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虽是想到了崔家的结果,可是当真正听到后,李宽还是不由有些震惊,他帮自己的父皇,这是为人子者该做的事情,再说了自己父皇是个明君,值得自己那么做,可是当听到这崔氏满门被杀的事后,李宽便是有些后悔,虽说他知道此件事是要死人的,可是他没想到会儿死这么多人。
或许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政治的无情,可是这不是李宽想要的,那些男丁没什么无辜的,可是那些妇孺有何罪过,自己至少能救那些妇孺吧,毕竟,李宽知道这件事终究有自己一份责任,虽说,那些妇孺就算被自己救了也还是会儿记恨自己,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可是李宽别无选择,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总之,那些妇孺自己得救,不管如何,能就多少就多少这或许就是自己未泯的良心吧。
李宽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物,甚为大唐的的皇子,李二的皇子,那避雷针之事,自己必须做,可是他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非麻木无情的人,所以那些妇孺他也必须得救,哪怕是两边都不讨好,也必须做。
李宽心急不已,一刻也是不愿意耽搁,当即便是道“备马,备马,去教坊司!”毕竟嘛,马车没有骑马快,所以当然是捡最快的来了。
“居然全都砍头了,全砍了。”李宽一遍一遍地说着,似在问别人,有似在问自己。
李宽大脑混乱不已,他没想流这么多血,他想去做一个淡漠之人,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苏烈,王玄策不敢相劝,便是叫下人备马去了,然后马匹到来之时,亲自将李宽扶了上去,他们没敢骑马,而是在地上走着,不时的照护李宽,生怕李宽出个什么意外。
李宽害怕,害怕那些无辜的妇孺遭罪,害怕那活生生地人就是随风一般而去。
李唐所代表的关陇集团和山东世家终于在长安展开了第一轮较量,最终以博陵世家一百六十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以及其他豪门自动上表要求自降等级的奏折批复。手里握着枪杆子的关陇集团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父皇现在应该在欢庆胜利吧?皇权的巩固,山东世家的失败。
遥望重重宫禁,李宽无奈的叹口气,打马折向教坊司,老崔长安的家人都被充发为奴,女子入教坊,男子进将作为役,此生再无出头之日。
教坊司的老孙,李宽虽是不认识,不过还好,跟着这苏烈竟是很熟悉,有熟人好办事,再者那老孙听说自己是楚王,那就更是牟足了劲的配合呀。
原本或许这苏烈和这老孙是要有些两人只见的小事要说谈,不过李宽在这,二人便是克制的很。
自从管仲设女闾,官营妓院无论换了多少名头都离不开易这个实际内容。
所以李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崔家的妻女救出来,以那种大世家的门风,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规矩,女人如果受凌辱,死亡是最轻的惩处,哪怕现在没落了。
其他的山东门阀现在恐怕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会招来大唐天子李二的报复,只有李宽这个半在局中半不在的人才敢做,才能做。
李宽毫不避讳,便是说要将那些崔氏女子赎走,可是听到这,那老孙便是犹豫起来,脸色微苦,“殿下,不是小的不同意,只是上面说了这有些人着实不能买卖呀。”
也就在这时,那苏烈便是上来对这李宽的耳朵就是悄悄说了些话,什么这老孙虽说有些色,但却也是豪爽汉子,他说有难处,就一定是有难处,不会找托词拒绝。
李宽听罢,点了点头,就是示意一下,苏烈也是极懂的,当即便是又退到了李宽后侧方去,和王玄策站在了一排。
李宽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可是为了自己心安一些,这些人必须得救,所以李宽便也是只能以势逼人,没其他办法了。
“本王此次提人为其赎身,你无须多管,上面若是有人责怪你,就说是本王逼你地就是。”李宽憋了一口气,就是调整了一下身子,努力让自己的王霸之气散发出来,就是威严肃穆地说道。
听了这话,那老孙便是有些发抖,他知道今要么是上面的人,要么是楚王李宽自己总需要得罪一人的,纠结一番,总之以不能得罪眼前人为主,老孙缓缓就是回道“那小的就听殿下的话了。”
说罢,这老孙也是没有什么拖拉,当即便是在一个提人公文咬着牙写下了那数个名字,旋即便是将那提人公文交给了楚王李宽。
李宽刚是接过提人公文,想要说声谢,便是见到那老孙举起案子上的砚台,和着墨汁就敲在自己脑袋上,一瞬间血混合着墨汁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眼睛一翻白就躺在地上了。
这下明白了,这家伙被楚王李宽逼的没法子,又是不能完全想楚王说的那样,于是她便是就想出来一条苦肉计,将来如果有大佬问起来就说是被楚王打晕了,强行拿走了文书,自己抵抗未果而已,罪责要轻得多。
见到这,李宽一阵无奈,自己说会儿保住他的,何须如此呢?相反,李宽后侧方的苏烈对自己这个老友有些担心,上前摸摸他脖子上的动脉,没事,这家伙只是把自己敲晕过去了。
有人这么配合,李宽自然不敢怠慢,便是让王玄策去备个马车去,自己则和苏烈进了后院之中。
哭声不绝于耳,在李宽感觉这简直是泣鬼神呀,简直能让人的脑袋胀痛的不行。
老妇人端坐在门口,身上衣衫干净齐整,头上白发一丝不乱,屋子里的女人也没有哭号的,而且年纪偏小,孩童尤多,她们也感觉到家里发生了变化,乖乖的趴在各自母亲的怀里,露出眼睛惊慌的听外面的动静。
“跟我走,马车准备好了,你们这就回博陵老家去。”李宽为了避免自己嘴碎,便是想了想精简了一番才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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