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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正经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怎样的,但裴洛蒂娜还是觉得内务总管以爱之名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是对爱情的侮辱。
人证物证俱在,当事人也供认不讳,引起不小风波的荆棘皇冠丢失案很快就解决了,迪莉娅和内务总管以及有关涉案人员都被处死。
“裴洛蒂娜,我是这样,你也不会得到好结局的。”
被带走的时候,路过裴洛蒂娜身边的迪莉娅阴狠狠的留下这句话,随后就结束了自己充满苦难的一生。
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如果自己一直是海之国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人鱼该多好。
“那个人鱼的话你别在意,她是乱说的。”
察觉到裴洛蒂娜心神恍惚,席尔斯维特走到她身边安慰她,让她不要多想。
“嗯。”
裴洛蒂娜点点头。
她倒不是因着这恶毒的诅咒而惧怕,而是想到了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也是突破了安全区,在用命冒险的。
“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我也很想知道呢。”
看看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裴洛蒂娜目光悠远,低声默念。
“距离军演,只有三天时间了啊。”
…………
“距离军演只有三天时间了,为什么那些随同外出传教的精灵还没回来?”
负责人员协调的教廷官员对着跟他汇报情况的人怒吼。
神圣教廷是个庞大的组织,结构复杂,除了各级圣职者外,还有一批行政人员负责着教廷的日常管理和正常运转。
“大人,我也没办法啊!军演的时间是早就递过去了的,那边带队的主教们也说的好好的,保证会按时到达。可是现在出去的四路精灵,一路因信徒突发的暴动被绊住了脚步,一路因新设的瘟疫区不得不绕路,一路带队的大主教重病未好,还有一路传教走的太远,接到消息再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下属把收集上来的这些情况一一向上司禀报,心里也是发苦,觉得太不凑巧,这么多意外都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我去,走得远的就不说了,那路带队的大主教我知道,是真心把信民们的困难放在心里,想为他们解决问题的。可是暴动、瘟疫都是怎么回事?!他们去的都是教廷附近的教义地,之前从没听说发生过这样的事啊!还有重病的大主教,他自己不就是会治愈魔法的光系魔法师吗?”
把这些平时大爷样、关键时刻又不靠谱的圣职者们狠狠吐槽一通,官员抓抓脑袋上已经有谢顶危机的头发,觉得自己是想不出解决办法了。
“走,跟我一起去找尼禄殿下说明情况,下面该怎么办由殿下定夺。”
没有完成本职工作的官员红着脸找到尼禄,把这块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放弃让精灵们参加军演的计划了,随后我会向教皇陛下禀报的。不过,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凑巧啊!”
尼禄心情复杂的感叹了一句,看向裴洛蒂娜寝殿的方向,一个念头在心里生发出来。
裴洛蒂娜,这可千万别是你的安排。真正得到教廷的信任,就只剩下最后这一关了啊!
…………
尼禄所说的最后一关就是在军演后马上对裴洛蒂娜进行洗礼。
“对我洗礼?为什么提前到这个时候了?”
听到席尔斯维特带来的这个消息的时候,裴洛蒂娜很震惊。
“我早就说过,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不然也不会把你的课程安排的那么紧。”
席尔斯维特看了裴洛蒂娜一眼,很想听听她这个时候的心声是什么,但无奈对方已经练就了面对他时紧闭心门的功法。
“让我学习神女的课程就是为了加强我对教廷和光明神教义的了解,乃至增强对光明神的信服吧?”
课程上了这么久,裴洛蒂娜已经渐渐明白了席尔斯维特的用心。
“所以呢,你按着我希望的那样去改变了吗?”
席尔斯维特摩挲着袖口精致的花纹,低着头看似问的漫不经心,实则对她的答案有些紧张。
裴洛蒂娜个子娇小,和席尔斯维特站的又近,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到他快要点到前襟的坚挺下巴和被遮住了一半的喉结,在金丝白袍的衬托下显得很是性感。这是裴洛蒂娜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下巴和半露的喉结还可以这么好看。
“乱想什么呢?!回答我的问题。”
裴洛蒂娜心中对席尔斯维特的赞美和垂涎从来不会掩饰,往常都当做没有听到的席尔斯维特这回却是有些羞恼了。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以及为什么越临近军演心情就越无法平和。
心里似乎有一个他不愿承认的隐秘念头道出了真相,那就是,如果裴洛蒂娜也成为了光明神的信徒和他有了共同的信仰,也许他们就能有更多可能了。
裴洛蒂娜调戏席尔斯维特向来点到即止,分寸掌握得很好。见他不高兴了,就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别的。
“你问我有没有在按着你的想法去改变自己啊?”
裴洛蒂娜侧过一步,站到他的对面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调皮又真诚。
“我听说在恋爱的时候,很多人会对自己的恋人不满意,想让ta做出这样那样的改变。面对这样的情况,有的人为了爱情改变了自己,他们的感情似乎也越来越好。有的人则是坚持做自己,在恋人的多次要求之下选择了离开。再然后,就多了一些过的委屈、不快乐的情侣,以及一些潇洒自信的单身汉。席尔斯维特,你说,如果我们谈恋爱了的话,你要我改变,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席尔斯维特先是被裴洛蒂娜的比喻弄得皱眉,又因那谈恋爱的假设有些怦然心动,最后他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端着脸跟她说
“裴洛蒂娜,我跟你说的是信仰的问题,是有关种族的问题,你跟我说什么爱情?”
对席尔斯维特这样的反应,裴洛蒂娜突然泄了气,整个人松垮了下来。
“我只是最近被什么是爱情这个问题困扰,很多人跟我说,那是可以让人生让人死的东西。”
而如果连爱情都不能让人不再做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呢?
重新打起精神,裴洛蒂娜看着这位越相处越觉得不错的神降者,笑的灿烂。
“至于你问我那个问题,我会在三天后给你答案的,绝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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