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寒被缓缓一句右相爷缓过神来,无奈的笑笑。
他怎么忘了,他们虽然认识,但是身份有别,又是在这种场合,怎么能一起进去。
他堂堂右相,竟然不如一个女子心思剔透,真是惭愧。
君慕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叉手朝缓缓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进了大殿。
缓缓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终于轻松多了。
不管换作谁,在那样的场景下被人撞见也难免尴尬的,更何况是一个帮了自己几次的人。
“太子妃。”缓缓刚要进去就被人喊住,转身疑惑的看着身后的紫苏。
看着紫苏脸上不易察觉的焦急,缓缓也轻轻皱起眉头。
被她看见了吗?
不过看见也没什么的,他们只是一起回来,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见不得人的事,缓缓就不由的想起刚才看见的事情,脸色尴尬的悄悄低下。
禹王就算了,可是以笙——不管怎么说他们两同在东宫,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了难免尴尬。
虽然以笙不见得会尴尬,可是她会啊,谁叫她将人家两人的好事都看完了。
“谢天谢地,太子妃您总算是回来了。”紫苏快步上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缓缓一下,疑惑的道:“咦,殿下没有您一起回来吗?”
“啊???”缓缓不解的啊了一声,有些木讷的道:“墨昱珩吗?我没和他在一起啊!”
缓缓偷偷的抚了抚胸口,原来没有看见她和君慕寒在一起啊!
他们两虽然没有做什么,但若是被问起为什么会遇到一起还是很难为情,总不能老实的说是因为那件事吧!
既然没有看见,那就不需要说谎骗人了。
“没有吗?可是殿下是追着您出来的啊!”紫苏刚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蹙起。
太子妃离开殿下就追了出来,怎么可能没有在一起,按理说殿下不可能没追上太子妃的,除非是被什么打扰了。
缓缓淡淡的点头,是没有啊,若是墨昱珩和她在一起,她用得着到处乱窜,找人问路吗?
“他会不会已经回来了。”缓缓指指大殿,也许墨昱珩没有找到她已经先回来了呢?
“没有,我一直都在这里守着,没有看见殿下回来。”紫苏摇头很截然的否定了缓缓的说法。
缓缓无语的看了紫苏一眼,一直都在这里守着,那么刚才她和君慕寒回来她怎么没有看见。
她可不认为紫苏会是那种帮她包庇,假装没有看见的人。
在她眼里可是只有墨昱珩的,对她的尊重也是因为她曾经救过墨昱珩而已。
“我去找找。”缓缓不在和紫苏说话,转身又走向那个她陌生的宫廷。
走了一会缓缓突然停下脚步,她怎么忘了她不认识路啊,她可不认识这次还会好运气遇到人带她回来。
回到大殿之外,缓缓四处看了一下,哪里已经没有了紫苏的身影,想必也去找墨昱珩了吧!
缓缓笑笑,转身走开,她并不是路痴,只是不爱认路,她仔细看看,等下原路返回就行。
看在这冬日的皇宫,虽然冬天大多数的草木已经枯萎,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它的美丽。
前方有两个宫娥经过,高兴的不知道交谈着什么,缓缓本想把他们叫来问问,可想看到太子殿下,但是想想算了。
墨昱珩这么大个人,对皇宫又那么熟悉,难不成还能像她一样在皇宫里迷路,说不定是像以笙一样跑到哪里去幽会情人去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出来找墨昱珩啊!
真是莫名其妙。
算了,就当是赏一下皇宫冬日里的景色吧!
虽然这呢厚厚的一层雪将所有一起连城了一片白色,可是这样的白却别有一番风味。
而此时的墨昱珩还真像缓缓猜的一样,躲在某间不起眼的房里幽会‘情人’。
房间里虽然没有烧地龙,但是好歹四面都是强,将冷冽的寒风挡在了外面,相比之下屋里是要暖和许多。
香炉里点着清香,烟雾缭绕,墨昱珩走进去几步转过身,看着身后将他叫来的宫娥,不悦的道:“太子妃呢?”
虽然是疑问,可是他已经很明显的看到了这里并没有缓缓的身影。
也就是说缓缓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他是被她利用缓缓的离开故意引过来的。
宫娥很恭敬的朝墨昱珩醒了一礼,不失规矩的一笑,道:“殿下,奴婢可没有说太子妃在这里,奴婢只是说娘娘叫你来这里。”
墨昱珩微微蹙眉,这宫娥的确没说是缓缓叫他来的,是他想太多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想得太多,因为宫里的娘娘他根本就不熟,谁会叫他过来。
而当时他又是追着缓缓出来,他自然下意识的就认为那个人是缓缓。
明白知道被骗了,墨昱珩转身迈步就要离开。
他还要去找人,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在这里浪费。
“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再走呗。”一直白皙纤细的手撩开了内殿的珠帘,接着是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那女子缓步走到墨昱珩身前,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身前,盈盈一拜,道:“见过殿下。”
墨昱珩看着女子,心中警惕的看着这个女子,她是父皇最近进的妃子——柔妃,有一颗八面玲珑的心,很得父皇的宠爱。
只是她不应该在大殿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殿下不要多想,自然是有人想让您来这里,才会让我把您叫过来的。”柔妃轻轻一笑,笑得很是得体。
虽然坦白了是有人让她叫墨昱珩过来的,但是一点也没有慌张,更没有害怕墨昱珩知道真相后的担忧。
墨昱珩目光打量着这位柔妃,果然一个陷阱啊!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她,这是想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吗?
可是他更觉得是她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真相后能把她怎样,很自信吗?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么自信他不能把她怎样,可是他还真的不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