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只是随便说说还好,也就是听过就算了。
可若是真的知道,她又不说出来,那她是想干什么?
要挟她?
还是要挟殿下?
可是不管是要挟谁,只要那件事公之于众,她和禹王都完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给你赖上污名。”还好简直是没有形象的大笑了,好笑的看着以笙,道:“你觉得对付你我还需要找什么借口吗?”
她一向可是干脆利落,想做就做了,那还找那么多麻烦去对付她。
全看她的心情。
“你······”以笙被缓缓堵得有些接不上话。、
这话的确是一点错都没有,她是太子正妃,她虽然是侧妃,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妾而已,想要对付她只需要耍耍嘴皮就行。
殿下几乎被她吃的死死的,她完全相信,只要慕容缓缓说不想在看到她,殿下就会将她打发得远远的。
或许会像其他侍妾那样进冷宫,也或许是直接就送上断头台。
“嗯,我就只是觉得除夕夜雪景真美,猎场上月色也很美。”缓缓状是无意的说道,目光一直盯着打量以笙,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就算让她知道她知道她的那些龌蹉事又怎样?
她让禹王派人来杀她吗?
她可不怕,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何况与其让他们一直躲在暗处,还不如直接将他们挑到明处。
以笙的脸瞬间苍白如纸,有些失神的看着缓缓,双腿失去力气摔在地上,就连身边的宫娥都反应不急。
眼神空洞的看着看着那双绣花鞋。
怎么会这样,慕容缓缓真的知道她和禹王的事,而起还特意提出除夕夜和猎场。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有人告诉她的?
这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和禹王这两个当事人之外,就只有君右相。
他是禹王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告诉慕容缓缓。
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说?
若是她在场,禹王和君右相怎么可能没有发觉。
“你说得什么意思,什么除夕夜的雪景,什么猎场上的月色。”以笙强制镇定,暗暗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声音却忍不住颤抖,道:“雪景那天不是一样,月色那晚不是一样?”
或许这只是巧合,她没有必要替自己隐瞒的。
“侧妃这是怎么了?”缓缓居高临下的看着以笙,无辜的道:“我这只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吓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以笙紧紧咬住下唇,就像淬缓缓两口,她这不是欺负她叫什么?
知道她的事不说出来,就等着留着威胁她,还要装出这样一副白莲花的样子,真是可恨。
任谁内心受这样的煎熬不像她这样。
“太子妃多虑了,臣妾这只是有些累了,体力不支而已。”以笙闭眼长叹一口气。
她还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忍了。
“你们都干什么,不知道扶侧妃起来吗?”紫苏看着以笙身后傻掉的宫娥,竖眉冷喝道。
他们太子妃怀着身子都还没说累呢,这侧妃不过是伺候殿下吃顿早膳就累了,还体力不支。
这是做给谁看啊,不想伺候殿下就别过来啊!
殿下都说了不用每日来请安,非要凑过来。
这不受殿下待见也不用拿太子妃撒气啊!
被紫苏这么一吼,几个宫娥这才后知后觉的将以笙扶起来。
他们实在是太震惊不了,怎么太子妃和侧妃说的话他们一点都听不懂。
侧妃还吓得摔在地上。
对,侧妃就是被吓的。
说话间一个宫娥走到以笙身后,朝两人行礼,然后对缓缓说:“太子妃,殿下请您回去。”
缓缓不悦的蹙眉,她回去干嘛?她才刚出来呢!
他自己要养伤不能出来,怎么,还想拘着她一起了。
“知道了。”缓缓朝宫娥挥挥手,然后再次看向以笙道:“侧妃以后说话还是先考虑清楚,不然我可不介意和殿下促膝长谈。”
她的那些破事她压根就没有想管过,只是别惹她,不然那天她心情不好,就口无遮拦的给墨昱珩抖出来。
“是,臣妾谨记太子妃的教诲。”以笙屈膝虚心受教的样子,简直让人找不出一丝错误。
“下去吧。”缓缓站在原地看着以笙离开。
“太子妃,还要去见颂媛和茂仪吗?”紫苏犹豫的问了一下缓缓。
刚才说要去见颂媛和茂仪,现在殿下叫太子妃回去,紫苏拿不定主意,但是她一向都是听太子妃的。
“不去了,改天吧!”缓缓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想必见了那两位又是一阵哭诉吧,今天就算了,算堆一起也让人觉得厌烦。
转过方向会墨昱珩的寝殿。
墨昱珩趴在床上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人,赌气的哼了一声别过脸。
地上的痕迹宫娥已经清理干净,看不出之前的狼狈。
“饿不饿,要不要叫人给你准备吃的。”缓缓坐到一边的矮杌上。
刚才以笙说墨昱珩不想吃,他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想以笙喂他吃,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谁喂不是一样的吃。
“哼。”墨昱珩就是不转过声,无声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他现在很不开心。
“要不我亲自给你下厨?”缓缓眼珠子转了两圈商量道。
若不是因为她后背那刀是为她唉的,她才懒得去理他。
一听缓缓这话,墨昱珩果然立刻转身,一把拉住缓缓的手,生怕晚一步缓缓就真的去厨房给他做吃的。
“让他们去就行了,你怎么能去哪里,油烟那么重,她现在是双生子的人了。”墨昱珩立刻就发出了命令。
底下的人也不等缓缓叫,很自觉的就往小厨房去。
“现在知道关心我了。”墨昱珩很得意的哼着,指腹在缓缓的手上不停的摩挲,他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这样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这一个想法很可笑,但是现在就这么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更确切的说,他害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如果真像他梦中那样,她永远离开了他,他要怎么过下去。