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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麓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念了声佛号,又对我道“刘施主,你还是随我同去吧。”
我当然是想拒绝的,但却惊讶的发现,我身边的一切,又变成了那个明亮的佛堂。
周围的其他人一瞬间都不见了,我下意识抬头看着云麓的背影,却惊讶的发现,是我老娘的后背。
“玛德!你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我明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觉,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在跟着他走。
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玩大了,我只想着云麓是潜藏在幕后的人,但却忘了一点。一般来说,这种藏的很深的大反派,几乎都是本身实力高强的角色。
我就这样一路跟着他走,心里呼唤真正的老娘:“妈呀,你还在不?要不你再救我一次,不然我这次可能真的要交代了,我还没给你拐个儿媳妇回来你。”
在一路走到云麓的住所之后,我老娘也没有现身,我也才想到,现在是青天白日的,老娘她再厉害,这个时辰也没法出来救我。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我开始想不明白云麓的身份,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人?
“阿弥陀佛!刘施主交与老衲一人照看即可,汝等不可前来叨扰。”
云麓的声音再出出现,我恍了恍神,眼前的一切又都恢复了真实。
原来并不是只有我跟着云麓回来了,还有一群僧人。但听云麓的意思,他已经下令不让别人再过来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这条小命已经完全在他手上了!
这老和尚做事滴水不漏啊,要是我还能活着出去,他就是救人性命的得道高僧。要是我死在这儿,他也只需要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能力不足。再随便装一下悲悯的样子,我死了都没地儿说理去。
我现在对自己的计划万分恼悔,不止是挨了揍,还可能会丢了命。
其他的和尚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我想要叫住他们,但还是说不了话。
直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我才感觉到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先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鲜血。
云麓已经自顾自的去开房门了,我紧张的注视着,祈祷龙敖已经救出了人,现在我三个小伙伴就在门后等着呢。说不定小贱贱还准备了棍子,等云麓一进去,就先给他一棍子砸到地上去。
但门扇打开之后,我看着里边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让我心底哇凉。
我试着往后挪了一小步,想要直接撒腿就跑,但云麓跟脑袋后边儿长了眼睛似的,提前叫住了我。
“刘施主,你有伤在身,不如还是先进来休息一下吧。”
我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小院中茂盛的花草丛间,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而且,只有人头,喜怒哀惧表情各异,但全都在盯着我看。
我赶紧回过头来,继续盯着云麓,他已经进入房间在蒲团上坐下,面前是一张矮脚茶桌已经另一个蒲团。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想进他的房间,但耳边开始充斥着各种鬼魅低语,肯定又是云麓搞出来的把戏。
为了不再吃苦头,我只能先进入他的房间。而在进来之后,所有的声音也就跟着消失。
云麓伸了伸手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我照做之后,他才开口,反问了我一句“刘施主,你又是何人?”
我冷眼看着他“这些我们初见之后就已经说过了,我是个风水师,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处理铁棺的事情。”
云麓没有任何动作,看样子也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能继续说了下去“原以为我被人请来,是去个村子里看看风水。没曾想到,却发现这佛门圣地之中,还藏着大师这号人物。失敬!失敬!”
云麓没有理会我的讥讽,还是询问的语气“刘施主,老衲相信你没有诓骗。但九棺之事牵连甚大,可否请刘施主停手。只要你不再接洽此事,小住几日之后,自可离去。”
我没想到他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好声好气的和我商量,想了一下,我开口问他“我当然要走,但我的朋友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云麓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他们还需再住些时日。”
我因为他这一点停顿而心思大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犹豫了?是不是已经有人出事了?是谁?”我马上想到了昨天敲墙交流的时候,愣神道“是冰妹子?”
云麓又念了句佛号,才继续道“刘施主无须惊慌,沈施主的情况,老衲自会处理。”
“处理?”我悲怒交加,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你到底把冰妹子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她可是沈星的孙女!要是她出事了!沈星饶不了你!”
我只是下意识想搬个大人物出来威胁云麓,而他居然还真的知道沈星。
“阿弥陀佛!即便沈星前来,又能如何?老衲身为近百岁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味“你告诉我,冰妹子到底怎么了?不然咱们同归于尽,别以为你会点邪术就无法无天了,我敢进来,就有能和你一起死的能力!”
云麓依旧不为所动,我慢慢低头看着他“你年龄比沈星还大,不怕他也是正常。但你知不知道御鬼第一人?我的外公,袁厉!”
“原来刘施主是御鬼道之人?不过袁厉已经失踪近二十年了。”
我努力伪装自己的气势,一字一顿的道“外公二十年前自封入棺,以千鬼炼魂!数月前铁棺现世,我和他老人家有过交流。如果他唯一的血脉,也就是我要是死了,他便会破棺而出!大杀天下!也一定能来找你报仇!你怕不怕死无所谓,反正御鬼道有的是折磨亡魂的办法。”
说到这里,云麓终于有所动容“老衲不会伤你性命,沈家的那位女施主,也并非老衲刻意为之。而且老衲定会用尽一切方法救她。”
“她到底怎么了?”我再次逼问。
云麓沉思一阵,起身看向床榻“她们就在下方,刘施主如果真想去看她,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