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同、乔不平两位护法堂不苟言笑的护法此时醉的不省人事,憨态可掬趴伏在桌面。
“小乔,是不是被李师妹说你是大猪蹄子”
“嘘,保密,保密”
…………
苏离没有说自酿的烧刀子是专供给打铁匠、跛子喝的。里面自己加了香麻蛇、婆罗花等几味提升酒劲的药材。
看着打着酒嗝,慈眉善目又梦中历练红尘的两位护法,苏离也纳闷。
“按道理不应该这样,打铁匠一坛不倒的烧刀子怎么放倒了猎人学院有修为的护法”
最后苏离得出结论;
“酒量和修为不存在直接关系,在不做手脚的前提下”
房舍内酒香四溢,两位护法醉梦中红尘历练,苏离打一坛酒后出宅院。
莫胭远远的跟了上去。
对于苏离的一切,姑娘充满了好奇。
“苏离,回来了!”
“嗯,张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两日,有人到处在街坊打探你的消息”
“知道了,张婶”
招呼中多了一分关切,苏离笑着回应,内心温暖。
自跛子离世,街坊邻居对自己关爱有加,如今自己是要离开这片生活了十年的乡村。
集市的铁匠铺生意红火,苏离曾经帮助放风,偷看寡妇洗澡的打铁匠光着膀子在锻造兵刃。
南斗乡的男人多狩猎为生,兵刃也皆出自铁匠铺,铺子内风箱鼓动的声音像是一头巨兽在低沉的咆哮,炭火旺盛,铁匠一身爆炸性肌肉随着手臂扬起在火光下拉出惊人的弧度。
过铁匠铺继续前行就是集市茶楼。
午间时刻,往常茶楼内此时人满为患,但因猎人学院恐鹤的出现,茶楼失去了往日的热闹,说书先生坐在靠窗的桌位,一本书,一壶茶消磨着时间。
和无数次通过集市时的步频一样,苏离不疾不徐走向南斗乡郊外的孤坟。
进山出山近十日时间,坟头又有青草生长了出来,绿油油一片。
清除杂草,苏离跪了下来。
走向郊外的时候莫胭就猜测到了苏离目的,此时看着苏离除草后弯曲着身子跪了下去,联想到干净简陋的房舍和苏离同街坊间招呼的一幕幕,猎人学院的天骄,从来没有体会过生死离别的姑娘内心竟然也有一些酸楚。
看着那座静默在山野之间的孤坟和跪着的苏离,莫胭有一种神圣感。
苏离没有说话,就那样跪着,一坛烧刀子放在没有石碑的坟头,数十息之后起身,折返而回。
黄昏时候,恐鹤自南斗乡一跃而起,骑乘的是还带着淡淡酒香的封不同,乔不平及其莫胭、苏离。
村口马蹄声如雷,看着远去的恐鹤,“虎牙”的领队陆仟咬牙切齿。
“苏离,等着瞧”
月色落下,打铁匠进入了苏离房舍,桌上有书信,苏离留言,言简意赅。
“打铁的,缸内是烧刀子,省点喝,我要去猎人学校,原本想着找你锻把剑,但想了想还是麻烦,帮我照料院内的七星莲。走了!会回来看你们的”
夜色更深沉一点的时候苏离小院内酒香四溢,打铁匠和说书先生醉的一塌糊涂。
“苏离走了呀,再也没有人帮我把风了”
“也没有人像苏离那样听我说书了”
“对了,苏离把风做什么?”
“看寡妇洗澡”
“啊……要不我替你把风”
“老不正经……”
“哈哈,干了……”
打铁匠醉倒在了小院,说书先生看着星光灿烂的夜空,低声哼唱着。
“天大地大一碗酒,莫停留,不回头,一遇风云便化龙”
…………
天空湛蓝,居高俯瞰,人族建立的大禹国都城带着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出现在南斗乡生活了十年的苏离视线内。
巨大的城廓消失向视野的尽头同远方苍穹下直入云霄的山峰连接在一起,自都城另外一侧笔直而出的官道中车辚辚,马萧萧。
低空不时能看到飞辇划破长空落入都城方向。
苏离专注的看着大禹国宏伟的都城。
沿路飞行,浮光掠影间恐鹤带来的是苏离对于大禹国疆域的震撼认识。
途径过比雾隐山更加雄伟壮阔的大山,那些大山有的直入苍穹,有的披霜挂雪,也自波涛万里的巨大湖泊间飞过,城池坐落在沿途险道关隘中。
但所有苏离途中所见的城池和眼前都城相比,顿失光华。
鳞次栉比的建筑或者给人庄严、或者给人繁华,或者给人沧桑之感。可这些建筑又似乎不同与苏离内心深处那些模糊记忆碎片中自己曾居住过的造型。
恐鹤高速飞行但没有任何的颠簸和不适,四周有一层淡淡的光幕遮风,途中封不同、乔不平还念念不忘苏离酿的烧刀子,也自两人口中,苏离大致的明白了猎人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