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能成吗?
谁会这么笨,被骗一次就算了,谁还会相信第二次啊!
看着缓缓傻傻的眼神,墨昱珩就知道她想的什么,高兴的笑出声,然后在缓缓额头落下一吻。
上次他是有目的的,可是这次是真的。
他可没有骗她。
“太子妃,您醒了。”紫苏端着铜盆走进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还有些余后怕担心。
昨日的刺杀还有昨晚的劫持,不管是什么,若是伤到太子妃都是大事。
幸好没事,都平安。
紫苏刚打起幕帘,身后一道白影就窜到身前,作势要跳上床去,惊得紫苏和墨昱珩大惊失色。
紫苏:“雪团不要。”
墨昱珩:“站住。”
墨昱珩下意识的身后护住缓缓,雪团别墨昱珩一个凛冽的眼神吓住,要跳起来的身体停了下来,委屈兮兮的看着缓缓。
缓缓眼尖的看到紫苏手掌那裹着的白帛,一下子坐起身,和墨昱珩的手撞在了一起。
“你受伤了,怎么样?”缓缓要下床,可是被紫苏和墨昱珩拦住,只能被动的停留在床上。
缓缓拉着紫苏的手,心里自责万分。
那个人的目的是要找她,可是却连累了紫苏都受了伤。
“太子妃,奴婢没事,不小心被破碎的瓷器划了一下。”紫苏也自责自己的没有。
若不是她太没用,太子妃也不会被抓走,为她救她让雪团撞了一下,还好小殿下没事,不然她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以后你不准靠近缓缓。”墨昱珩盯着雪团,对于撞了一下缓缓,他是耿耿于怀。
雪团可怜兮兮的在床边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接受长辈的训导。
紫苏和缓缓无语的看向墨昱珩,怎么就和雪团杠上了。
他应该先感谢一下雪团救了缓缓才对啊!
在紫苏和墨昱珩一轮的慰问下,缓缓这才相信她确实怀孕了。
总感觉像是在做梦,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有这么一天。
她和墨昱珩两个两看相厌的人,怎么可能会孕育一个不受他们欢迎的孩子。
怎么都觉得让她匪夷所思。
“听说昨晚还有忍受接应?”紫苏一知半解的看着缓缓。
关于昨晚的事她也是道听途说,听说若不是巡防的禁卫赶到,就让人逃走了。
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想问一下太子妃。
墨昱珩不悦的蹙眉,竟然还有忍受接应,这事他不知道,看来他们还有事隐瞒他。
想到昨晚的事他就后怕,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不是接应。”这话几乎是没有经过缓缓大脑就脱口而出。
“不是?”紫苏和墨昱珩都疑惑的看着缓缓。
不是接应,那是第二波人,难道出了那个人还有人想用缓缓来威胁他?
“确切的说,是他救了我。”缓缓也轻轻蹙起眉头。
这是第二次见到他,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他是谁。
思考了一下,她几乎可以很确定,他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嗯。”墨昱珩低眸点头,这话没错,若是真是接应的人,就不会打起来,拖到穆影还有巡防的禁卫赶到。
听紫苏的话,那个人是个高手,这么轻轻松松如入无人之地,一定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若是能认识一下就好了。
“我认识他。”缓缓看向墨昱珩,继续道:“只是我不记得他是谁。”
缓缓这么一说,墨昱珩立刻明白是谁了,两天前缓缓才见了这么一个人,她认识的,但是却不记得对方。
一个可能是她曾经深爱的人。
想到这个,墨昱珩就觉得心中有一股闷气。
他的妻子,她有危难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也就算了,居然还叫一个很有可能是‘旧情人’的男人给救了。
这怎么说都觉得伤了自己男人的面子。
可是谁叫他躺在这里半死不活的。
“是他。”墨昱珩声音闷闷的很不是滋味,满屋子酸味。
是那个人啊,他已经可以很肯定了。
“嗯。”缓缓点点头,他知道墨昱珩说的是谁,也知道墨昱珩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说,你若是待我不好,他就带我走。”缓缓歪着脑袋想了一下。
这是他在离开前给她留下的话。
“他敢。”墨昱珩声音一下子加重,却扯到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太子妃,他的妻子,且是一个外人说带走就带走的。
问过他的意见没有?
缓缓没有理会墨昱珩疼得龇牙咧嘴,而是朝他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问:“你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呢?”
墨昱珩被缓缓的话一咽,这话他还真的不敢问。
因为他知道,若是有那么一天,缓缓一定会跟那个人走的。
就像当初她醒来毫不迟疑的砍下颂媛的手指。
那可是伺候了她十几年的婢女,就算莲儿背叛,可是怎么也有感情的吧!
墨昱珩突然发现缓缓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能当机立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墨昱珩。”缓缓转过身,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墨昱珩,很认真的道:“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说我妒妇也好,怎样都好,我就是不允许他有其他的女人。”缓缓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句话他以前就跟墨昱珩说过,她从来不是开玩笑。
以前不管墨昱珩,任由他的身边越来越多的女人,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她要离开。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决定留下,而且也有了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那么她就得过好自己的日子。
她不想和其他女人去争风吃醋,耍尽心机,每天站在垂花门前望眼欲穿的等待夫君的宠幸。
做不到明明很在乎还要装作大方的将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分享。
其实她这个人很懒的。
懒得去和别人算计,懒得去等······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一辈子,不想自己在过这样的日子。
她不想自己活得太累,这也就是她一直想离开东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