魔教是老幼妇孺变态收容所啊?十几年前计发就被魔教除名了,魔教虽然不像中原武林正道那么喜欢标榜自己的正义,但也看不上那种变态好不好?”
他这话说的,立场性太强,几乎都要直接说自己就是魔教中人的了,安陵松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叶天鸿,那眼神像是在说能管管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媳——哥吗?
叶天鸿只得把叶天青往后拉了拉,然后说道“老大,我们再出去打听打听。”
“好,去吧。”
待两人离开,殳无刃才走到床边,微笑看她“姐姐今天的精神不错。”
安陵松上下打量他,想起了萧凉秋的话,有点上火“你的脸色却不太好,那个要是练功太累了,咱不练呗。”
殳无刃笑了笑,却不接她的话,反而继续刚才进来时说的话题“姐姐觉得这个计发和那个女人或者孙兼有关系吗?”
安陵松塞了颗果子进嘴,想了想,说“现在还没法子定论啊,孙兼对飞燕郡主有非份之想是开始,但他却不一定有那个胆子和那个脑子,是那个女人给了他出的主意,那女人与他的关系很亲近,而且孙兼明显是个智商不足六十的,根本没想过那样做的后果,会给他孙家带来什么麻烦,而那个女人呢,同样不顾及自己出的这个主意会给自己的姐妹带来什么样的结局,而且她的目的性相当强,就是想要栽赃你,这种不顾及姐妹亲情也要把你除去的决心,想来不是什么小恩小怨,你就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安陵松的话并不咄咄逼人,只是一个简单的询问,而殳无刃这时却慢慢低下了头,双手搅在了一起,有些紧张,有些自卑“我……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不喜欢我的人应该很多,恨我的人也很多,就拿外公吧,他就十分地恨我,即使我什么也没做过,他也恨我,因为我是我爹的……孩子。”
安陵松一看到这小表情就受不了了,赶紧来哄,抓了一颗果子往嘴里送“来来,别哭,吃果子吃果子,可甜了,姐不是说你干过什么坏事,真的不是。”
殳无刃低着头,微微启唇,把那颗送到嘴边的果子接到嘴里,不着痕迹地用舌头轻刷了一下那那指尖,可是某人是木头做的,什么感觉也没有,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孙兼先用药迷了郡主,而后被古忠看到,古忠一时没把持住,又把郡主给……那时郡主神志不清,但两人应该都没有凌虐郡主,最可能的应该是两人都跑了之后,还有人出现,但如果说是计发的话,郡主身上的伤,和她还活着这件事实,又不符合计发一向的行事风格。”
甜味儿在嘴中慢慢化开,但殳无刃却觉得那不是果子的味道,是那指尖的味道,甜得化成了丝,一点点地缠住了他的心,他想放她走?那是不可能了。
“所以,姐姐觉得那计发要可能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他是听了那女人的话,所以没杀郡主,毕竟如果郡主死了,那么事情可能闹得更大?”
“是这么个理,可是,计发为什么听那个女人的话?”安陵松抓了一颗果子塞到了自己嘴里,然后又抓了一颗,递到殳无刃的面前。
而殳无刃没有用手去接在,而是直接低头,用嘴叼了过来,叼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双唇夹了一下她的手指。
安陵松“……”
殳无刃“……”这回还没点反应?
安陵松低头眨巴着眼睛看着目光纯洁的少年,最后翻手拍拍少年的头顶“刃刃,保持一颗童心很好,但你已经十八了,这要是在外面,人家姑娘会觉得你在调戏人家的,会报官的。”
殳无刃“……”我特么的就是在调戏,你看不出来吗?
安陵松“不过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咱们家刃刃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天使。”
殳无刃“……”这是一根木头,已经枯了,简直没法撩。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计发,他既然连连在京城犯事,那么人应该就是在京城,或者周边。”安陵松丝毫没注意殳无刃的内心吐槽,下一秒,便又转入主题。
无奈,殳无刃只得跟着她转弯“他现在犯了这么大的事,几乎已经是人人喊打了,还敢留在京城?”
安陵松“变态的想法你没法懂,一个变态,特别是一个杀人狂魔,人杀得越多,他们越疯狂,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忘记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