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子似乎很在乎他的那位太子妃。
皇后不屑一笑,什么在乎,男人都是图个新鲜,这时间久了自然已就腻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是人都会老去,也不断有年轻的人冒出来。
“哼,你就这么了解他。”皇上讽刺的冷笑一声。
他怎么不知道皇后心里怎么想的,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后宫的事他是懒得管,并不是真的不过问。
皇上这么一说,皇后讪讪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确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墨昱珩。
他叫她一声母后,但他却不是她生的,更不是她养的,一年见面的机会也就那么几次而已。
皇上一干人等很快就来到那个清冷的小院,院中并没有别人,除了那个守门的小宫娥之外,再无其他。
“陛下,皇后娘娘。”小宫娥看见皇后和皇上出现,吓得跪了下去,声音都带着颤抖。
显然没有想到皇上和皇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惊又怕。
皇上冷冷一瞥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娥,道:“柔妃在里面。”
“······是。”小宫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就连回答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回答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忙改口道:“不,没、没在。”
小宫娥眼神不安的乱飘,不能让皇上知道柔妃娘娘在里面,不然柔妃娘娘就完了。
“不在。”皇上冷冷的将目光从小宫娥身上收回,放到那扇关着的大门之上,道:“在不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一个小宫娥都敢来欺君了,看来这太子靠山还真是大啊!
都可以越过他这个皇帝了。
“陛下,不行。”小宫娥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跪倒大门中间,张开双臂拦在皇上面前,道:“陛下,柔妃娘娘,柔妃娘娘不在里面,太子殿下喝多了酒在里面歇息。”
她已经找不到理由拦住皇上,不让他们进去,只能硬着头皮将太子殿下搬出来。
“大胆,竟然敢阻拦陛下,还不拉下去。”皇上还没有发话,他身边的太监就嚷着一副公鸭嗓音指着那小宫娥说道。
立刻上来两个人将小宫娥拉了下去。
“陛下,娘娘真的不在里面,里面真的只有太子殿下。”身后传来小宫娥大声的辩解声。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一个太监伶俐的将一块布塞进小宫娥嘴里,只剩下呜呜的吼叫声,立刻安静了下来。
“太子殿下吗?哼,正好朕去看看朕的这个好儿子。”皇上气愤的一甩袖,然后迈步踏进那个小院。
一群人跟着进去,皇上很不雅的抬脚踹向那扇紧闭的门,门没有闩,用问力气过大,身体惯性的往前倾,还好黄个公公眼疾手快伸手扶住,这才免了皇上的失态。
屋里依旧纱幔轻飘,但却少了香炉的烟雾缭绕,透过帐幔,依稀可见床上两人交颈而卧的情形。
皇上心里的火瞬间燃烧到最高点,那种被人带帽的羞耻感席卷而来,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作为皇帝的骄傲和自尊被人挑衅,这简直是红果果的羞辱。
皇上大步的往床边走去,不假手于人直接一把撩起了帐幔,看向床上的两人。
与此同时,墨昱珩突然睁开了双眼,伴随着一声尖叫声,这不是皇上的叫声,也不是墨昱珩的,而是女子的尖叫声。
原本慢一步的众人被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脸色变换不同。
女子,殿下真的和柔妃——
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群人朝内室跑去。
“殿下。”缓缓似乎被那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双手将被子拉过紧紧裹在身上,惊恐的躲进墨昱珩的怀里。
在看不到皇上的地方,缓缓暗自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幸好动作快,赶上了。
“别怕,是父皇,没事啊。”墨昱珩顺势将缓缓搂着,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然后看向皇上,脸色有些不悦:“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是皇帝的儿子,可是这一国之君突然闯入,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在床上······这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
一国之君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同时墨昱珩也吐了一口气,幸好这女人提前一步,不然现在尖叫的就应该是床底下那个女人了。
皇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床上两个人,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这怎么会?
真是只有太子,没有柔妃,怎么可能?
“陛下,发生什么事了?”皇后走上前,看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目光落在墨昱珩光裸的脖子上,心中仰天长笑三声。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还抓着帐幔的皇上身上。
怎么不说话?这是气得说不出了吗?
看着皇上清白交加的脸色,皇后暗自冷笑,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个深情之人。
“太子,你说你怎么做出这等事,这多伤你父皇的心,还不快向他道歉认错,这只是你一时糊涂。”
皇后不敢说皇上,但是这个太子她还是敢教训的。
闯进来的众人盯着床上,面色晦暗不明,各自心思不一。
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宫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娘娘这算是完成任务了。
同时眼中闪过一丝伤神,只是这一切却要用娘娘的清白来还,这牺牲太大了。
“父皇和母后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如此羞辱臣妾。”缓缓声音很是委屈,说着还嘤嘤哭了起来,埋在墨昱珩怀里的脸不肯抬起来,道:“殿下,臣妾没脸见人了。”
虽然没有看到人的样子,但是这声音皇后娘娘是不会忘记的,脸色也是一惊,暗叫一声坏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那般脸色了,原来那个人不是柔妃,而是墨昱珩的太子妃。
人家这两夫妻好好的休息,现在被自己的公公和婆婆闯进来,这叫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这公公和婆婆的身份还是主管天下的皇上和皇后。
皇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咳了一声,放下帐幔,道:“先把衣服穿上。”
然后背过身走出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