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禹王亲吻她时怎么就那么乖顺了。
她这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了吗?
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能有什么怨言。
缓缓手脚都不能动,被墨昱珩狠狠的压制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觉得身上一凉,一股莫名的惧意涌上心头,熟悉而又陌生。
这一幕多么的熟悉,似曾相识,就像是尘封久远的记忆被打开,可是缓缓就是想不起来,就是莫名的害怕。
缓缓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大声喊道:“墨昱珩,你个王八蛋,放开我,你碰了那么多的女人,我嫌弃你脏。”
墨昱珩看着身下不安分的人,眉头拧成川字。
怎么还是这样,不知道这样更容易挑起男人的火吗,还会给人欲拒还迎的错觉。
墨昱珩俯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趁着缓缓张口大骂长驱直入。
淡淡的血腥萦绕在鼻息,激起心中一阵阵的旖旎。
缓缓嘴巴被堵住,只剩下呜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她知道墨昱珩是不会放过她了。
眼泪从眼角划过,缓缓绝望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什么尊贵权利,她要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一个爱着她,她也爱着的人。
拥有一座很普通的茅屋,院外围住竹篱笆,养上几只鸡鸭,男子负责种地上山打猎,她在家织布做饭等男人归来。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这个梦想没了,她不记得过去是什么样的,从旁人的口中她可以听出,过去她是爱着墨昱珩的,至少嫁给他,她是心甘情愿。
可那是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她现在的想法。
现在,一切都毁了。
或许是她太天真了,成为天家的媳妇怎么还能有那样天真的想法,她真是太可笑了。
马车里听不到缓缓的声音,只剩下马车吱呀吱呀的摇晃,马儿乖巧的停在路边啃泥,马尾傲娇的甩来甩去。
不知过了多久,墨昱珩一次又一次的发泄完,怀里的人早已哭成泪人,泪流满面。
墨昱珩心中微微一疼,看着缓缓空洞无神的双眼,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就这么讨厌自己碰她吗?
上一次完事之后她恨不得杀了自己,那么这次呢?
他宁愿她像上次一样吵着要杀了自己,也不愿她像现在这样就像失了魂。
失了原有的灵动。
墨昱珩抬手情是你哥触碰缓缓的脸,想给她擦干脸上的泪痕,手才碰到缓缓的脸就被她狠狠拍开了。
缓缓坐起身趴在窗户上难受得干呕,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缓缓眼圈又红又肿,身体不住的颤抖,就连声音都是一高一低的不平。
“对不起,我、我······”墨昱珩手停在半空,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过所以然来。
目光落在缓缓光洁的背上,肩头一处处淤青若隐若现,体现了刚才他是有多用/力。
缓缓的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上面还沾染了乳白色的痕迹。
那丝丝的血腥被这旖旎所取代。
墨昱珩垂下手抓过自己的大氅披在缓缓后背,道:“先进来,外面冷。”
他不知道自己对缓缓的心情时怎样的,只知道一直一来都是很复杂的。
他知道其实他是很在乎的,但是又不愿意去承认。
毕竟她是父皇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毕竟昭儿是因为她才死的。
对她的感觉和昭儿的不同,若说以前对昭儿的喜欢是相敬如宾,昭儿对他是恭敬,是讨好。
那么现在他对缓缓的感情想想必是真的喜欢,放在了心里。
她对他却是一心想着逃离。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见缓缓没有理自己,墨昱珩嘲讽的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去和一个女人说话。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他曾经很讨厌的女人。
“是,很讨厌很讨厌。”缓缓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可是话说出来却又觉得并不是那么一会事,总之应该是讨厌的吧!
“你喜欢的人是禹王吗?”墨昱珩颓然的坐下。
只要想起那日在亭子中看到的场景,他的心竟然隐隐钝痛。
缓缓被墨昱珩这句话惊得转过身,看着墨昱珩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脑海中划过雪地里以笙和禹王的野战。
“你脑子有病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若是喜欢禹王,她还不如喜欢墨昱珩。
这人脑子怎么这么清奇,就算误以为她喜欢君慕寒也不可能禹王啊,他们两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
缓缓的否认墨昱珩并没有以为是刻意隐瞒。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是她会承认,不是就否认,那样以为或许是因为父皇赐婚前他们那次相遇吧!
事后他让人查过,她和禹王的确不熟,每次见面都只是简单的打声招呼而已。
想想也是,若是她和禹王是两情相悦,那么她也不会从小追着他跑,让他厌恶了她,慕容府更不会把她嫁进东宫。
“我真的没有碰那个胡云烟,我以为进门的是你。”两人经过这么久的激战之后都慢慢平静下来,墨昱珩试着重新解释。
他真的没有碰过胡云烟,更没有想到她会胆大到闯进他的厢房,还做出那样的事。
缓缓靠在马车上,身上只批了大氅,虽然已经立春了,但是还是很冷。
缓缓拉紧大氅将自己过得紧紧的,闭上眼睛假寐。
她不想在听墨昱珩说那些事,那些关她什么事,她连自己都管不了,还管别人干嘛。
缓缓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墨昱珩看着缓缓睡梦中蹙紧的眉头,身体卷缩道一块,眼角又有泪水划过,心疼万分。
抬手轻轻擦掉缓缓眼角的泪水,拇指指腹上薄薄的老茧戳得很好不舒服,眼睫动了几下。
“我就这么让你满意安全感吗?”墨昱珩将缓缓抱下来轻轻抱在怀里,用大氅将缓缓裹好,以免睡着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